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陌叫来侍卫,搜查那个院子。
半个时辰后,侍卫来报,考虑到这里还有小公主在,特意委婉汇报,“陛下,井里的确有个人,但院子里无人。”
燕陌挥挥手,示意侍卫下去。
瞥向小狼崽子,燕陌哼了一声,“狼崽子,你可瞧到那女子的模样?”
祁·狼崽子·辰:其实我有名字,陛下大可不必这样。
“看得不是很清楚”祁辰顿了一会。
画工不错的绾妃跃跃欲试,因从小拘在家里,不能出去玩,因而什么都想试一试。
刺绣,弹琴,画画,怎么修身养性怎么来,只可惜没成为大家闺秀,反倒成为“不受宠”的宫妃。
祁辰回忆着,说出大概的样子,“一袭白裙,墨发披身,看不清容颜。”
看不清相貌,画个鬼,绾妃拿着画笔的手停下,想象了画面,浑身一哆嗦,也不是不可能。
燕青禾渐渐止住抽泣,脸颊两边还有着未拭去的泪,可怜兮兮的,说出的话带着哭腔,“绾姨娘,我瞧那个鬼姐姐有些眼熟,像在哪见过。”
祁辰瞟了一眼,有些嫌弃,好丑还是笑着好看。
“青禾在哪见过?”瑜妃皱着眉头,心里有种预感,这事多半是宫里人做的。
“在……在”燕青禾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道,“就是很眼熟。”
宋妗胥不知想到什么,低头问,“囡囡与祁皇子可瞧到那女子有何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
见自家囡囡没明白,宋妗胥开始举例,“就像你五皇叔眉间有颗红痣那样。”
燕青禾茫然摇摇头,那时被吓到,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是觉得有些眼熟而已。
反倒是祁辰细细想了一番,倒真的想到了“那人的袖子里藏着一块手绢,好像绣着木槿花。”
木槿花,众人瞧向锦妃,锦妃最爱木槿花。
锦妃蹩着眉心,绣着木槿花的手绢,那多半是她的。
“锦姐姐,你快想想,你送给谁手绢了?”绾妃心急问了一句。
一旁的柳妃听着有些奇怪,这话问的,怎么那么奇怪呢。
性子直的她默默琢磨着。
燕陌插了一句,“也有可能丢了。”
锦妃摇摇头,“不可能,绣着木槿花的手绢我不可能丢。”
听着大人讲话的燕青禾有了疑问,为什么绣了木槿花就不可能丢,难道木槿花很好看,所以姨娘很喜欢绣着木槿花的手绢。
通透如玥贵妃猜到一些,但也只是藏于心里,没必要说起来,谁都有一段伤心事,不提不代表忘记。
问起反倒是重新撕开伤口,让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露出血,太疼。
蓦然锦妃想起前几天,好似送给一个小宫女一块手绢。
那时自己正好带着绣着木槿花的手绢出门,碰上一个小宫女哭的伤心,就递给手绢。
迟疑看了眼燕青禾,锦妃简单说了一遍当时的事,“倒是送过一个小宫女,叫春花。”
绾妃想起来了,好像那次去锦姐姐宫里,是碰到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宫女。
燕青禾正茫然着,突然听到小花姐姐的名字,眼睛亮了起来,“就是小花姐姐。”
其余人相互瞧了一眼,燕陌唤来一个人,“来人,把叫春花的宫女带上来。”
进来的是得福,福安今日家里有事,临时由得福当值。
得福指了几个小太监,一起走,也该锻炼锻炼小的了。
从头到尾都未说过话的惜贵妃突然说了一句,“各位要不要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