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放心,宵在此立誓,此生定不负琰儿,若违此誓,当堕九幽地狱。”吴宵竖起了右手三指,慎重的保证到。
“你小子,还不是我蔡家女婿,这就叫了!”蔡邕吹胡子瞪眼的说到。
吴宵只是傻笑挠头。
翁婿二人又谈了一阵,对吴宵这个女婿,蔡邕是一万个满意的,对吴宵去辽东任,蔡邕同样也是有些担忧的,当下细细的与吴宵传了些为官的经验,如同老父叮嘱外出闯荡的后辈一般。
吴宵心下感动,自是一一应了,暗自决定日后一定要改变蔡邕的命运,就算蔡邕埋怨自己也要做。
次日天刚擦亮,吴宵就在洛阳东门汇合了荀攸出发了,同行的还有吴宵撒豆成兵出来的两百黄巾力士,各个骑着优良的战马。
“重云,这是你的私兵?”荀攸看到黄巾力士,颇感有些意外,双眼一亮,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了这两百军都是精锐,虽只两百人,但要养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荀攸顿时以为吴宵也是哪家士族公子了,当下好一同埋怨,说吴宵不够朋友,连家里情况都没与他说。
吴宵苦笑一声,只好说到:“公达,宵真没骗你,吾还真不是哪家公子,这些兵士都是卢师所赠。”
“原来如此!”荀攸并未怀疑,卢植为三公,是可以合法招募五百护卫的,没想到一次送了吴宵这个徒弟两百。
“重云,这好像是去陈留的路啊?”出了虎牢,若要去辽东的话,当转道往北才对,而吴宵却招呼继续往东走,荀攸疑惑,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此间中牟,有一大才,吾当邀之!”吴宵笑着说到。
“大才?何人?”荀攸有些好奇,能被吴宵称之为大才的,想必不是简单人物。
“乃是中牟县长,陈公台。”吴宵说到。
“原来是他?倒也当的大才。”荀攸明悟到。
“公达认识?”这次轮到吴宵惊讶了。
“有过几面之缘,陈公台乃兖州俊杰,没想到重云也认识。”
一行人快马加鞭,两日后晚就到了中牟。
陈宫对吴宵的到来颇有些意外,看到荀攸之后,就更惊讶了。
“公台,别来无恙啊!”吴宵热情的前招呼到。
“重云,你现在可是大名人啊。”陈宫也同样热情的招呼。
“哈哈,区区薄名,都传到公台耳朵里了?”吴宵谦虚到。
“哈哈,重云,你这可不是薄名,天下才十斗,重云独占八斗,若这还只是薄名,那我陈宫岂不是要以面抢地了。”陈宫打趣似的说到。
“公台,你该不会要拒吾等于门外吧?”荀攸突然插进来说到。
“公达,哦,还有重云,是宫太高兴了,请,请....”陈宫拍了拍额头,赶紧将吴宵二人迎入县内,并派小吏安置了两百黄巾力士。
陈宫对吴宵还是有些挂心的,一直担心他北抗击黄巾遇到危险,但吴宵的名声从洛阳传出来的时候,陈宫就知道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了,同时心里升起了浓重的羡慕,能拜卢植为师,是多少文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这中牟县愈发繁荣了,公台实乃父母官之表率啊,若大汉官员都如公台一般,哪里还有那许多天灾人祸。”吴宵真心实意的赞叹到,荀攸也没有抬杠了,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还欣赏的看了陈宫一眼。
“哈哈,和重云相比,宫这点微末功绩哪里值得一提!”陈宫摆了摆手说到。
“公台,在我看来,镇压黄巾实谈不功绩,都是汉家子民,内斗厮杀实非吾愿啊!我倒是更想像公台一般,保一方百姓安宁,至人无己,神人无功,所以,公台所为看似无功,却是最大的功劳。”吴宵语气沉重的说到。
“重云大义,宫受教了!”陈宫一愣,特别是那句至人无己,神人无功,让陈宫更感觉到为官一方的责任感,是啊,当官本不就是为了功绩,而是为了造福一方水土,这才是最高境界啊,但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荀攸也再次被震惊,他被吴宵震惊的次数已经太多了,但这次别有不同,至人无己,神人无功,瞬间让荀攸感觉吴宵的形象变的高大起来,只有真正想为百姓做事的人才会以此语比喻为官,才会拥有这样宽广的胸怀啊。
荀攸和陈宫皆是饱学之士,自然知道这句话出自《庄子》,但却从来没想到还能这样解读,二人顿时对吴宵高山仰止。
方才的话题有些沉重,三人都怀着复杂的心思进了县府大堂。
“重云,此去何为?还有公达,为何与重云同行?”晚膳之时,三人先是天南地北闲谈了一番,陈宫还详细问了破黄巾的经过,虽然战报已经传遍了天下,但吴宵可是当事人,知道的消息自然更详细,最后陈宫才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吴宵并未说话,而是取出了自己的任命状和辽东太守大印,与陈宫看了。
“重云,你领了辽东太守之位?”陈宫又惊讶了,要知道吴宵才二十出头,就贵为一郡太守了,可能是大汉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守了吧。
“全凭卢师提携!”吴宵笑着说到。
“怕是还有破黄巾之功吧?”陈宫表示不信,卢植的正直天下皆知,绝不会因私废公,既然保举吴宵为辽东太守,那就是确实有这资格。
“公台,你能不能老提这茬了?”吴宵苦笑到,刚才谈到破黄巾时,陈宫可不止一次拍案叫好了。
“对了,公达你也去辽东?”陈宫疑惑的看着荀攸,据他所知,荀攸可是黄门郎,不会真的跟着吴宵一起去辽东吧?
“公台,你说对了,我就是去辽东。”荀攸当下将吴宵如何说服他的事情说了,陈宫一副见了鬼的神情,以为荀攸被吴宵给骗了,也是,荀攸说的那些新奇物事,正常人哪里会相信。
吴宵也当即出口解释,还将其中道道详细阐述了一番,陈宫顿时无话可说了,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却极有可能实现,当下陈宫对吴宵更加好奇了,军略出众,一策破几十万黄巾,还能作出脍炙人口的传世佳句,如今在工道之事也有这么深的涉猎,这是学究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