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放箭,这个反贼要抓活的,千万不能伤到陛下。”
冯睿也明白在这众多的皇子皇孙,王公大臣面前,要是做的过火,到时候问罪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这叶家小子抽的什么疯,敢来闯皇家别苑,还敢劫持皇帝陛下。”
“听说这叶剑神是为了逼迫皇帝陛下,迎娶辰平公主来的。”
“你别瞎说,我听说这剑神是奉了齐王的命令……”
众多的大臣七嘴八舌的说着,让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了。
“王家谋反!两千余多反贼从四面八方攻向了皇城!齐王五十万大军陈兵北境!”
就在叶天和冯睿僵持不下时,一个快马斥候像是疯了一般冲到冯睿面前。
冯睿接过他手里的线报,瞥了一眼已经身中数箭,强撑着一口气的斥候,叹了口气。
“罗恒听令,命你率五千御林军回城剿杀叛贼。”冯睿从身上摸出虎符,递给了罗恒。
“报!新安巷异动,上万反贼正在与御林军交战,战况激烈!”
就在罗恒接下虎符时,又有一斥候来报。
“什么!”王家有异心,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倒也在冯睿的意料之中。但冯睿万万想不到这小小的新安巷竟然也敢反。
虽说出城之前已经安排了一万御林军密切监视新安巷的动向。
但三十万御林军也有强有弱,最强的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皆驻扎在帝都之外,拱卫帝都。
帝都之中只有七万人不到的第三军团。因为帝都极大,平日里有两万多人守卫城墙,两万多人负责巡逻。
还有一万多人驻扎在皇城之中,其实可供冯睿调动的御林军只有不到两万人。
而监视新安巷的虽说有一万多人,但都是些新兵蛋子和负伤的老兵,战力很弱。
新安巷这几年发展的极好,吸纳各方能人异士,兵强马壮,就算人数不敌,但万余御林军还真的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这个叶天还真是个灾星。”冯睿扔掉手里的线报,大骂一声。
“段天涯何在!命你率五千御林军火速驰援新安巷,诛杀叛贼,一个不留。”冯睿又拿出一个虎符递给了站在身旁的段天涯。
顿时,原本被围的水泄不通的皇家别苑变得空旷了起来,只剩千余皇帝贴身的大内侍卫包围着偌大的行营。
站在门后的叶天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些消息,看着跪在地上,疼的发抖的汉皇,满是嘲笑的语气说:“皇帝陛下,看来你这秋猎大典是办不成了。”
体会了挖眼之痛和叶天重拳之威的汉皇此刻面对着叶天的嘲弄,心里惧怕和愤怒交织,甚至连身上亘古不变的帝皇之气都涣散了起来。
“冯帅,你还在吗?”叶天隔着大门,冲着冯睿喊道。
“本帅在此,叶天反贼,你挟持天子,到底意欲何为?”冯睿压下心中杂乱的思绪,回应着叶天。
“本座不远万里,奔赴帝都,本想与皇帝商讨如何剿灭血魔,没想到皇帝信口雌黄,全然不顾天下百姓存亡……”
这段话,叶天运上了丹田内力,语气平淡,但却传遍了整个皇家别苑,就连身处听雨湖畔的叶子政和六伯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这说的可是真的。”
“天哪,血魔重现人间,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这天下又要乱了啊。”
听了叶天的话,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朝臣们又开始嘈杂了起来。
比起皇帝被劫持,很显然这个消息更加的重要,因为皇帝没了,还会有新的皇帝出现。但血魔可是人间大敌,全天下的公敌。
“安静!”冯睿听到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再加上他本就掌握的情报,他也没想到这个皇帝没刻薄到以万物为刍狗。
“冯帅,叶天反贼说的是不是真的。”除了那些聒噪不安的小臣,还是有一些明事理的朝廷大员开口问道。
“右丞相,恐怕比他说的还要糟糕。”冯睿无奈的点点头。
“如今血魔的规模已经不是一国之力可以对付的了,而且那些血魔的头头恐怕有超过道人的恐怖实力。”
他们现在还不清楚血魔统领到底是谁。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这叶天还真的是杀不得了。”右丞相看了眼站在冯睿身旁的马安山,又看了一眼冯睿。
“秦老下落不明,如今他就是大汉武功第一人,若是他真的死在这里,对于天下百姓来说,确实是个大损失。”
“那也不能放他走吧,若是他毫发无伤的走出去了,那岂不是我等的失职吗。”冯睿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杀了叶天的话,势必与叶家决裂,那可就是得罪了大半个朝堂,纵然是他冯睿,也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而且叶天乃是对抗血魔的一大顶尖战力,若是现在杀了他,等于是自断手脚。
“布阵吧,若是他能闯出这四象八卦阵,就说明他命不该绝,就放他走吧。”右丞相看出了冯睿的两难,给他出了个主意。
这右丞相乃是叶永的弟子,也是叶子政的至交,自然处处都在保全着叶天。
冯睿也不想杀叶天,他和叶天之间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甚至他还有点敬佩这位剑神。
“传令,布阵。”冯睿令旗在手,下了将令。
但尴尬的是,大内侍卫只受皇帝的调遣,冯睿的话他们连听都没听,更不用说结阵了。
看到这一幕,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马安山来劲了,他窜到冯睿身前,举着一块玉牌对着那些高傲的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听令,全部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冯睿和右丞相都看着马安山手中握着的玉牌。他们都是识货之人,知道这个玉牌乃是大内侍卫总管令,乃是统领所有大内侍卫的侍卫总管的身份象征。而这个玉牌原来是在王衍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