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酒,本王自己喝倒是辜负了,你可愿与本王共饮?”得了好东西,齐王自然心情美。
萧凝挽福了福身,“妾荣幸之至。”
齐王噙着笑颔了颔首,“那咱们便去醉香荷亭,那儿景色好。”
萧凝挽笑着称“是”。
……
五月下旬的醉香荷亭无疑是极美的,荷花已开了许多,身姿绰约玉立绿叶间,还有些许粉嫩嫩俏姑娘一般的菡萏在清风中摇曳着娇躯,不肯盛放开来,约莫等过些日子,六月的夜风徐徐而来,这些俏生生的“姑娘们”才会相继伸展身躯,为这荷亭更添一抹娇颜。
“这酒着实不错,入鼻酒味醇厚,浅尝亦别有一番清甜的风味。”竟比宫里送来的还好喝些。
齐王晃了晃酒盏,里面仅浅浅躺了些,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就是量着实少了些。
萧凝挽虽是挖了一坛子,可那坛子也不大,仅装了两个白玉小酒壶,两人来来回回喝了好些时候,还亏得两人都是爱酒之人,皆是细细品尝,不然早便没了。
萧凝挽何等眼尖,瞧他的模样,便知晓他心底的牢骚。
可她那另一坛子早便答应要给了萧柟,如今再想喝已然没了,在王府又不比在家中自由方便,她端着孺人的身份,可不敢去酿酒什么的。
早年酿的早早便没了,还只有这两坛子,因是在兰陵时与叔祖父一同酿的,她记挂着那位叔祖父,便没早早喝了,而是一直封存着,倒比之前那些早早喝了的味道好上不少。
“这美酒你可知是出自何人之手?”齐王方才还蔫蔫的,这下却来了兴致,他倒没想这是萧凝挽亲手酿的,只以为是兰陵萧家那边的能人异士酿了了出来送给萧家嫡脉在京城这一支的,毕竟,极少有贵女会去学酿酒,更别提萧凝挽这样清贵家世的女子。
“乃是妾兰陵一位叔祖父琢磨出来的。”萧凝挽早知他会问这个,自然亦有说辞。
她也不算说谎,这法子确是她那位叔祖父研究出来的。
“是吗?”齐王兴致更浓了,“你可知萧前辈在何处?可是在兰陵?”
萧凝挽摇了摇头,“叔祖父喜云游,早年便四处去了,如今,妾也不知叔祖父在何处。”
一听这话,齐王颇有些遗憾,遂问道:“萧前辈可有承其酿造之术的子弟?”
萧凝挽顿了顿,叔祖父这法子传给了她这事,兰陵亦是有不少人知晓,她瞒着也不顶用,齐王既问了,她藏着掩着未免小气。
她敛了敛心神,道:“有的。”
齐王便追问,“此人是谁?”
“妾幼时有幸得叔祖父传授过此法。”
齐王微怔了片刻,而后,桃花眼闪了闪,虽不敢置信,但这事落在萧氏头上,他竟不觉有何不妥或是作假之嫌。
毕竟,萧氏确实出色,方才言谈间,亦能觉出她对美酒的喜爱,萧家前辈将这样贵重的法子给了她,也说得过去。
况且萧氏没想着瞒自己,这点是让他最满意的。
“萧前辈眼光不错。”
突如其来的夸赞令萧凝挽愣了愣神。
她虽然知晓他喜葡萄美酒,可却不知他是否乐见后院之人酿酒,酿酒这事哪家贵女会去做?方才说明了,也是想着依他的脾性,即使不喜,亦不会为难她。
“王爷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