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直直地劈了个叉，谦钰看着都疼。

明羲也是头回被碰瓷，无奈又好笑。

卿迟偏过头，发出轻笑，小姑娘实在戏精。

在场的都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看不见她的小动作？

没人指责明羲的“不道德”，毕方倏然止住哭声，头上冒出一个个问号，这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明羲欺负小孩子欸，居然都不帮她，神仙什么的太讨厌了！主人呐，不是我不给你捣乱，是他们太奸诈了！

毕方麻溜地爬起来，拍拍裙角上的灰尘，扬着小下巴说：“毕方肚里能撑船，我不和你计较。”

明羲无动于衷：“你再不说目的，本君把你丢出去。”

“……坏人！”毕方冲他做了个鬼脸：“好吧，你们听好啦。”

“今天来了一个乌漆麻黑的人自称是主人的祖宗，然后主人打爆了他的头。”毕方说到这里挥着小拳头，瞥了眼明羲，说：“比某些小白脸可强多了。”

小白脸明羲淡定点头：“好歹有张脸。”

毕方不理他：“他说他叫骨末，跟主人说了一大堆禁制上界下界什么的我也不懂，反正那玩意要主人跟他合作，主人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

本来主人心情不太好，想给明羲添点堵，但好像并没有气到明羲，反而把自己气得不轻。

上界？

卿迟拧眉，他竟然知道上界。

“魔尊选择背叛魔族，同我们合作，这说出去，有几人相信？”谦钰不得不提出怀疑。

骨末是第二任魔尊，祁归有什么理由帮他们？

“你才背叛！怎么说话的呢！”

毕方向来不喜欢有人说祁归不是，当下就炸毛了：“我主人好心帮你们，你们不领情居然还怀疑他的用心！”

谦钰无奈。

毕方活脱脱护住的小崽子，容不得他人说祁归一句坏话。

她嘟囔道：“要是主人真想害你们，就会跟他合作去上界了。”

毕方眼眶忽然红了，小声抽噎。

这……怎么就突然哭了？

明羲头都大了，他也不会安慰小孩啊。

几人拿得动刀，杀得了人，唯独这哄人的技能还没点亮。

为难之际。

被她哭得烦，虚无帝君索性抬手把人冻了起来。

变成冰雕的毕方：“？”

卿迟：“……”

明羲：“……”

对不起，有点想笑。

虚无帝君只是想打断她的哭声，因此毕方没费力就脱身而出，她哽咽了一下，委屈巴巴：“做个人成么？”

她就来传个信啊！

明羲和虚无帝君对视，得到帝君的同意，明羲腰杆微弯，在卿迟耳边低语。

他说话时带来的热意扑洒在她耳朵上，一阵酥麻，卿迟没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最后明羲轻声问她“好么？”

卿迟还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子快了一步：“好。”

明羲提笔写了一封信，规整地折好递给毕方：“交给魔尊。”

待她走后，明羲道：“无论魔尊可信与否，都要准备好退路。”

毕方很少在祁归面前化形，常缩小自己的真身站在祁归的肩膀上，时不时地啄他的头发。

“他说，要联手弄死骨末。”

指间捏着那封信，祁归神色莫明，信纸在他手上燃烧，却不伤及他的手。

轻轻一吹，灰烬飘散。

似是纠结，他皱眉道：“本尊帮谁好呢？”

毕方歪着脑袋。

“那都死好了。”祁归勾唇，语调温柔得像情人间暧昧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