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身世4(1 / 1)裴晓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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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后来的某一天,这一切都变了。

原本是春光明媚的好日子,沈耀拉着白倾颜的手就要带白倾颜离开家,白倾颜欣喜地跟着沈耀离开,那时候的白倾颜心中没有烦忧,只知玩乐,可白倾颜怎么会知道,这一次离开之后就在也回不来了。

当白倾颜问他道去哪的时候,他没有告诉白倾颜,只是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牵了一匹平常最温顺的白马,把白倾颜抱上去,拉住缰绳,像是很着急似的。白倾颜认真地看着他在披荆斩棘地开路,路程很长,只是他快马加鞭,不久白倾颜们便置身于草原之中了,

白倾颜灼亮的目光望着他,充满喜悦,马匹在小丘上吃草,几头奶牛在山坡下舒懒地躺着,偶尔听到马的几声嘶鸣。一望无际的草原被这些被点缀的生趣盎然。火红的太阳从草原升起之后,开阔平缓的大地反射着遍野的绿色。

沈耀问白倾颜喜不喜欢,白倾颜那时候只知道点头了,琥珀色的阳光和煦而晴柔,一碧万顷的草色仿佛铺开了绿绸般的绒毯,青绿无际在白倾颜们的身后连绵逶迤,深深的草从在微风中摇拽,是那么的婀娜,充满了神韵,每一株嫩草的轻柔,被微风拂过,就仿佛游过深沉青翠的湖水,掀起了阵阵微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微的波浪。

沈耀看着白倾颜,突然一手挽上了白倾颜的腰,他的足尖轻点,跃过小山丘,到了高处。蒙古包前的牧人挥舞着鞭子,唱着悠扬婉转的蒙古长调,白倾颜们站在高处,那种天地一线的画面呈现在白倾颜们眼前,湛蓝的天空与遥远的地平线挽手相连,紧接着又看见几个蒙古服饰的年轻男女纵马挥鞭,夭矫如飞。

他们笑转开来,那一笑媚若朝阳,灿烂至极。

他衣袍,随风飘然,眉间拢着一层忧郁俯瞰这天地的神情。白倾颜们站在那高处上站了许久,他亲手为白倾颜带上天机锁,看山间遍野春花,山川河流皆化作风景尽收眼底,直至黄昏,黑夜。

草原的夜,十分的悠静,白倾颜们躺在微微倾斜的草原山坡上,抬头仰望天空,绝美的夜色,高高的天空,繁星满天看着一颗颗闪烁的星星,那是白倾颜见过最美的夜空。

可第二天,白倾颜再也没见过他,只听草原阿爸说,他把白倾颜留在这里,独自离开了,他要白倾颜从此以后在这草原生活。

白倾颜不相信,牵着一批马驹就狂奔,可白倾颜寻不见路,也等不到他。

白倾颜不明白,为何他突然之间如此绝情,他把白倾颜送走了,白倾颜哭红了眼,千百次的骂他,怨他。

不过几日不见,白倾颜辗转难眠,扳着手指数天数,草原的天空也变得不那么美丽了。

他愿意见白倾颜了吗?是不是白倾颜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白倾颜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琢磨再见时的措辞,白倾颜以后不能再做让他失望的事。

之后,白倾颜听到一些闲言碎语,仔细盘问才知道沈耀出事了,他每日吃的饭里有慢性毒药,为了揪出内鬼,他一直忍着,可救出内鬼,那人是死士,立刻就自刎了,白倾颜求阿爸把白倾颜送回去。

再见到沈耀时,白倾颜这才发现沈耀,被人下了慢性毒药,白倾颜偷偷拿了药送到门外,发现沈家的侍卫少了许多,很多的人都换成了,白倾颜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白倾颜没有过多关注,只是先跑到沈耀的卧房门口,然后自己在门口焦急的等待,不安地徘徊,白倾颜很想知道他的情况,心中无数次想象他推开门的时候,白倾颜该说什么。

可是当他推开门,白倾颜看到脸色苍白的他,心中所想好的一切,都不能连词成句了,白倾颜的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眶中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一边抽噎,一边嘴中只能蹦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

听他一说话,白倾颜便哭得更凶了,白倾颜很想他,却只对他说:“你把白倾颜赶走,是你一早就知道,你每日吃的饭里有毒药对不对,到底是谁要害你……”

沈耀本来就惨白的脸更加紧张起来,他突然紧紧抓着白倾颜的胳膊,严肃地道:“你记住,这句话你以后不许再说。”

那时白倾颜不明白,白倾颜是为了他好,可他却这样说白倾颜,白倾颜更加气愤,义形于色地说:“为什么不能说?堂堂沈家公子非要被人害死才甘心吗?白倾颜这次偏要替你报仇。”

可沈耀脸色突变,一把甩开白倾颜的手,铮铮地看着白倾颜,他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白倾颜,他道:“你以为白倾颜教给你的那一点三脚猫功夫,能够做什么,能够让你惹祸吗?”

沈耀掩了掩自己的披风,把背挺直,别过头去冷声道,“你走吧,你记住,你姓白,从此以后你于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白倾颜也不必再见。”他前脚踏进门槛,扭头便狠狠关上了关门,

这本就是白倾颜内心的痛楚,以往他从来绝口不提,而今日,他如此轻易地说出来,不就是想将白倾颜赶出沈家,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白倾颜,白倾颜扔下那瓶药,瓷瓶被摔的稀碎,只是那时的白倾颜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负气离去,不再回头。

可白倾颜不知道的是他的无奈,在缝中偷偷看着的白倾颜。他这次是下定决心与白倾颜诀别,而向来坚强,扛起一切的他竟然流泪了。

在白倾颜离开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发现了饭中有了慢性毒药,但是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为了抓住内鬼,他迟迟没有说出来,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愿把整个沈家陷入危机。

白倾颜却不知此今一别,白倾颜们便再难相见。

之后的多少年,多少个深夜里,白倾颜多少次的苦练,每一次摸自己腰间的匕首,白倾颜就会想起来沈耀教白倾颜练剑时的场景。

那时花落漫天,他的利剑削铁如泥般将飘落的一整朵花劈成两瓣,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白倾颜害怕想起他,于是从哪以后白倾颜不再用剑,用匕首来代替,可就算如此,白倾颜仍旧还是常常想起。

后来,白倾颜忍不住给他写第一封信,问候他是否安好,家里是否安好,一封又一封,可是他从来不回,白倾颜冷笑,果然是他的性子,说到便做到,养白倾颜长大的沈家终是和白倾颜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倾颜是怨他的,可白倾颜便发誓,更要干出一番事业给沈耀看看,证明白倾颜不是个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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