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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节巜地动山摇》

自从得知同子出现在楼兰探险的消息后,不儿时不时失眠起来。不儿已搬进新购的旧宅几个月了。茫茫的深夜里,这艺术之宅幽然深远,这个缺乏男主人之家的之家,仿佛它脱了人生现世,向着那古老的过去迈去。

芳溪与南江在熟睡着,芳溪的遗尿症被刘流治好,半夜三更里再也不要担心叫醒她起来撒尿,南江长得起来特像他爸爸,仍然纠缠着妈妈去把丢失的爸爸找回来。

她从这间走向那间,再从里间走向厨房,在酒柜里打开酒瓶喝上半杯红酒,好让红酒给自己带来睡意。

前一阵子她的梦乡里还出现过几次同子的影子,同子在远处向她挥手,好像是向她这边挤过来,由于人多,怎么也挤了到一块儿,挤着挤着人就醒了。

不儿的签约作品也进展缓慢,上个月字数差不多完不成任务,这个月已过去一周,还未上传半个字呢。

她来到凉台,放眼这深情的城市之夜,那边是一片灯海,再那边是一片光海,没大的区别,只是光亮的程度不同,只是房价的不同……

当不儿进入卧室,准备靠在床上寻找睡意时,她清楚地听到一声敲门声。声音不大,不坚决似的。

不儿正准备听到那第二声的敲门声时,不知为什么那声音迟迟没有到来,几分钟过去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那墙上嘀哒嘀哒不紧不慢的闹钟声特别清析。

“错觉……完全是错觉……”。不儿自我解释着。

半个钟头过去了,不儿仍然沒找来睡意。不过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这回比上回的声音要大,似乎坚决些。

不儿在等着下一回的敲门声,那声音如期而至,并连贯起来,带有某种节律,某种舞蹈般的音律感。

不儿将门打开,迈进门的是刘思学,身披一件大风衣,威风凛凛的。

这人将披风脱下,挂在进门口的衣架上,像似回到自己家里那般的摆架子。

不儿:“你在门外呆了半个小时?”

刘主席:“没……这不刚到。”

不儿:“不,犹豫不决。”

刘主席:“算情不自禁好不好……不要折磨自己了,我的教授,我的文姫。”

这俩人暂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面的。不儿穿着兰白色的睡衣,胸前的V字型领口低开,拉长着她那颈部至胸部的线条,使其变美。那纵横有致,同时又混沌的线条施展张力,那锁骨暴露得绝对干净,洁白而长颈脖子,敢于向下流畅的胸……总之这个复杂的胸部使刘思学百思不得其解。

不儿:“想听故事么,想听席老师写的胡部长的《还错了的愿》的故事么。”

刘思学:“乱弾琴,这完全是两回事。”

不儿:“不就是做机器人,不就是按惯例取乐么?”

刘思学:“我就是我自己,我的一切行为是我自己的。文姬,我的家庭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不儿:“不外乎儿子出了国了,儿子仍然去楼兰探险冒险。”

这男人点燃一支烟,并递给了不儿一支,并帮助将不儿嘴上叼着的烟点燃。

刘思学:“咱们的关系与别人是不同的,咱们这是时代之恋,历史之恋……知其恋知其所之恋……”

不儿:“真有那么深刻吗?咱们这到底在干什么呀?”

刘思学:“是爱与才碰到一起了,是巧遇、奇遇、同时也是必然之遇……历史之遇,时代之遇。躲不掉的,避不开的。”

不儿:“是不是两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荒唐之遇,历史将他俩遗臭?”

刘思学:“你害怕历史?”

不儿:“谁不害怕?”

刘思学:“我才不怕咧,曹操怕了么?唐王怕了么?”

不儿:“可怜我是个女啊。”

刘思学:“历史上谁去责怪过女人啊?谁都没去赞美歌颂那小乔与大乔,谁没去赞美那被曹操、曹丕、曹植都去为之发过愁的甄宓。貂蝉不唱情歌胜似唱着情歌,潘金莲也在人的嘴上被原谅过。”

不儿:“一群绕不过去的小英雄们……”

还真的是一场知其恋并知其所以恋的之恋,争吵了数日之久的这俩人,达到了某种和谐,某种谅解。刘思学抱起沙发上不儿,去解不儿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敢于流畅而下的美胸,因为那里面曾经贡献过辛勤的劳作,因而那里面藏着人类最崇高的美德,许多人理解不到这种美,看不到这种美。

是感天动地,还是地山摇?似乎两者都有,又似乎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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