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拉开和时辉琛的距离,无显然的有意而为之的举动,时辉琛蹙眉,顿了顿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快要化作雕像。三寸人间
“时辉琛,虽然我确实是人,但我终究不属于这里。”
从季安淼生死不明的那一刻起,早没了那个身躯的容身之所,而如今来到的,不过是一个叫的设计师罢了。
所以,纪安那个名字不属于,那个人更不属于。
很多人都尝过背井离乡的滋味,很多人都思念根生土长的存在,很多人都等着衣锦还乡的一刻,很多人
纪安何尝不是那种感情,可他根本不能,不能归来,不能认出,不能相伴。
他不过,只有的血统是无法改变的,可正因为如此,让他无数次被那种沉重的乡愁折磨。
近乡情怯,近恋情更怯。
怕回来,怕留下,最怕不能和时辉琛重新在一起。
“不能不走?”时辉琛漠然问起,语气没有夹杂着任何情感。
“怎么了,现在是你想挽留我了吗?”
纪安眼闪过一瞬的惊涛骇浪,不动声色地蜷起自己的手指。
他都不敢挽留时辉琛,如今轮到时辉琛来挽留他,而一切是他自作多情吗?
在时辉琛的身边,他的随性而为早已被一点一点改变,像收起翅膀不愿再翱翔天际的小鸟,甘愿被囚禁在一个小小的鸟笼。
可小鸟本不属于鸟笼,而是属于一片广阔的森林。
“不能不走,若我非走不可,你是否想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可从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度。”
纪安低下头,没被时辉琛察觉到,他的眼底早已泛起一抹酸涩,扯动了一下嘴角,唇瓣变得无苍白,声音低醇却没带感情。
虽然确实是从多个国家之间辗转,但是没人知道他的国籍到底是哪里的,只知道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连同他的简历,提到的国籍,竟是多重国籍。
“不,你若要走便走罢。”犹豫了不过几秒钟,时辉琛给出纪安一个答案,依旧没有任何情感。
“希望你能记得,你说过的话吧。你想,你在等一个不知归期的恋人,而我已有一个等我归去的家,而那个家,则是在国,我不能留下,亦如没人愿意离家。”
纪安一字一顿地说着,话语格外认真。
时辉琛眼神微动,带着隐隐的震惊,最后双手骤然垂落,后退了不过一步,才准备坐回沙发。
纪安侧过身,一张完美精致的脸看向窗外,微带冷感的阳光缓缓地透过半垂的眼睑缝隙漏了进来。
时辉琛半天都没能说出任何话来,呆呆愣愣地看着纪安的动作,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
纪安刚才说的没错
是他从不会想这么多,有些事一旦开始,他只会任其发展,只会考虑后果,并不会
这是脑回路的不同吧。
纪安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已经睁开的眼睛凝望着还未完全升起的太阳,在远处的山头露出半张脸。
本该模糊的大饼脸,纪安恍恍惚惚看到,它好像,冲着自己做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好像在跟自己说,不该有所顾虑,亦或是不该有所隐瞒。
“时辉琛,天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