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之中。
有百姓骇然发现。
玄甲再启!
想来必是有战事将起!
不仅如此。
除却一千玄甲自东门而出后。
又有百余肩绣青章的健儿出城。
以江河入大海之势...
直扑南下!
晨曦中。
一袭白衣飘飞的萧之亦是纵马而出。
身后,一左一右两位。
一位瘦小佝偻老头儿!
一位血气方刚汉子!
这般怪异组合,直奔东南一侧。
那座名为下留郡的地方!
时年。
有秦末西楚贵族熊心。
为东阳宁君、项氏一族立为楚假王,又唤作景驹!
下留一地,大有与西咸阳对峙,平分天下之气概!
这座被无数人拥立为“国都”的下留,人声鼎沸,繁华无比!
乱世之中。
人们心中所寄托的,无非便是一块安平和乐之地罢了!
彼时。
有项羽率麾下五人,东征西讨。
打的大秦将士叫苦不迭!
下留之地,不过守军三千而已!
茶楼。
望着城中繁华,萧之轻抿一口淡茶,笑道:
“中原大地,倒是比我们渔阳确实繁华许多。”
身旁同坐一桌,毗邻窗口的二人听闻,微微侧目。
只听见李存孝望向那片“守卫森严”的王宫,轻声道:
“主公,下留三千军马而已。”
“许我半日即可!”
萧之一愣,随即大笑。
敢情这李存孝是动了杀心,要一取下留?
一旁的张须陀冷哼一声,轻蔑道:
“笑话!”
“主公心中所想,岂是半日夺下下留郡城?”
“莽夫一介!”
李存孝闻言心中一抽。
莽夫?
谁他吗的用身体硬生生将数百柔然铁骑碾成了烂肉?!
有脸说自己是莽夫!
萧之闻言倒是稍稍欣慰,他的确不是为下留而来。
谁知张须陀嘴角一咧,笑眯眯的望向萧之:
“主公想要的,是一个时辰内拿下下留!”
萧之喉咙一哽,一口茶水喷出,差点背过气去!
什么时候,两人的眼中只有时分之差,而出战果之分了?
连攻城都以时辰论输赢了?!
萧之轻咳一声,淡然道:
“我此来下留,是抢人来了!”
“抢人?”
两人面面相觑。
萧之微微点头,继而笑容灿烂:
“条件允许的话,再揍一个人最好了!”
“揍人?”
萧之并不言语何人,只是说起了一事。
“刘季大军虽数万,可战线却极长。”
“又与大秦军力相毗邻。”
“半旬之前,刘季命雍齿据守下丰。”
“不了雍齿却降于秦军,随即刘季挥兵西进,欲再取下丰,无果。”
“时至入秋,刘季怒极而病,遂返回沛县。”
“又闻有楚王景驹于下留,遂有意前来投靠!”
“所以,我们此刻便在下留此地!”
两人恍然,纷纷开口道:
“那刘季就是主公要抢的人?难不成有大才!”
萧之嗤笑一声,摇头道:“非也!”
“这刘季,是我要揍的人!”
两人一愣,终于想起一事。
昔日刘季取下丰不成,欲投楚王。
与同来投楚王的谋士张良相遇。
两人一拍即合,遂拜了张良为厩将!
原来!
主公是来下留抢张良、揍刘季来了?!
李存孝眼神奕奕,兴奋道:
“主公,揍人我擅长啊!”
萧之眼皮直跳,连忙开口道:
“那刘梆子可是四十好几的人了!”
“你这一拳下去,怕是连人形都没了!”
“刘季我可留着还有用的!”
李存孝点点头,自信满满:
“主公放心便是,我半成力也不出便是!”
“但是保证他刘季日后瞧见我们三人,如惊弓之鸟,瑟瑟发抖!”
萧之欣然一笑。
他要得,就是这个结果!
作为牵制项羽的刘季,此时自然死不得了!
三人话音刚落。
远处街道。
便有一行五人缓缓走来。
为首者,一老一少。
皆是面色欢喜,相见恨晚模样。
身后一人,生得膀大腰圆,一副屠夫模样!
再之后两人,便是军中将士状,脚步沉稳有力,眼神如电,四下扫视。
瞧着亦是战场杀敌的好手!
萧之笑意满满,轻声道: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