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巴依塔什脸红耳赤,额头直冒汗。
他仔细思考着陈寿的话,其实心中知道,这大有道理。
在632年,也就是唐太宗贞观六年,穆罕默德去世,由于他在生前没有明确指定其继承人,因而在阿拉伯帝国内部爆发了争夺哈里发(意为真主使者的继承者,是帝国的政治宗教领袖)的冲突,此时伊S兰教的传播范围已经包括了大部分阿拉伯半岛。
当时有两大势力:一方是注重传统的北方阿拉伯部落长老(汉志一带)和在阿拉伯半岛的波斯商人,另一方是着重穆罕默德本人宗教遗产的南部(也门一带)信众。
他们彼此之间,分裂为两派,互相攻伐,一旦逮住不用派系的,就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来处决他。
对待异端,永远比对待异教徒要狠。
北部的穆S林及波斯人穆s林指责逊尼派删除了穆罕默德生前确认阿里为哈里发的一条“圣训”:他们称穆罕默德曾在某年12月18日(***历)于盖迪胡尔木,当着众多MS林的面,让阿里站在他的身边,并握着他的手高举说到:“我是所有信士(即***)的毛拉(阿拉伯语,意为主人),阿里也是。”
就是这简单的一条,让他们分裂出一个教派来,说到底是权力的争斗。
巴依塔什现在面临这样的选择,他可以在东方,依靠圣石和陈寿的支持,发展一个新的教派,这些教徒会不远万里来投奔自己,朝拜圣石,然后成为自己最忠心的手下。
“我的朋友,我选择相信你。”
陈寿心里长舒一口气,他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这根本不是一个甘于失败的人。
一旦他的组织成立,对自己有很多的好处,自己只需要留出场地来,训练他们,武装他们,然后就有了一支武装。
一来可以利用他们在国内争霸,成功之后,将他们投放到喀喇汗王朝,引起内乱,好给自己可趁之机。
南唐的例子告诉他,只有把邻居全部搞乱,自己才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任何一个团结的、强盛的邻居,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就算巴依塔什失败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影响,给他们分裂出一个教派来,引起内斗,总归是有好处的,若是有机会,再分裂七个八个的,才是最好的结果。
巴依塔什决定之后,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事千难万难,虽然想法很简单,但是要付诸行动,就需要琢磨好每一个细节。
包括怎么从经书中寻找漏洞或者歧义,怎么在11伊1斯1兰世界宣传,怎么吸引教徒来东方...
陈寿看出他的担心,笑道:“我会派人来,与你一道商议此事,敲定细节,早早入手。”
金羽卫士干什么的,大齐阴谋家的窝子,而且汉人的文人,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反正搞的是他们的经典,而不是论语,不是周易,也不是四书五经。
相信有了陈寿的专业团队,这件事的进度,会快好几个档次。
巴依塔什起身道:“我的朋友,你尽管在这儿玩,我要去筹划一下了。”
“去吧。”陈寿挥了挥手,示意他随意。
巴依塔什重重地看了他一眼,毅然决然地转身。
从这刻起,陈寿知道,他回不了头了。
权欲的种子一旦在心田埋下,巴依塔什本身就是个权欲很强的人,他怎么可能放弃。
陈寿把李香琳揽在怀里,笑的十分开心。
“爷,乐什么呢?”李香琳扭了扭身子,嫣然笑道。
陈寿把她抱到腿,问道:“你爹最近可好?”
“爷帮二哥戒赌之后,爹就没了烦心事,说起来还没谢谢爷呢。”
“你跟我客气什么。”陈寿佯装不满,在她鼻子刮了一下,李香琳吐了吐小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小妮子盈盈如水的一对柔波,仰头看着陈寿,彼此含情脉脉,相递传神。
李香琳越长越开,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了,虽然还是有些稚嫩瘦弱,但是那一段袅娜风流的身段,那一种娇媚嫣然的神态,令人魂醉。
陈寿将脸偎来,就要解开她的小衣。香琳脸一阵红一阵红,半推半就,羞道:“我的爷,休胡闹,有人进来看见不好!”
陈寿咬着她的耳垂,小声道:“那天我在马车里,十字大街和红儿弄得,才叫爽利。”
李香琳听了脸红热,心内突突的乱跳,麻了三四分,心道红儿姐姐那么端庄一个人,原来这么大胆么。要是老爷让我也....羞死人了。
两个相依相偎,耳鬓厮磨,却似擦出火来。两个人恣意亲咂了一会,门外有一阵脚步声,陈寿拍了拍她的屁股,李香琳乖巧地起身,在一旁做好。
巴依塔什走进来之后,已经完全下定了主意,道:“我的朋友,你方便的时候,就叫你的人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圣战的准备。”
....得,这哥们先把自己洗脑了,还没忽悠别人呢,他自己信了,这也算是个本事吧。
陈寿带着李香琳,迈步离开,回到水榭。
“张和,把黄真、高欢给我叫来!”
很快,两个人一先一后,来到楼。
进门时候,陈寿把事情一说,黄真愕然道:“侯爷,这是什么时候的主意?”
“今日我去踏青散心,见到清真寺前,往来人数众多,是以有此想法。”
高欢喃喃道:“咱们群敌环伺,到处开战之际,侯爷仍然有心思祸害完南唐,又来挑拨西域,属下服了...侯爷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陈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骂道:“少他娘的乱说话,这件事分散不了我们多少的精力,主要是咱们大齐现在到处都在打仗,一定要提防四夷学蒙古一样,乘虚而入。不给他们找点事干,他们饿极了,还不又要来边关劫掠?”
“侯爷所言极是。”
黄真也笑道:“这确实不难,对我们是举手之劳,对他们...”
陈寿压低了声音,道:“都不要声张,悄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