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什么叫柳什么顷的，你也能跟他有点共同话题啊。”穆玘眼神里全是八卦。

若锦翻了个白眼，听不下去了，低声提醒：“小姐，人家叫柳顷如。”

“啊这。”穆玘先是尴尬了一下，之后抬了头，神情暧昧的往若锦脸上扫视，直看得若锦浑身不自在，“小姐你干嘛啊？”

穆玘轻声开了口：“噢，原来人家叫柳顷如啊，我们家若锦记得可真清楚啊。”

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套路的若锦脸都红了，看着穆玘气得发抖。

“小姐，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若锦忽然开口。

穆玘奇怪她为什么忽然就控制住了，有些好奇，“什么啊？”

若锦微笑着，神情温和，面容乖巧，“奴婢和二小姐的字迹，不一样。”

奴婢和二小姐的字迹，不一样……

不一样……

完了。

穆玘只觉五雷轰顶，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人打断了。

“穆大姑娘是来说话的？那不如回去呆着吧？到时候穆大姑娘随便怎么说话都可以。”

穆玘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内朗朗的读书声已经停下了，段德老先生此刻正拿着书本，一脸不善的看着她。

又是熟悉的一堆幸灾乐祸的眼神啊。

穆玘叹了口气，闭上眼，记忆追溯到她和段德梁子结下的起源。

ˉˉ

穆玘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彼时她才上了几天的私塾，仍将穆浅奚当做闺中的好姐妹，课前准备书本。

穆玘就拉着穆浅奚，凑近她说话，但那声音却委实不小，当时她与穆浅奚是面对面的，穆浅奚就正对着门口。

而她一脸得意与轻蔑的说落起老先生的名字来，“妹妹我跟你说，咱们先生那名字你就没发现什么来？”

穆浅奚听了她的话，一脸的疑惑不解，柔声说道：“没有啊，先生的名字很好啊，以德服人，德才兼备，甚好。”

“切，才不是呢。”穆玘翻了个白眼，一手落在几案上，手指有节奏的在上面敲击了起来，眯着眼睛说话，“你看他全名，他叫段德，段德诶，断德断德，断了德行诶，从他名字上就能看出来他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性子，就这样他还教咱们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那么大岁数了……”

“姐姐。”穆浅奚打断她，微微垂了头，认真的纠正她，“段老先生是尊长，姐姐怎么能拿先生的名字来说乐子呢，名字不能代表什么的。”

“很好。”老先生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穆玘背脊一僵，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正好对上老先生。

老先生似笑非笑，看她的眼神的眼神一点也不好，“穆相府的大小姐是吧？你娘亲就是洛家丫头庆河吧？”

穆玘下意识点点头。

老先生慢悠悠的开了口，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喜，“洛家这丫头老夫带过，她是真给老夫争脸。”

“女子之身，却明事理，知进退，待人温和有礼，礼仪端方，冷静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