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独余刘季、樊哙二人...
鼻青脸肿的刘季爬起身来,龇牙咧嘴。
那两撇一场醒目的八字胡,竟是被李存孝活生生的给削去一撇!
现在的刘季,成了名副其实的半罐水了。
而早已经认不出人形的刘季,好不容易坐椅子。
只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
这狗日的李存孝,怎得下手如此之毒?。
专挑痛却不致命的地方下手!
在地板躺着的樊哙倒是没这么好运了。
被张须陀一拳砸下的他,翻过了身。
将胸前一块护心铜甲取出,疼的冷汗直冒。
那块奇厚无比的护心铜甲竟然被张须陀硬生生的给砸出了一个拳头模样!
若不是这铜甲,他樊哙不死怕也要丢了半条命!
樊哙嘴角溢血,咳嗽道:
“那两人是什么怪物!”
“而且我有感觉,两人必然未出全力!”
刘季深以为然的点头。
紧接着,樊哙又补一句:
“恐怕那位西楚霸王、力能扛鼎的项氏一族的少羽,也只能五五开罢了!”
刘季闻言浑身一颤,毛骨悚然!
与那位当世怪物也能五五开?
那自己,岂不是白捡了一条命?
这位只剩了一半胡须的赤帝子连忙挣扎起身。
“快,快!”
“入王宫,寻楚王庇护!”
...
此后,有笑谈传入民间。
鼻青脸肿的刘季找楚王,与东阳宁君结盟。
有好事者言说他刘季为了寻求结盟,竟狠下心来卖惨,自己将自己打了个屁股开花,鼻青脸肿...
黄昏时刻!
就在即将离开留下郡之际,萧之领着三人驻足远望。
一骑自城南而来。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城外,有灰白铠甲之人,背弯弓、负长剑。
身后一左一右两位心腹。
纵马疾驰!
入夜。
三人西去。
行至一处驿站,为首之人骤然止步,眉头紧皱。
这位英武不凡,位列项羽麾下五大奇将之一的钟离昧神色凝重。
稍稍回头,万籁俱寂。
钟离昧摇了摇头,对两位心腹轻喝道:
“此去荥阳,乃秘密行事,万不得有风声走漏!”
“是,将军!”
两人低喝!
钟离昧再回首环顾一周,微微摇头。
一骑绝尘而去!
盏茶功夫而已。
官道,先前钟离昧所站之处,出现了一行四人。
李存孝冷眼望向西侧,开口道:
“主公,是黄昏时刻入下留的钟离昧。”
“有项羽麾下五虎将之称!”
萧之缓缓点头,眺望西边天际,眼神微眯,轻声道:
“钟离昧所去,有丰邑、六合、还有...”
“荥阳!”
荥阳!
钟离昧前往荥阳!
那处即将发生举世之战、亦是世人目光所向之地!
张须陀笑眯眯的望着昏黄天际,面露杀意:
“主公许我一个时辰,我抓回钟离昧一问如何?”
萧之微微摇头,嘴角笑意不断:
“不用。”
“有赵云、再兴二人,荥阳不必多管。”
随即,萧之眼神奇异:“看来这荥阳,可不仅仅是兵马重镇那般简单啊?!”
一个荥阳!
竟然有章邯李斯、赵高陈胜等人!
纷纷派兵前往!
如今!
竟又有项羽麾下五将之一,行事周密的钟离昧前往!
多事之地,必有纷争啊!
萧之无意纠结荥阳。
领着张良连夜北渔阳。
一路之,大谈天下大势!
萧之牵头一句: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便仅此一句便令张良刮目相看。
再有萧之超前两千年的眼光,一时间别说张良!
就是张须陀、李存孝二人,也暗自心惊!
秋夜入渔阳!
此刻。
远在东北边境。
有浩浩荡荡,遮云蔽日的烽火升起。
空气中满是沉闷杀意。
不久之后。
便是狼烟滚滚,短兵相接!
继而。
惨叫声、哀嚎声、求饶声...
不绝于耳!
一支黑甲黑马的重骑如虎过平原。
滚滚如战车,碾压而过!
不过,又是一则震动中原大地的战绩传入。
举世皆惊!
辽东、辽西失守!
尽落边境王萧之之手!
虽说早在渔阳、谷二地落入萧之囊肿之际,他们便知晓有这一天的到来。
可当真到了这个时候。
他们仍然忍不住的心惊!
幽州大地!
尽数归萧之所有!
玄甲军如洪流碾压而至!
所到之处,几乎以风雷之势。
凡有抵挡,一触即碎!
又有粮草、战马、黄金、半两...
悉数入渔阳!
战果极丰!
在幽州大地大清洗的同时。
荥阳一地,亦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