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
人山人海。
做了楚王景驹都城的下留郡,仿佛一夜之间便成了何等繁华之都。
那一行五人,在萧之的注视下,竟是径直朝着茶楼这边走来!
看样子是聊的兴起,意气相投了?
一行数人入了茶楼,走二楼一处清雅房间。
两个将士守卫在侧。
萧之笑眯眯的望去,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片刻。
房间之内便有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声音响起。
萧之飘然起身,身后两人纷纷跟着站起来。
大步流星。
萧之高呼一声:
“小厮,给我送两瓶桂花小酿来!”
小厮闻言连忙回应。
这年头的酒,多以粗制滥造为主。
不过有个酒味儿罢了。
而桂花小酿,便是入秋之际,着时令采摘。
酿造而成,价值不菲!
小厮大喜,连忙捧着一壶小酿跑来。
随即,萧之只是朝着那间小屋缓缓走去。
起初之时。
两个守在门口的将士微微侧目。
脸有不屑浮现。
然而紧接着,他们便发现。
那一袭公子世家之人打扮的年轻人,貌似是往自家主公这边而来?!
两人眉头微皱,屏息凝神!
哪知。
那白衣男子丝毫不急,竟直视两人目光走来。
笑意盎然!
两人前一步。
等到萧之走近。
轻喝道:
“你是何人!”
“速速离去,屋中有我家主人议事!”
萧之不以为意,轻笑道:
“我就是寻你家主公而来!”
两人神情微松。
难不成又是一个慕名而来的人?
欲投奔我家主公?
然而。
不等两人傲气开口,便有李存孝一步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只轻轻在他们肩头一捏!
两人龇牙咧嘴,来不及痛叫,便脑袋昏沉,身体瘫软下去!
李存孝一手提着一人肩头,随意丢在门口。
在外人眼中,不过像是两个惫懒汉坐在门口睡着了罢了。
萧之推门而入!
屋中。
有杀气袭来!
三人齐刷刷望来!
那刘季和相谈甚欢的刘季对坐,面前皆有酒食摆放。
稍远一些的樊哙埋头大吃。
此刻。
屋内死寂一片。
萧之自顾自的走来,轻笑道:
“可是子房先生在内?”
张良眉头一动,放下手中寡淡无味的酒杯,起身行读书人之礼:
“正是在下!”
萧之满意一笑,又看向刘季:
“可是沛公刘季?”
刘季本心有不快,此刻看见萧之如此懂礼,便也不再计较。
“正是我刘季!”
萧之笑眯眯的点点头,又看向那个满脸横肉的杀猪大汉:
“那么此位,必然是樊哙将军了吧?”
樊哙匆忙起身,正要装模作样的还礼,突然想起一事。
瓮声瓮气道:
“门外我两位兄弟呢?”
萧之轻笑道:“他们啊?”
“喝酒喝过头,睡着了!”
三人疑惑不已。
既然再次确认了身份,那便好办多了!
萧之扭头,笑眯眯说道:“关门!”
又以微不可察的声音道:“打狗!”
萧之自顾自走来,一手将桂花小酿放下。
望向刘季。
刘季此前大拍胸脯。
言说有子房先生助我成大业,此后天下,必有先生一席之地!
又说我刘季必定对先生恭敬,视作师!
此刻!
萧之突兀到来,虽然气氛微微沉闷,但是刘季却心有欣喜。
又是一个投靠我刘季而追来的?
萧之入座。
刘季眼珠子一转,那两撇八字胡一场醒目!
“敢问兄弟大名?”
“萧之!”
“此来何意?”
“寻你等二人!”刘季心中大定,果然慕名而来!
“可有兵马?”
“自然!”
刘季脸喜色更甚!
随即,宛若匹夫无赖的刘季一屁股坐下。
竟做起了东道主!
“既然两位兄弟皆在此地,那我刘季也不多说!”
“先饮一杯,以示诚意!”
紧接着,刘季又看向两人:
“既然两位兄弟奔我而来,那我刘某人,也就拍板了!”
“我刘季别的不好,但对兄弟,是这个!”
随即竖起大拇指!
萧之笑容古怪。
是这个?
谁在大汉帝国之初,大杀心腹的?
不说那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连身前这位毫无兵权的谋士也追的逃遁一生?
可笑!
突然!
一直眉头紧皱的张良轻声开口:
“敢问兄台可是名为萧之?”
萧之淡然点头。
张良又问:“自何处而来?”
“西北大地!”
“可是渔阳?”
“不错!”
“你是边境王萧之?!”
轰!
话音落下,如巨石如湖,掀起翻天浪头!
屋内!
瞬间又如死寂之地一般。
刘季一杯酒未至嘴边便停下不前。
此刻两撇八字胡微微颤抖,滑稽可笑!
萧之笑眯眯看着几人,又补充了一句:
“我的确是你们口中的边境王萧之!”
“不过这次南下,不是投奔你刘老哥而来。”
“而是!”
“揍你刘老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