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穆浅奚好心情的笑笑，给她解答了这个疑惑，“那药啊，名唤乱春秋，你是不是还想知道这毒的作用啊？”

穆玘不置可否。

穆浅奚扬起艳丽的红唇，“这毒是一种慢性毒药，也不是什么剧毒，这毒服了之后什么都不干也没事，没多长时间就没事了，只是若是行房……”

“身体就会越来越差，越来越差。”她重复了两遍，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

穆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或者说不是面无表情，只是麻木了，“你们为什么会知道，他会和我行房？”

穆浅奚耸了耸肩，她真是服了她这个姐姐的理解能力了。

不过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看见她姐姐知道一切真相的样子，那该有多绝望多崩溃啊。

“姐姐以为我为什么让你给璟之下情药，你又以为那情药和太子的乱春秋为什么会当场发作？”

穆玘有些恍惚，她依稀记得在下药之前穆浅奚说过药是之后发作的，可她却忘了问这之后又是多少之后。

穆浅奚言笑晏晏，声线柔和：“你先敬了太子的酒，随后又敬了璟之，璟之的情药当场发作，随后便是太子的乱春秋，这一步步，都是做好了的。”

“太子殿下知道你给璟之下得是情药，那之后会发生什么呢？”穆浅奚掩唇轻笑，“姐姐你可能不太了解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看上去是一副清心寡欲，温文尔雅的模样，但他是太子啊，一国太子。”

“一国太子，位高权重，执掌生杀。”穆浅奚说着，眼底浮现而出的是崇拜，又很快消失不见，看着穆玘的目光中多了嫉恨，“他是那样一个上位者，他只在你面前小心，只对你那么温柔，你懂吗？”

“他那样的一个人，他可以忍受你心里有别人，可以为了你小心谨慎，你凭什么不爱他？”穆浅奚越说越激动，面上的笑容几乎绷不住。

“奚儿。”

祈璟之听得几分不对劲，略微皱了皱眉，出声提醒她。

穆浅奚被一声惊醒，后背冷汗直冒，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姐姐，你认为他那样一个男子，凭什么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子给别的男子下情药？能忍受心爱的女子想要杀了自己还想与别的男子一番云雨？”

“他会做什么，显而易见。”

穆玘看了看手心流淌的鲜血，血色红得刺眼。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啊，也明白了她究竟付出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如穆浅奚刚才所言，穆玘就是一个蠢货。

彻头彻尾。

她眼底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笑得畅快，咬牙看着那对男女，坦然承认，“我对不起他。”

是的，她对不起祈潋。

往昔历历在目，祈潋虽待她不好，但那细节里，却都是好。

穆浅奚“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声中颇有几分少女的天真无邪，“现在姐姐明白妹妹为什么说姐姐傻了吧？”

“姐姐如今觉得，姐姐是傻，还是不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