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看也不看林翡的反应,拍拍林翡的肩膀,看向林翡,大司马的眼中突然闪出一道厉芒。
“你记好了,你来这里不过是天意而已,上阵杀敌可不用你,你也莫要自寻死路,等明年你自然可以回去。”
林翡拱手应是,是一贯的谦和有礼的模样。
大司马又伸手在林翡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两把,大司马拍完就后悔了。
他平日里虽然也有拍人肩膀的习惯,但往往会控制好力道,少有失控。
但他方才一时兴起,竟忘记自己的力道如何,竟拿往日拍桌的力气拍了眼前这小姑娘似的林翡。
大司马想着忍不住看向林翡,以为会看到林翡捂着肩膀,痛不欲生的模样。
却不想,林翡仍旧是方才拱手时的谦和模样,竟似没感觉出他手的力道。
大司马一时纳闷了。
他没用错力道么?
这反应不对吧。
大司马看看自己蒲扇般的大手,突然用同样的力道在周冶肩上拍了拍。
被拍的一个趔趄的周冶??
是亲爹吗?
周冶一脸茫然,问道:“父亲,孩儿可有什么做错的?”
大司马闻言一脚将周冶踢到了一边,骂道:
“你老子我想打你两下不行吗?一边待着去。”
大司马说完就望向了林翡,丝毫不管不远处一脸无辜加委屈的周冶。
大司马只似笑非笑的向说道:
“好家伙,如果不是我没收住力道,还真被你唬过去了。”
大司马说着就一掌拍向林翡的胸口,大司马动作极快。
心中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军中最厌无用之人,这一掌,林翡扛得住,上阵杀敌。
扛不住,就继续关在纨绔营,总归不能误了他们北疆大军。
而林翡就倒霉了。
这一掌来的太快。
林翡甚至来不及侧身躲避,只能双手合掌,使尽全力,朝大司马对轰了过去。
“哎呀!!”
某司马被震退数步,趔趄着仰倒在地上,口中不自觉的喊了一声。
“爹!”
“大司马您怎么了!”
数声惊呼伴着一串匆忙的脚步声涌进营帐。
大司马老脸抽了抽,连忙翻身而起,在人进来后,大司马摆出威严的模样,说道:
“无事,本司马试试小辈,一时失手,你们回吧。”
众人一时不解其意,但见大司马面色不佳,恐待久了惹其不快,还是听命而去。
待人走了,营帐只剩大司马和林翡、周冶三人。
大司马才虎着脸,磨牙道:
“我见你生的柔美,还以为你的武艺不过是花架子,原来你是仗着一张脸瞧着柔弱,想藏了一身武艺,好不上战场了。”
林翡:“……”
我没有,是你们这样认为的……
大司马却最见不惯林翡这种温文的文人做派,见林翡不言,就虎着脸说道:
“你不说话就更不必废话,男儿一身武艺就是来边疆报国的,今晚你和这臭小子一起随刘副将下去歇着,明个儿就和我一起上战场。”
这长相,这力道,绝对杀那帮子蛮人一个措手不及。
大司马说着眼中满是冷冽。
近来白日里不过是佯攻,先让他在白日多练练,见见血腥,过段时间才是他凭本事活命的时候呢。
大司马说着就将周冶和林翡轰了出去。
军中不比别处,林翡与周冶皆是初来乍到,又听大司马说让刘副将领着他们。
林翡与周冶一时也只能等刘副将过来。
偏偏刘副将也是个大忙人,直到天擦黑了,才见一个个子不高,人却黑黄黑黄的汉子小跑着过来,一见周冶和林翡就拱手行礼道:
“周将军,林校尉,我是刘副将刘三,你们跟我来。”
林翡与周冶对视了一眼,便各自朝刘副将拱手还礼。
刘副将在军中是多年的老人了,他走在前面,林翡还能闻见他身上那股子一点都不淡的血腥味儿。
他是才从战场上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