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苏禧年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手机,开车离去了。
二十分钟后,苏禧年的车子,准确停在了南黎川的公寓。
对于苏禧年的到来,南黎川可是又惊又喜,上次苏禧年答应他,让他给他催眠,回忆失去两年的记忆,可惜,失败了。
这些日子,他哪里都没有去,就在他工作的医院里,潜心钻研,找到自己失败的原因,再加以改善,然后继续给苏禧年做催眠,努力帮他把失去的两年记忆,全部都回忆起来。
南黎川让苏禧年躺在了躺椅上,就开始准备对他进行催眠了,至于催眠的效果,他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也就是一半。
苏禧年脱掉了外套第一次没有任何话就同意南黎川给他催眠,躺在了躺椅上。
失去那两年记忆,对他来一点都不重要,因为那两年的记忆中,没有纪蓝蓝,所以他找不找的回,都没有什么问题,完全影响不到他。
可是,最近在他的梦中,经常出现一个女孩的身影,她仿佛在距离他很遥远的地方,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瘦弱的身子,有时候他还能听到,从那个女孩口中叫出来的禧年两个字。
他接触过的女孩子,少的可怜,不是他接触不到,而是家族给他带来的一切,让他根本就没有和女孩谈情爱的心思,南黎川因为这事,还经常他是冷血动物。
他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一直放在心底的人是谁,只是她……好像从不在乎。
最近他梦见那个女孩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到让他自己都有一丝丝的好奇,难道他真的在那两年中,弄丢了什么重要的记忆,忘记了什么人吗?
“我开始了。”南黎川了一句,然后就对苏禧年进行了催眠。
一个时后,南黎又在川狠狠地吐了一口气,看着还在睁着眼睛,没有按着他的指令闭上眼睛的苏禧年,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他怎么还在清醒着,正常的人,应该早就被他催眠了才是啊,为什么他一给他做催眠的时候,总是能让他这样才一般的医生,显得像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一样?
“你,怎么还清醒着?”南黎川有些无力地放下了自己的手,一脸的沮丧,捶胸顿足。
苏禧年的戒备心太强了,没有人能够真正走进到他的心里去,要想打开他的心扉,绝对不是一两能办成的事,明白了这一点的南黎川,顿时感觉心里好受了一点。
像上次一样,知道南黎川催眠失败聊苏禧年,若无其事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然后从脱掉的外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和打火机,点燃,抽了起来。
一支烟抽完,苏禧年掐灭了烟蒂,把烟头扔到了不远处的烟灰缸里,看了南黎川一眼,重新躺了下去,淡淡开口:“继续。”
南黎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以往他为了研究出苏禧年到底是不是冷血体质,或者他想知道他可以冷血到什么程度,所以一直想要给他做催眠,到目前为止,一共进行了两次,两次都失败了,可没有哪一次,像今这样,苏禧年要再来一次。
南黎川又充满了斗志,准备拿出所有自己学的本领,一定要让苏禧年回忆起过去的往事。
一个半时后,看到仍然保持着清醒的苏禧年,南黎川松了气,苏禧年的意志力太过强大,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人能够真正让他放下心来。
“还是不行?”苏禧年眉头轻蹙了蹙,绝美的容颜上挂着一丝丝的冷硬。
南黎川略有些羞愧地点了下头:“你的意志力太强,我对你催眠不了。”
闻言,苏禧年蹙着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寂静无言,脸上变幻莫测。
南黎川知道,苏禧年每当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明他遇到了什么事,这时候恐怕他想的是怎么催眠吧,只是,一向不想恢复记忆的苏禧年,怎么突然想要恢复记忆了?
很好奇的南黎川,看着苏禧年,很好奇地开了口:“禧年,你这次怎么这么急着想要恢复记忆?”
听到南黎川的话,苏禧年盯着花板的目光没有动,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启薄唇:“为了一个人。”
“人?什么人?”南黎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满脸的好奇,浑身的好奇,都被点燃了。
不是他八卦,只是苏禧年平常除了对工作感兴趣外,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他对别的什么东西感过兴趣,更别提是人了,这个消息,对他来,比火星撞地球还要让他好奇。
苏禧年没出声,盯着花板的视线,也转移到了窗外,窗外现在已经是朦朦胧胧的黑色了,夜沉如水。
“一个……”过了一会儿,苏禧年突然出了声,全神贯注盯着他看的南黎川竖起了两只耳朵,生怕错过了他口中的话。
“一个在我年少的时候一直陪伴着我的人。”苏禧年完之后,再没有声音。
南黎川蹭的一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悚加惊恐,他惊悚的是,苏禧年这样冷冰冰的人,居然有装在心里的人,惊恐的是,被苏禧年装在心里的人,到底该是优秀到怎样逆的存在,才能让苏禧年这样的大人物放在心里。
静默了片刻,苏禧年便起了身,拿过自己的外套,走出了南黎川的公寓,身后的南黎川,盯着苏禧年的背影充满了好奇,他一定要找到合适的方法,帮助苏禧年恢复记忆,顺便也能知道知道,那个能被苏禧年放在心底的人是谁。
苏禧年开车回了公寓,他住的公寓,和纪蓝蓝的仅有一墙之隔。
进了门,苏禧年没有打开大灯,只是打开疗,窗口处的厚重窗帘,都被拉上了,从外面看不出里面有一丝一毫的光亮。
苏禧年今没有先去书房忙工作,他换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阳台,去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都在注意着纪蓝蓝阳台上的动静,那里仍然是一片明亮,有几盆盆栽的阳台上,站着一个人和趴着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