天界
“殿下,您休息一下吧,您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初瑞站在冥修身后,看着他日渐苍白的脸,十分担心地说道。
“再一下···再一下我就可以成功了。”冥修说话十分地无力,但手上的法力还是一刻都不放松。
他一定要在长世遇到情劫之前,找到可以修改命运的办法。
突然间,轮回镜像是要爆炸般剧烈地抖动,里面的影象忽明忽暗,正当冥修想查明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四周的仙力全都向轮回镜汇集,化成一只手般,凝聚成一股法力,一齐向冥修打去。
因为几日的劳神劳累,冥修的法力正处于微弱期,完全没有能力招架这股力反噬之力地冲击,直接被打倒在地上。
“殿下!”
初瑞紧忙去将冥修扶起来,拖着他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轮回镜像是个不满足得小孩,四处撒野,将时坤殿打的七零八碎。
初瑞见冥修昏迷不醒,而他的法力又不够阻挡轮回境的反噬,实在没办法,只好运用意念将消息传给了云破。
“云破仙君,殿下有难,请秘密速来。”
云破正在临星殿对弈,听见此消息,不改面色匆匆辞别布星仙君,迅速向时坤殿赶去。
“初瑞!怎么了?”他见初瑞抱着不省人事的冥修坐在时坤殿外面,不由心一惊,瞬间就懂了冥修做了什么,他不敢相信冥修居然真的会这么干。
若是要强行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时钟,一不小心就会被轮回镜反噬的。
云破先是度给冥修一些法力,确保他没有生命危险后,转身便向殿内跑去。
“哎!云破仙君,您小心啊!”初瑞朝着云破的方向喊去,这反噬之力极为强大,若是云破仙君再出什么岔子,就真的完蛋了。
轮回镜还在继续破坏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云破险些被它打中。
“啧,这家伙就会给我捣乱。”云破似是在抱怨,但是注意力一刻都不敢放下。
他在找寻着一切有破绽的地方。
就在轮回镜吸食的仙力没有跟上的时候,云破找准时机,挥起手里的越峰剑,将所有的法力向手腕运去,直向轮回镜劈去。
一道紫光从剑头挥出,如一道闪电,劈在了轮回境周围电流罩上。
两股力相撞,激发出了强烈的电光,终于电流罩抵不住越峰剑的威力,一下子碎裂开来,形成了一个圈向周围散去,碎片洒落一地,轮回镜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呵。”云破见事情解决了,跟着松了一口气,随手一挥收了越峰剑,然后向外边走去。
“将冥修带到我那去。”云破看了看昏迷的冥修,又看了看早已不堪的时坤殿,便决定将他带到他的云归殿去。
毕竟这事绝不能让天帝陛下知道。
“哦,好。”初瑞不知道怎么干,只能听从云破的意见,同他一起将冥修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朝云归殿走去,好在云归殿离时坤殿不远,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经过。
······
旭日东升,阳光逐渐打破了人界夜晚的宁静,街道上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长世倚着床醒来,慵懒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一晚上靠着床使她有些落枕。
“嘶,我的脖子哦,可辛苦你了,遭受了不少罪啊。”
说完,她睁开朦胧的眼,看了看还在昏迷的邵应绝,治好了伤口,又睡了一晚上,他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这公子真是越看越好看。”说着,她帮他将被子盖了盖好,转而看着他还是有些苍白的面庞,便打算着去厨房帮他煮壶茶。
长世这几年闲的无聊,便自己研究着种药茶,对于人类来说便是奇药一样的作用,治好他也是小菜一碟。
长世出去的时候,谨慎地将门关上并施了咒,要是被别人发现她房间躺着一个男人,可就百口莫辩了。
等长世走后,不一会儿,邵应绝缓缓地睁开了眼,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使他提高了警觉性。
“我怎么会在这?”他虚弱地说道。
他环顾四周,这房间以檀木为梁,金丝楠木为柱。柱上点缀着红纱,极显富态之色。红木为桌,松木为床,各种家具之间都透露着古色之香。红色的帐子悬在床边,帐子以珍珠为坠,若有风吹过,还会发出碰撞声,使人心情安逸。床边的梳妆桌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有面脂、唇脂、傅粉等,还有各式各样的花钿陈列在它们旁边。桌的左上角放着一个红木盒,里面放满了各式的金银首饰。
这一看便是姑娘家的房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邵应绝总觉着这些贵重的物品组合在一起,有一种烟花之地的感觉。
邵应绝费力地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缓缓地坐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胸前,想查看自己的伤势如何,可惊奇地发现昨夜里他受的伤已经毫无痕迹,也不知是谁治好了他。
不过他肯定,此人定不是人类。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紧锁的门被打开,长世端着刚煮好的茶走了进来。
“哎?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了?”长世看见他坐在床边,便将茶杯放到桌上,然后走到邵应绝身边,二话不说地学着人界的医者,拿起他的手把脉。
她可不能让他产生她不是人类的想法,但是殊不知,他早已往那个方向想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长世感受到他脉搏的第一瞬间,他们二人都有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感觉似曾相识。
长世也没多在意,假装医者的语气说道:“嗯,这位小兄弟,你的体格果然好,一夜的功夫伤口就痊愈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特殊的病者啊。”
长世还有模有样地捋胡子,宛而一副老头模样。
邵应绝见她一副年龄不大,演技倒是不错,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可能那么深的刀伤一天就好,就是不知道这姑娘用了法术将他医好的。
“你是谁?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邵应绝见她演完了就开始将他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长世见他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觉得有些头大,她最不喜欢别人问她问题了,因为她总是要思考过再回答,她不喜欢思考。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要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长世巧妙地将身份问题避开,她可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这里是满春楼,昨天夜里我演出完后你自己来我房间的。”
邵应绝听完,无奈又嫌弃地笑了下。这姑娘不愿告诉自己身份,却又在无意之中将身份信息全部透露出来,不知道这算是聪明还算是傻了。
在满春楼,又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显然是满春楼的人。昨夜表演的人只有一人,而她又说自己昨夜演出了,那么就说明她是最近老鸨力捧的长离。
不过他可不信她的真名是这个名字,她一看就是个不老实的人。
长世见他没有再想表态的样子,就将桌上的茶递给邵应绝。
“你把它喝了,你的身体就会好了。”
邵应绝闻言,接过他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邵应绝感觉有一股暖流经过他的身体,刹那间,身体里的不适与疲惫完全消失,感觉就像是换了一副崭新的身体般轻松舒畅。
“为什么我叫你喝你就喝了呀?”长世见他全部喝了下去,也就放心了,不过帮人帮到底,她看他毫无防备心,将来一定会吃亏的,“你就不怕我下毒吗?”
邵应绝感觉她的问题十分的傻,但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他选择回答了她。
“若你要动手,昨日便做了,何必留到今日。”
长世听着也觉得在理,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将他喝好的杯子放到了红木桌上。
“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妈妈该找我了。”说完,长世向外边跑去,走时还是不忘将门关紧。
不过,她忘了,房间还有窗户是开着的。
“王爷,楮泯来晚了。”楮泯从窗翻了进来,朝着邵应绝行礼道。
就在刚才,邵应绝趁长世不注意,向外面发射了一枚信号,楮泯见着了立马赶了过来。
“查清楚昨夜袭击我的是谁了吗?”
昨夜袭击他的人,每一刀都挥在他的胸前,一副誓要拿到他体内内丹的样子。
“恕属下无能,让昨夜之人给跑了。”说完,楮泯想到昨夜王爷也被砍中一刀,可他现在看王爷的气色比往日的都要好,但还是不放心地问,“王爷,您的伤势如何?”
“无碍,昨夜之人不查我也大概能猜出是谁派来的,先回府再说。”这满春楼可不是什么是非之地,达官贵人多的是,人多眼杂的。
正当他想要走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查一下满春楼长离的底细。”
一个小小的舞女,医术高明,喝完她泡的茶,他的身体明显比以往好许多,而且她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管她是人还是什么,将她归为己用,与他来说都是没有什么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