晷坛上高挂着晋西的明黄色大旗,太子楚旭尧身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静坐在晷坛上方的龙椅上,脚下跪拜着满朝的文武百官,一旁的公公掐着嗓子拉长了声音喊道:“时辰到,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千朝臣和将士直起身子又齐刷刷的拜倒下去,整齐的声音不断在晷坛上方回荡。
“总算是忙完这些琐碎的事了。”楚承泽一袭新衣,倒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哎,这几日啊,连个好好的觉都没有睡,五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府去啊。”
楚承颐面色凝重,“先随我去见皇上。”
“啊?不是吧……我想回去睡觉啊……“
皇宫大殿。
“微臣参见皇上。“
“五弟,这是作甚,快快请起。“楚旭尧赶忙扶起地上的楚承颐和楚承泽,然后坐到榻边示意二人坐下。“近来百越的军队在边境愈发放肆,边关已经传报了数次军情,形式颇为严峻。”
“臣弟这次就是为此事来。”
“哦?五弟有何高见?”
“臣弟以为可以派颜蕴前去镇压,此人赤胆忠心,谋略和武艺一绝,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大哥新任,根基不稳,应是多培养自己的靠山。”
“即是五弟举荐的人,朕准了,明日启程!”
“臣弟还有一事。”
“但说无妨。”
“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朝廷各方党派,大哥应尽快封妃立后才是……”
楚旭尧摸着拇指的扳指,沉声道,“此事太后也多次向我提起,那就向朝中老臣传令下去,五天后准备选秀。”
……
“终于出来了,最近可憋死我了。”四七走在姬黎旁边看着繁华的井巷都囊着。
姬黎也是在王府待了十来日,除了昨晚上遇到楚承颐……今天新皇登基,想着街市上应该会清冷些,谁知百姓丝毫不受此影响。转眼就看到一个叫梨月阁的酒楼,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四七,你饿不饿?”
“还好,干嘛?”四七看着姬黎,一脸防备,这个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姬黎贼兮兮的指着梨月阁,“去不去?”
“去!”
两人愉快的上了楼阁,小二立马迎了上来了用酒楼惯有的调调问道:“哎哟二位客官,吃点什么呀……”
“就……你们这的特色酒菜先来两份。”四七看旁边的人不说话随口答了一句。
“两份?”小二支吾着,这两位客观真虎,他家的梨月酒在全京城以口感出名,但酒里的浓度也高,怕是这二人今天要醉的不省人事了。
一方绿色的护腕记忆优深,姬黎飞快地追上了去,“你等一下!”眼看着就要抓住那条戴着护腕的胳膊,却不想此人身形一转就没了踪影,姬黎霎时扑了个空,摔倒的间隙随手抓住了身旁的紫帘……定了定身子喘着气放开手里的紫色布匹,手感不太对,一般的帘布怎么可能这么丝滑?姬黎呆呆地转头,眼前的男子容貌上乘,腰间一袭玉佩看起来价值不菲,而此人的穿着赫然是一袭紫衣。
“对……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姬黎心想这必定是官宦子弟,她现在借住在楚承颐那里,不能惹事生非,赶忙致歉。
“这位姑娘,好生凶猛。”男子压着笼在眉间的怒意道。
姬黎抽了抽嘴角,干笑道:“呵呵……这位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我真不是有意扯你衣袍的……”边说边抚着男子衣袍上那块被她拽的皱巴巴的地方。
四七方才眼看姬黎就要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赶紧闭了眼睛,此时看她好像有些麻烦便上前解围,“这位公子,这位姑娘真不是有意的,她向来笨手笨脚的,您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哼!”男子一声冷哼。今日太子登基他本就不爽,现在还出了个毛躁丫头令他烦上加烦,不过看着态度倒也诚恳,罢了,遂用眼神向旁边的侍卫示意了一番,侍卫立马会意,对着姬黎凶神恶煞的教训道:“这次就先饶过你,下次长点眼睛,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家爷这么心善!”
旁边四七连连点头,“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