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当真有能发射三百步的弓箭?”
“到辽东就知道了。”
“真有能在水漂浮的铁船?”
“到辽东就知道了。”
“那薄入蝉翼的纸张真能造出来?”
“到辽东就知道了。”
......无论荀攸问什么,吴宵都只这一句。
荀攸:“重云,你可不能这样啊,为了你,我可是连黄门侍郎都不要了,就是为了见识一下你所说的新奇事物。”
正事一谈完,荀攸又喋喋不休的问了,吴宵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公达,这些东西凭我一个人是造不出来的,但有了辽东之地,只要咱们治理好了,人力物力足够,宵一定第一时间造出来给公达过目,如何?”
荀攸讪讪的笑了笑,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但对吴宵所描绘的事物更加向往了,这也是他决定跟吴宵去辽东的原因。
“还有,公达,你可是老实人,以后别再说为了我之类的话了,我不搞基,收拾好行装,明日一早出发!”吴宵揶揄着大笑而出。
“哎,等等,搞基何意?”荀攸愣了愣,却发现吴宵已经出了前厅了。
“也许去辽东真能见识一番不一样的风景!”看着吴宵的背影,荀攸眼中金光闪烁,哪里还有方才的木讷。
“重云,你去辽东之后打算如何行事?”晚间饭桌,卢植关心的问到,虽然知道自家徒弟不凡,但毕竟没有当官的经历,心中有些担忧吴宵去了辽东行事太急,将自己陷入险境。
“卢师,我是这样想的,辽东除了南方,四面都是异族,郡内又有士家豪门盘踞,此去辽东,弟子打算先与当地士族虚与委蛇,先练一支精兵出来,然后逐步渗透,将下属各县权利收拢,再考虑对抗异族之事。”吴宵知道卢植是为自己担心,当然要选择稳重的说法,实际吴宵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仙豆空间有九千黄巾力士,可当三万精兵,辽东士族若识相还罢了,若要阻挠自己掌权,杀了也就是了,至于异族,最好别来寇境,来了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当然,如此激进的想法自然是不能和卢植说的了。
“嗯,如此倒也稳妥,以重云之才,不出两年,当可稳定辽东局势。”卢植听了,欣慰的点了点头,他就怕吴宵年轻气盛,急切想要建功立业,弄不好好事变坏事,连自己也陷进去了,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忧真是多余了。
卢植此时热切期盼着吴宵能在辽东做出一番功绩出来,最好将乌桓鲜卑等异族成功挡在大汉境外,也算为大汉休养生息争取时间了。
卢植担心吴宵,吴宵何尝又不担心卢植,刘宏估计过个三四年就要死了,到时候董卓进京,以卢植的脾气,还不得和董卓对?不过这些事说出来卢植也不会相信。
吴宵对卢植这个便宜师父还是心怀感恩的,若不是卢植,他也没这么快就取的太守之位,何况卢植是真的把自己当徒弟看待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但吴宵也知道卢植的观念,忠君报国的思想根深蒂固,一直以来,卢植作为一代儒宗,以其非凡的道德、事功与学问,成为世所公认的楷模,吴宵对卢植也是万分敬佩的,但站在弟子的角度,在即将到来的乱世,对卢植的打击肯定不是一般的大,想到日后卢植置个人生死于不顾,面对董卓独起抗争,吴宵就有些一个头两个大,让卢植离开洛阳去辽东?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身为汉室支柱,卢植肯定不会弃皇帝而去的。
“哎,只能等以后再说了!”吴宵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是想着在辽东站稳脚跟之后,一定要组建一支谍报力量,潜伏在洛阳,关键时刻救下卢植,另外还有一个蔡邕,将来肯定是自己的岳父,也不是个省心的,一心都扑在编撰《新汉书》面,是怎么也不会离开洛阳的,日后还受董卓看重,最终会死于王允之手,头疼啊。
也不能说这些老一辈顽固,他们自有自己的坚持,这些都是一辈子的风骨,吴宵也只能尽量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了,当然,吴宵想的更多的是在短时间内强大起来,只要有了让别人感到畏惧的力量,有的人想要动卢植和蔡邕,肯定会顾忌自己,三思而后行。
吃完晚饭,吴宵施施然朝蔡邕府邸走去,明天就要离开洛阳,自然要去向蔡琰辞行,蔡琰如今还没嫁给他,当然不能带着她一起去辽东。
“宵哥哥,我不让你走!”
“琰儿,我也不想走啊,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辽东吧。”
吴宵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少女,心瞬间就软了,二人相识不到两个月,却都心照不宣,想起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吴宵不由有些悸动,忍不住前将佳人拥入怀中,蔡琰嘤宁一声,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挣扎不脱,只好闭眼睛当鸵鸟了,心如小鹿乱撞不已。
“琰儿,等我在辽东站稳了脚跟,马派人来府提亲。”
二人相拥良久,感受到怀中佳人轻微颤抖的身子,吴宵不由大为怜惜。
“嗯。”蔡琰听闻,羞不自胜,轻轻呢喃,芳心却是吃了蜜一般甜蜜。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深情的诵读声响起,天乌云悄然散去,银光铺地,仿佛月亮也为这对金童玉女见证。
“宵哥哥,这诗是送给琰儿的离别礼物么?”她为才女,吴宵才刚念完,她就已经读懂了词中的真情切意,一时间芳心颤动不已,没来由生出至死不渝之意,两眼水汪汪的,看着吴宵,竟有些痴了。
“咳咳....”
听到这个声音,蔡琰如小鹿一般从吴宵怀中弹开,给了吴宵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跑入内堂去了。
“晚辈拜见蔡中郎!”吴宵也有些无语,但还是淡定的行了一礼。
“哎,重云啊,老夫可只这一个女儿,你可莫要辜负了她。”当场抓住女儿和情郎幽会,饶是蔡邕也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但事关女儿的终生幸福,老头还是忍不住出面,想要耳提面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