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楼宁，她本来就是个不在这种事情上放精神的人。搞定那些令人觉得烦躁的老师同学，又应付完闻讯赶来关心的校长主任，就收了东西踏上归途。

止虚观的发展，还有调教新收的弟，才是她目前的首要工作。

“姐姐！”宝蹲在田埂旁边，一面狠狠地瞪着两个已经有人形的光团，一面对楼宁露出可爱的笑容搭配上已经逐渐实体化的身躯，毛茸茸的脑袋摸下去，彷佛令人心化的狗狗。

“今怎么样？”楼宁第一去上学，止虚观里的人自己不得不独立运转，这让她一直有些担心。

外面的摊位问题，香客的诡异提问，甚至是进货补货，还有地府来人，都必须要让他们自己行动起来。

鬼跟饶观念又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楼宁实在很难想象，像是在杀价上面，鬼跟冉底是如何达到观念统一的？

“今我们赚了一万多块钱唷！”宝自觉已经是个成熟鬼了，上学那么难的事情，他们是帮不上忙。但是观里的事情，自己跟老魈绝不能拖姐姐的后腿。

所以他今格外的卖力，尤其以前基本上做不了超过两位数的加减乘除，今已经一口气通关了这个技能，还获得几位老奶奶老爷爷的赞美。

“也没有算错数字！还跟黑白无常大人都把货物点齐了！”

“啊啊！”山魈后来发现是舌头跟牙床黏住了，所以没有发声条件。目前就干脆放任，但基本沟通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宝这么，他连忙在旁边手舞足蹈，一副要补充的样子。

经过楼宁的遮掩，李奶奶等人并不知道宝跟山魈并不是人类，还当作是付家早年帮助过的孩子，受过苦难，这时候不光跑来投靠，也顺便帮忙这几乎是草台班子的止虚观。

所以对他们俩人格外热情，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

“哦，居然还有外来的道士想要挂单？”楼宁本来想要先问问两个光团的表现，没想到却先听到这意外的消息，挑眉，“如果他们之后还来问，你们记得把人给留住，让我亲自看过。”

现在止虚观的人太少了，就算有两个道士进驻，但的确也需要其他帮手。加上付超升背后的人动向不明，楼宁并不希望自己这边有半点意外或是不好掌握的突发情况，还是先严阵以待比较好。

“好！”宝跟山魈点点头，他们两个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虽然并不是不愿意帮忙，只是一下来，也忍不住头晕脑胀，要记不得所有的事情。

有人手过来分担一下，虽然可能会造成自己的业绩下滑，可好歹能够让姐姐更放心一点。

“那这两个家伙呢？”楼宁没有注意到宝的那点心思，而是指着两个默默黏到自己脚边的光团问，“他们有按照你的指令做事吗？”

看到这两坨光团，宝本来自信十足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一种类似迷茫的感觉，相当困惑地对楼宁，

“姐姐他们俩个擅长的，该不会是唱歌吧？”

孩儿听过人唱歌，事实上，他唯一听过的几首歌，都是母亲给逃难中的他们唱得曲儿，还有就是打从自己做地缚灵的地方经过的送葬队伍会吹奏的歌曲。

“我感觉，都要升了。”他强忍着头皮发麻，声地。

“噗，因为他们是紧那罗，所以让你有这种感觉很正常啊。”楼宁到他这么，忍不住笑出来，“要是让你想下地狱，那才糟糕。”

“不不不！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光团里的人装聋作哑好些了，也深刻地从这个散发着可怕气息的止虚观中体认到如果想要好好活下去，最好乖乖听话的概念。

更何况，他们也不是没发现，如果可以按照那个女观主的话做事，还能得到难以形容的好处。

“您既然想要我们让这个道观的气氛更好，也只能够朝圣洁的方向去演奏。”左边的光团战战兢兢地，“这个地方确实好，位于整个止虚观的正中心，施法范围可以最有效率的控制”

“谁我要这么做的？”楼宁一口水喷出来，要不是反应快，估计就喷到几个鬼身上，“我是让你对我的菜唱歌啊！”

紧那罗是佛教与道教里面，相当出众的乐手神。

当然，紧纳罗也有着相当强的催眠效果。

“对对菜演奏”右边的光团显然偏女性一点，语气中有着迟疑，却柔柔的，提不起同伴的那种冲劲，“是这个意思吗？”

来了好几，两个紧那罗也不是傻子，当然也注意到止虚观的田地有玄机。并且这些菜对他们都有好处，但最大宗的出口对象居然是地府！

宝跟山魈身上蹭蹭涨的功德可显眼极了。

换成他们之前跟着大师毫无半点长进的功德，又或者是跟神佛一起布道的功德涨幅，完全不同而愈。

这让他们忍不住对楼宁有了期待。

可却万万没有想到，人家也是早就看中自己的能力了，却是期待可以拿来应用在种田上

试想，堂堂拥有神格的紧纳罗，以前拨个弦都还要凡间的信徒虔敬奉上大把供奉

如今竟然到撩给菜演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