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美穿着陶曜的衣服坐在了下首,感觉自己美美的,超级有气质。
她一回来,就去陶曜房间翻衣服。陶曜那四个大衣箱里的衣服她都摸了一遍,就数身上这件最好,滑溜溜的。她原来还想拿陶曜的首饰出来戴,哪知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石盒竟然怎么都打不开,除非把盒子砸了才行,但是她又不敢。
陶曜装首饰的盒子是宋之初自己专门做的,是个机关盒。如果用非正常手段打开木盒,里面的首饰也会毁坏。
远远看清张大美身上的衣服,陶曜的脸色当场就不好了,这个张大美,她竟然进她房间翻她东西!这件衣服是她最喜欢的!
张李氏见到陶曜脸色不好地进来了,对张大美使了个眼色。
张大美赶紧起来走到陶曜身边拉住她的手,小声的说:“嫂子,家里来了些亲戚。我怕丢了哥哥的脸,去嫂子房里找了件衣服来穿。嫂子不要生气,等下我就去换下来。”
陶曜看了一眼张大美讨好的脸。又左一声嫂子右一声嫂子的,再想到张致远平时对她的好,生气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只是回了一声“好”,就踏步进了正厅。
张大美一脸懵逼,她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啊,她是想要陶曜把衣服送给她。
走进正厅,陶曜对着张致远的爹娘行了个礼,张云富点了点头,张李氏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个是致远的姐姐欢弟,这些都是致远的叔伯和婶娘。”
左下首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那儿,男孩子的手死死地拽住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地头发使劲的扯,小女孩被扯下了好几缕头发也不敢反抗,只能在那里“呜呜呜”大哭。
可是张欢弟不但不安慰,反而大手“啪啪啪”地重重地打了小女孩的屁股三巴掌,小女孩更是哭得口水鼻涕直流,而小男孩不仅不觉得自己有错,还一副我最牛啤幸灾乐祸的模样,下手更加狠了。
这场面看得陶曜眉头直皱,刚想开口制止的时候,就被坐在上首的张李氏打断了。
“小桃,你刚回来,先去休息吧,饭我让杨婆子拿过去,你就在房里吃。”张李氏才不会让陶曜留在这里拆自己的台,她跟别人说这是他儿子房子,让她捅穿了可不行。
正好陶曜也不想招待张致远的亲戚,转身就走了。
这些人一个一个素质堪忧,小孩子扣了鼻子之后手直接就含在了嘴里。大人大庭广众下脱鞋抠脚,扣完脚还闻一闻手指,怎么,香的啊?!
陶曜踏进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内室被翻得一片狼藉的衣箱。再走进看看妆台上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妆粉和口脂,和那还有被移动过的首饰盒,怒了!当晚当着张致远的面就把张大美骂了。
但是张致远不但没有维护她,反而把她说了一顿,理由是不尊重姑嫂,那天陶曜第一次跟张致远发生了争执。可是很快她就被张致远哄好了,把自己的衣服和首饰送给了张大美,连宋之初分家给的那三百两也给了一大半给张李氏当家,安婶在一边看得心都痛了。
另一边厢,范锦溪把赵子衿让他帮忙查的东西给了她,信上的内容让范锦溪很吃惊,拜托人去调查的赵子衿反而很淡定。
看上去风光霁月的张秀才,背后竟然损害公家利益受贿的人,他的父母利用他秀才的身份欺压乡亲,收受好处。他的姐夫是个赌徒,欠下赌馆不少钱,还卖把大女儿卖给了暗娼,从中牵线的竟然是张致远的二叔,这一大家子竟然没有一个是好人。
“你打算怎么做?”范锦溪问道
赵子衿没说话,仔细的看完整封信。嘴角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然后直接起身去了酿酒室。
荔枝酒已经全部做好了,最近宋之初在和何冲研究蒸馏酒。
“看看,给点意见。”宋之初接过赵子衿手中的纸,三两下就看完了。
“赌馆和暗娼馆可以利用起来,你需要什么?”赵子衿能来找她,那就是一定要事要她帮忙,只要能搞垮张致远的,她都可以帮忙。
赵子衿把计划给宋之初说了,宋之初没有出声反对那就是赞成了。很好,于是她就着手去办了。她先去一趟那个暗娼馆,找到了那个被卖掉的孩子。
那个孩子现在叫杏儿,经过调教已经成为了头牌。杏儿到了房间见到的是一个正在吃饭的翩然公子,不远的身后站着一个脸臭臭的护卫。
“公子,奴家来伺候你。”杏儿坐到赵子衿的身边给她布菜,赵子衿也不拒绝,时不时还调戏一把,逗得杏儿花枝乱颤的。
饭吃完了,该做正事了。赵子衿捧着一杯茶喝着,下人把残羹剩菜收拾了下去。杏儿看顾玄青还不走,她也不觉得奇怪,正要伺候赵子衿去内室的时候,赵子衿开口了。
“杏儿,你还记得赖三和张云财么?”
“他们与我无关!”赖三就是杏儿的爹,张云财是她外叔公。这两个人毁了她一生,那怕是化了灰她都记得。
“看来你还记得,给你个机会报仇。要吗?”赵子衿淡定地喝完了杯中的茶,看着一脸恨意地杏儿,问道
杏儿已经不是当初单纯的丫头了,见过大风大浪自然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她没有做声。
“放心不会让你做弑父这种违背天道伦常的事的,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赎身,考虑清楚了你就让人递信去五美云吞,说是给灵秀的三公子就好了。”
出了暗娼馆,赵子衿转身就去了赌馆,赌馆一行就更顺利了。
赌馆的当家就是她们一直在合作的镖行老板,听赵子衿说了事情的原由,毫不犹疑就答应了。就冲着赵子衿每个月下的镖单老板帮个忙也不在话下,而且把坏账收回来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有利的事。
接着赵子衿让范锦溪帮忙找人把信给县学和府学送去,静静地等待事情的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