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曜搬出灵秀山庄到镇上陶乐居住已经半个月了,安婶在陶乐居也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以来,张致远多次想要一亲陶曜的芳泽都被安婶巧妙的打断,后面安婶更是搬进了陶曜的房间和她同住,甚至连陶曜出入都一直跟着。
这半个月以来张致远也多次找理由让陶曜带他回灵秀山庄“见家长”,但是三番几次都被顾玄青拦在了山门之外,只放了陶曜一个人进去。理由是灵秀山庄不允许外人入内,气得张致远直骂顾玄青是赵子衿的一条狗,但是顾玄青怎么都不为所动,张致远连山门一步都踏不进来。
张致远进不去灵秀山庄的大门,心中想的计划自然也实施不了。他调转方向,打算从酱园入手,因为第一次制酱是在酱园做的。
可是酱园各种酱料的配方都被伍远志张义师徒把控着。伍远志是赵子衿的家仆,张义的未婚妻是赵子衿的亲信加徒弟,备料房和成产车间因为责任制被各个管事严防死守着,张致远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一次一次的挫败,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张致远也失去对陶曜原本的体贴,开始厌弃陶曜。他甚至想如果当初他勾搭的不是陶曜,而是三公子的双胞胎妹妹赵子佩的话,他现在会不会已经是灵秀山庄的乘龙快婿,州府世家范家的座上之宾了。
但是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张致远再怎么厌弃陶曜也好,他都清楚地知道他唯一能下手的就只有陶曜。他就不信等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赵子衿能不认他这个五姑爷,到时候他非要赵子衿求着他不可。
可是还没等他对陶曜下手呢,他们家就率先出事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张家的亲戚在张致远的爹娘的夸大下,知道张致远发了财,成为了灵秀山庄的五姑爷,于是就用各种理由赖着不走了。其中就有他的姐夫赖三一家。
赖三没有什么本事最会的就是黄赌,他在赌场赢了一点小钱,听到赌场的人说,暗柳巷的仙境娼馆的小姐最靓功夫最好,于是他就为了讨好发了财的老丈人,就让张云财拾掇老丈人一起去暗柳巷的娼馆“见世面”。
仙境馆里面莺莺燕燕靡靡之音,小姐们也是温柔似水。杏儿和她另外两个姐妹很快就把这三个人迷得个七荤八素的,把自己兜里的钱都掏了个干净。
晚上动真章的时候,杏儿在昏黄暧昧的房里乖顺的给张云财洗了脚,借着出门倒水的时机换了馆里一位患了病不能接客的姐妹进去,这是娼馆在小姐身体不爽利时惯用的伎俩。
昏黄的灯光之下,躺在床上张云财也看不清进来的人。那姐妹吹熄了油灯就上了床铺,一场不可描述的运动就正式展开了。
杏儿站在房门外,听着里面奋战的声响,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外叔公,你就慢慢享受吧。
第二天天亮,张云财在床铺上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在床上回味着昨晚那极致的体验,简直觉得自己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快乐。
杏儿端来了水伺候张云财梳洗,一副小妻子的模样。张云财一喜,更是小心肝小宝贝的叫着,听的杏儿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穿戴好,张云财揽着杏儿和另外两个人在天井汇合,看两人春风满面的调戏怀里的小情儿,看来昨天晚上过得也是相当的不错。
杏儿和她的姐妹在门口把人送走,送走前自然少不了一番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大门一关上,几人脸上都有不同的厌恶。年纪稍长的更是厌恶的说:“没用还话多。”
半个月以来,张家男人都来馆里来找相好,张云富更是在张李氏那里偷拿了银子给相好兰儿买了头面首饰。很快三个人身上的银子都在小情儿身上花光了,娼馆是什么地方,虽然不是伎人坊那样的销金窟,那也是个日进斗金的地方。没钱,免谈!
他们那三位小情儿,在门口泪眼汪汪的被“凶狠”的老鸨带走。让三个感受到爱情滋味的男人心疼不已,但是口袋没钱,他们进不去娼馆救人啊。
于是他们想到了赌,赌馆里有一种叶子戏,可以四个人一起玩,他们想着他们三个人玩坐一桌子,串通起来对那个陌生人下手,捞钱易如反掌。
当然他们也这样做了,可是当场就被赌馆巡视的人抓住了。运财赌馆是拿了牌照的赌馆,出老千的事儿自然就不能这么了了,当场就说要扭送官府定夺。
张云富一急,立马把自己儿子是秀才的身份说了出去,还说张致远是五美酱园的管事,更是灵秀山庄的五姑爷。
灵秀山庄啊,那是水廊镇本土最大的富户啊。赌馆就把人扣下了,立马去灵秀山庄把大当家宋之初请了过来,而三当家赵子衿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张致远从酱园赶来的时候,宋之初和赵子衿正坐在那里吃着赌馆提供的茶水和糕点。
而张致远的几位至亲则跪在了地上给赌馆的当家求饶,张致远眼里闪过一丝愤怒,把亲爹扶了起来,愤怒地对着宋之初说道:“大公子,我爹好歹也是长辈。长辈被人压在地上跪着,你这个小辈就这样看着我爹人人欺辱,你这是不敬!”
宋之初放下手中的茶杯,平淡地看着张致远:“他不是。”
“我与小桃已经定下终身,不管你们承认与否,陶曜都是要进我家的家门。那我爹自然就是你们的长辈了!”张致远知道赵子衿紧张陶曜,故意对着赵子衿说道。
赵子衿只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吃着桌上的糕点,还跟旁边的赌馆当家说糕点不好吃。下次到灵秀山庄去买,给他打个九折。
宋之初站了起来,说了句:“你不是。”就走了。
赵子衿吃下最后一口糕点,头也不回地跟着宋之初走了。
看着宋之初和赵子衿的决绝看上去就像是跟陶曜断绝了关系一般,张致远没办法只能恨地牙痒痒的拿钱把几位长辈赎了回去,三人回到家中更是为一场大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