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回来就看到摄政王离开的身影,眉头一皱,走到墙角:“怎么回事?摄政王怎么会来?”
慧缘用手势告诉主持:“师父,你才离开摄政王就来了,是师叔让摄政王进去的!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我听不到,刚刚摄政王就走了!师父放心,摄政王来回没有惊动宫里的人。”
“嗯!知道了!”
主持轻轻推开门。
“师弟!”主持小声的换了一句,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主持看到地上那一摊血迹,眼神一凝,快步走向床榻,床榻上空无一人,只见床头有一封信。
看完信后,主持脸上满是怒火,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低喃道:“师弟!你混蛋!”
主持让慧缘去准备马车,托镇守在佛宁殿的禁军首领将一封书信交给给皇帝:陛下,师弟体弱,此时已是时日无多,老衲带师弟游历天下,自此还俗,请陛下重新派遣圣佛寺主持。
当夜主持带着“圣僧沉渊”与慧缘连夜离开,一路向北,失去踪影,自此天下再无圣僧,当然这是后话了。
……
是夜,皇帝寝宫没有值守,皇帝静静的坐在案桌前批着奏折,似乎在等什么人。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皇帝停下笔,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一名被黑袍覆盖的高大身影缓缓向皇帝走来,黑袍笼罩没有露出一寸皮肤,仿佛他就是这黑夜的一份子。
皇帝看到来者,立刻起身,恭敬的拱手长辑一礼:“圣使!”
黑袍中传来一道健将有力的声音,声音中却充满了寒冰:“本使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你告诉本使你就是这么完成任务的?本使对此强调的是什么?”
皇帝身体一抖,居然对黑袍人跪了下来:“圣使饶命!朕,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沉渊如何了?”黑袍人也不叫他起来,只是冷漠的声音中夹杂着关切。
皇帝心中忐忑,虽然对外封锁了这个消息,但对着神使却不敢隐瞒:“毒虽已解,但毒入肺腑,伤及心脉,恐活不过三年!”
“什么!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神教要你何用!”黑袍人气急败坏的对皇帝挥出一掌,皇帝被掀起,途中撞碎一道屏风,狠狠撞在墙上,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出,脸色瞬间苍白,却立刻艰难的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圣使饶命!这……这是意外!”
“本使不想听什么解释,本使这就回神教将神医带来,你想办法将他安排到沉渊身边!记住他再出什么意外,别说什么长生,神教会让南魏国皇室鸡犬不留!”
“是!是!”皇帝赶快惶恐的点头,然后有些犹豫的问道:“那!沉渊之事,还……?”
“按照计划行事,既然已经如此,就将影响扩大,再次行动等我命令,记住,其他事前都可以等,但他的身体不能出任何意外。”神使身上一阵黑气翻滚,瞬间消失在皇帝眼前。
禁军在冷宫门前找到昏迷的十三公主,然而公主醒后一口咬定自己回到寝宫后就失去了知觉,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帝大怒,下令严抓凶手,居然敢给圣僧下毒,打晕公主,一定要将凶手斩首示众。
当夜抓出几名刺客(替罪羔羊),判凌迟处死!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并且之后几天陆陆续续有宫女太监失踪,但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待下朝后,皇帝收到主持带圣僧沉渊离开的消息,却没办法联系神使,急得在御书房来回走动,却无济于事。
皇帝抄起砚台,气急败坏的对禁军统领丢去:“怎么现在才来报?”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躲,砚台就这么的砸在禁军统领额头上,鲜血流出染红了他的半边脸,血液流进眼睛,禁军统领都不敢抬手擦一擦。
“陛下,是主持说太晚了,别打扰陛下休息!所以……”
皇帝怒火中烧,根本不听任何解释:“所以你就听了,到底是朕是皇帝还是临渊主持是?朕可说过神僧之事,第一时间报上来?你就是怎么履行朕的旨意的?”
禁军统领心里却是MMP:圣上你何时说过圣僧之事第一时间上报?嘴里却不敢顶撞,圣上盛怒,此时最好的就是请罪:“陛下息怒,请陛下降罪!”
银轩在自己寝室醒来,有些疑惑,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询问暗卫,暗卫也没有看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银轩一下朝就收到暗卫来报:昨夜丑时,主持留下书信,从此还俗,带着圣僧沉渊与慧缘连夜离开,一路向北,失去踪影。
这个消息使银轩一阵失神,就连后面刺客的处理以及皇帝的动作都没有注意听。
银轩浑浑噩噩的回到王府,进入书房后竟意外看到本该“失去踪影”的主持。
“主持?可是沉渊出事了?我去叫苏阜!”银轩看到主持出现在书房,以为是沉渊病情加重了,有些焦急的要去找苏阜。
“施主请留步!”主持看到他的焦急豪不做假,眉头紧皱,出言叫住了他。
“主持?”银轩停下脚步微微放心了些,以昨日主持对沉渊的关心,若是沉渊出事,主持不会如此淡定。
主持有些担忧又有些无奈:“老衲也不知道师弟病情如何了!”
“什么意思?”摄政王一惊,心中划过不好的预感。
主持以陈述事实的语气开口:“师弟,失踪了!”
摄政王神色一急,心中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书房的门就被大力推开了。
镇南王妃脸上满是急切担和忧焦急:“什么!怎么回事?霜儿怎么会失踪了?”
“母妃!你怎么来了?”银轩看到镇南王妃连忙迎了上去,自沉渊送给镇南王妃三句话后,镇南王妃的心结似乎解开了不少,最近镇南王妃与银轩的关系很是融洽。
“先别管我怎么来了,我只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镇南王妃目光灼灼的盯着主持,有些不耐烦的推开银轩。
“这正是老衲来找王爷的原因!”主持面无表情的看着银轩,瞳孔深邃,细看之下可以发现主持太阳穴青经突突直跳,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嗯?”摄政王有些疑惑。
主持闭上眼睛,眼睛出现几条血丝,语气中有着隐忍的急切:“昨夜,施主离开后,师弟就不见了,老衲来此,就是想知道师弟和施主说了什么?或许能猜出他的去向也说不定。”
摄政王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回答:“也……没说什么!我就是不放心回去看看他。”
“真的?”
“我有必要骗主持吗?”
主持微微沉吟:“将你们的谈话与老衲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