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是确定了也没公布出来吧,毕竟这样容易打草惊蛇。”周琛猜测道,又给他想了一个办法:“公子如果当真要追查这个案子,倒是可以去衙门那里备个案,也许就可以探知道一些案子的相关消息了。”
“哦,原来还可以如此吗?”这让陈曙晞有点欣喜了,忙向他拱手一礼,真诚地道谢:“多谢指点,与周公子一席话,真是让我收获良多。”
周琛却道:“公子客气了,这些事在城中许多人都知道,就算周某不说,你早晚也能从他处得知。”
陈曙晞坚持道:“就算如此,也还是得谢谢你,让我少跑了许多冤路不是?”
周琛玩笑着道:“怎么说公子也是本店现在唯一的顾客,总得给些便利不是?”
闻言,陈曙晞唇角也微微勾了勾,两人相顾了下,都不觉莞尔一笑。
过了一会,陈曙晞才向他提出了告辞:“在下还有些事要办,今天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先生。”
“好。”周琛应着,起身送客,直将陈曙晞送到了店铺外,才停了下来,揖礼客气道:“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告辞。”陈曙晞回了一礼,转身大步走到了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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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曙晞下一步准备要去的,自然就是周琛刚才提到的衙门,那个问题他总要去确认了,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过,说起来陈瑗的事,萧瑄怎么一点都没与他提起过,周琛说城中许多人都知道这事,以煞血阁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这事,所以,萧瑄这是什么意思,在整他吗?
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不就给他当了几年的免费陪练吗?至于这么记仇,时刻不忘给他找麻烦!
陈曙晞边走边心不在焉的想着,直到前方的一阵骚乱,才将他的心神引了回来,定睛看去。
只见一个仅着亵衣头发凌乱的年轻女子,赤着脚双目发直,呆呆的、直愣愣的僵着身子慢慢走在大街上,正往这边的方向缓缓而来。
陈曙晞心中顿时明白,又出现了一个受害女子!
周围的路人也都心知肚明,指着女子议论纷纷。
“又来了!”
“第五个了!”
“好可怕!”
“又出现了!”
“啊!怎么办?”
……
女子仿佛没有知觉般,对两边路人的指指点点与惊恐叫嚷,她完全没有反应,只一味麻木的向前。
旁边的路人见她经过都忙不跌尖叫着的往旁边逃开,仿佛怕慢了一步,就会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一般,街上寒风刺骨,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想着给那可怜的女子披上件外套。
陈曙晞皱了皱眉,解下肩上的披肩,大步上前,准备给女子裹上。
就在他将要走到女子身边时,突然从侧面窜出一个年轻男子,快他一步的用一件黄色的厚披风,将女子从头到脚的一把罩住。
陈曙晞愣了愣,停住脚步,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披风,终是没有再向前。
反倒是那个刚给女子披上衣服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他,抬眼向他看来。
双方彼此打量了下,立马就知道了对方也是江湖中人,无他,只因双方手里都抓着的剑!
“兄台……”
男子向陈曙晞微微点头示意了下,正要说点什么,就被旁边似乎突然清醒过来的女子打断了。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怎么会穿成这样?!我衣服呢?!啊啊啊……”
男子无奈,只能先干巴巴的安抚起女子的情绪:“姑娘不要慌,已经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我知道轮到我了是不是,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我了是不是?呜……我不想死……呜呜……我不要死……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女子显然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害怕地哭了起来,也不管身边的陌生男子是谁,忙紧紧扒着他的手臂,胡乱求救了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始娘请先放手。”男子说着,不顾女子惊慌的表情,就略微别扭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强行拉开了,从这动作就可看出他是个刚直到有点古板的人。
不过,将人拉开后,他也并没有就这么将人仍下不管就是了,而是温声道:“姑娘放心,在下乃华阳派弟子赵勋,就是专门为查此案而来的,与我同行的还有几本领高强的同门,我们定会尽全力保姑娘平安的,姑娘大可放心,不必如此惊慌。”
“真的吗?你们真的会保护我吗?”
听到赵勋的自我介绍,女子忙紧张地再次向他寻求庇护,她知道最近有不少江湖人士,冲着这案子的赏金入了湘州城,据说个个身手不凡,如果他们真的肯保护她的话,那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女子想着,恐慌的情绪安定了不少。
“当然是真的,在下从不骗人。”赵勋肯定地点点头,认真的向女子保证道。
赵勋正色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隔了几步远的陈曙晞,听到他道出自己的名字时,眉心微微动了动。
赵勋?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知道他们迟早会撞上,却没想到会这么早,才第一天就让他碰上了,而且时机还这么刚刚好!
看着面前的赵勋,一派温和的安抚着女子的情绪,陈曙晞悄悄将他从头到脚的重新打量了一下。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照面,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好人,而且是一个正直且心软的好人,要与这样的人交了好,简直太容易了,而眼下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想着,陈曙晞果断放弃了原本的计划,主动上前一步,拱手行了一礼,客套地说句场面话道:“赵少侠,久仰了,在下陈曙晞。”
“陈公子。”赵勋忙回礼道:“在下可当不得侠字,陈公子若不嫌弃,唤在下赵兄即可。”
就冲着刚才陈曙晞的举动,赵勋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因此,这话也说得很真诚,并不只是场面话。
“赵兄,”这么好拉近关系的机会,陈曙晞自然不会傻得拒绝,他从善如流地换了称呼,道自己的目的:“在下与赵兄一样,也是为这案子而来的,刚才听赵兄话中的意思,是准备贴身保护这位姑娘了,即然我们目标一致,不知赵兄介不介意多算上在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