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比之下,禾妃的不同之处就更为凸显了。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些种种迹象令徐德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杂家还急着回去复命,这就告辞了。”
不等雪儿挽留,他便转身离开了。
雪儿只得回到寝殿,刚推开门便听到姜语柔焦急的声音:“陛下呢?”
“娘娘,陛下让您早些休息。”雪儿也只能实话实说。
姜雨柔的笑颜僵在脸上,嗓音尖细起来,“什么?!”
雪儿不敢直视她,不过下一秒姜语柔便收拾好了情绪,平静地将纱衣穿好系紧,“洗脸。”
“…是。”雪儿对姜语柔如此态度很是感到惊奇,打来了水,为她擦着脸。
姜语柔眯着眼睛,手指敲着椅子扶手边缘,“你明日去探探皇帝到底在哪,今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是。”
她又顿了顿,“明日唤黎儿来一趟栖霞宫。”
南毓景与林家应该是搅不到一起了,但她儿子的婚约还没有定下,得早日下手了。
听说那红娘团还挺有意思。
第二日,雪儿便打听到了来龙去脉,姜语柔知晓后看上去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长春宫的那位,不知还能蹦跶多久。
雪儿一大早便去请南毓黎,他一听是母妃有要事,顾不得用早膳便来了栖霞宫。
路过的小宫女们见到他纷纷娇羞地给他行礼。
他却一眼都没有看。
栖霞宫的主殿里,姜语柔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主位上。
南毓黎刚踏入门槛,便听见姜语柔令他免礼。
“母妃,您唤我来所为何事?”
他有些疑惑,近来二皇子党一派形势还不错,难道是太子那边又搞什么小动作了?
“坐下。”
姜语柔将一根根长长的镶着红宝石的金护甲套在指上,“南毓景与林家的婚事算是成不了了,你有什么想法?”
南毓黎没想到他母妃是这样的打算,“依母妃的意思?”
“我听闻京城有处红娘会,你若无事,可去瞧瞧。”
她套好了最后一根护甲,满意地转了转手腕。
“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母妃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禾妃那个贱人也快要生了,万一她诞下儿子,以陛下目前的状态,太子都恐怕危险了。”
“禾妃她?您言重了吧...”
南毓黎怎么想着都不至于如此,毕竟就算她有了儿子,身后没有母族支持又能走多远。
“黎儿,”姜雨柔握起他的手,“万不可轻视,你同你外祖父说,我们的计划要加快了,若是有必要,我...罢了,你只管告诉你外祖父便是。”
“是,母妃”
既然姜雨柔都这么说了,想必事情是很严重了,他可从未见过母妃对后宫一个女子有这样重的防备。
便是曾经对皇后,也没有如此。
长春宫里,禾妃躺在寝殿的梨花木太师椅上。
殿里的宫人们都被遣了出去,皇帝还没有来,她合着眼睛,一副陷入沉睡的模样。
长春宫的地下室里,一道紫色的光闪过,将地下室衬托得分外诡异。
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还有一些简笔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