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凤璃疾速跑到了一条河边,脚步紧急停了下来,连忙蹲了下来。
“好姐姐,你别追我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严翎儿也停下了脚步,轻笑道,“你他妈几个月都没来信,我还以为你来信关心我,结果却是让我偷老爹的东西?小离九,你能行啊!”
她蹲下身,罪恶的双手向凤璃伸去,挠她的痒痒。
“好姐姐,我错了,哈哈哈……”
“你别,好痒,你别挠了!哈哈哈……”
严翎儿一嘟嘴,冷哼一声,这才放了她,“知道哪儿错了?”
“好姐姐,这不是紧急情况吗?只能让黑鹰来传信啊。”凤璃凑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抱住了她的手臂。
“你还害得我在老爹书房里跪了一天!”严翎儿抱怨道,“腿都跪麻了!”
凤璃狗腿地揉揉她的腿,“那我帮你按按?”
“哼,别以为我会原谅你!这几个月我都快无聊死了!”
“我特意跟狗皇帝说明白了,我和他各办各事,我们大概会在这里留五天左右,那这五天,小弟的命就交到你手里了?”凤璃假意抱了抱拳。
“那是自然,今晚,陪我出去逛逛?”
“小弟听命!不知翎儿姐姐何时上擂台啊?”凤璃改了妆容,一张俊俏的脸,笑嘻嘻的竟格外勾人,让严翎儿叹为观止。
也不是她没见过美男子,只是……凤璃这样的,实在是太容易蛊惑女孩子们的芳心。
“小离九,你这副皮囊简直了!”严翎儿失神了,打量着她那精致的五官,哪怕看过许多遍,依旧叹为观止。
这皮囊,若不是知道凤璃是女儿身,她铁定还要追她到天涯海角。
“这是我底子好!”
“咳,”严翎儿回过了神,轻咳一声掩饰了尴尬,“擂台初试我不用参加,两日后真正的擂台大赛才是我要大显身手的时候。”
“那不错嘛!”凤璃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些东西,将它们拼接了起来。
“做什么?”
凤璃高深莫测地盯着她,“钓鱼。”
严翎儿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小脸,“小离九,你别向姐姐放电,老娘当真把持不住啊!”
“翎儿姐姐,作为一名江南女子,说话文雅点好,要不然江南女子的名声都要被你弄偏了!”凤璃握着鱼竿,不紧不缓地缠着线。
严翎儿的头靠在膝盖上,过了一会儿抬头看凤璃的动作,“好没有啊?”
“好了。”话音刚落,凤璃将鱼钩扔进了河中。
“吃烤鱼!”严翎儿见状,小心翼翼地蹲了起来,注视着鱼钩的动静。
“那是当然,我好久都没吃烤鱼了,早馋了呢!”
“这鱼怎么还不来?”严翎儿都等不及了,在一边无奈地叹气。
“不急不急,这才多久?钓鱼就得心静,急不来鱼!”凤璃撑着头,缓缓合上了眼假寐。
……
两人钓了一天鱼,钓一条,便烤一条,等夜幕降临,两人早就吃饱了,都躺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这星空。
“走,老娘带你去牡丹楼找……如花!”凤璃眯起了眼,坐了起来。
“就这样去?”严翎儿打量了两人的装扮,“你不怕明早江湖上便传言鬼谷九少带暧昧对象逛牡丹楼?”
“当然要重新打扮啊!我们先去琅琊阁。”
牡丹楼——
几个化着妖艳的浓妆,身上各自带着刺鼻的香水味儿,花枝招展的女子在门前招揽客人。
转头看见两个白衣飘飘的贵公子哥儿,杜妈妈的眼睛都笑弯了。
“呦!是老熟客啊!两位公子,可是还要如花姑娘前来服侍?”
凤璃那张化成一张水嫩公子哥儿的脸异常招人心疼,“嗯,劳烦妈妈了。”
“公子真会说话!这边请。”杜妈妈扭着腰领着凤璃和严翎儿进了楼,“柳儿香儿,快去请如花姑娘出来接待贵客!”
杜妈妈领着二人去了三楼,凤璃经常去的房间,“公子,请。如花姑娘马上过来。”
行了一礼,杜妈妈又下去了。
凤璃和严翎儿背着手,有模有样地在纸窗旁坐下,严翎儿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笑道,“杜妈妈眼神还是好使,咱们几个月都没来,还知道我们的习惯。”
“那是当然,我牡丹楼的人,自然不是凡人。”凤璃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挑了挑眉,“要不,我今儿个让你感受下我牡丹楼的待客?”
严翎儿家教严,她很少带严翎儿来牡丹楼,每次来,也只是让如花陪着,一醉方休。
“行啊,你丫的比姐姐小两岁都感受过美人儿环绕左右了,做姐姐的不能不从啊!”严翎儿不雅地翘起了腿,招了招手,让才进门的如花走近,
“如花,来十几个美人儿,伺候我哥俩!”
如花捂唇偷笑,出了门喊道,“两位公子喊姐姐妹妹们进来服侍呢!”
话音刚落,楼下各处都跑来莺莺燕燕,有的执扇,有的抱琴,还有的听了杜妈妈的吩咐,抱着酒坛上来了。
“公子好生大方,请来这么多姐姐妹妹们陪两位公子解闷!”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揉着凤璃的双肩,笑道。
凤璃勾起她的下巴,邪邪笑道,“小美人儿,可是吃醋了?”
这副模样,跟街头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相比,不分上下!让严翎儿和如花都忍不住扶额。
对面的一处房间里,陆天堑一袭白袍,坐拥两个花枝招展的美人儿,勾起了唇,“当今的公子哥儿,果真纨绔,为了美人儿,花钱不要命啊!”
龙珏白了他一眼,“你也一样。”
“切,我来牡丹楼,不都是为了陪你吗?如今正主都不愿亲近一位美人儿,美人儿脸皮薄,不得在这儿陪我喝酒?”陆天堑顺着一个美人儿的手喝了一杯酒,仰头指向龙珏,“小兰,去你主子那里。”
在他右侧跪着的美人儿收起了笑脸,突然严肃了起来,“属下不敢。”
“呵,你们主子前来找你们,却又一个都不亲近,果真是无趣啊!”陆天堑笑了笑,端起一个酒壶仰头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