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姬江觅闻声抬头,发现来人不是她的暗卫,也不是皇宫侍卫,反倒是那个走路都虚浮的邓梦媚。
姬江觅示意她噤声,并让她在旁边坐下。
“你怎么来了?”
“从寺里回来那日黄昏听闻您未到皇宫,梦媚心中担心,便出来看看,不想在路上见有打斗的痕迹,知晓您出事了,给父亲捎了信儿,后找了一路,却没有找到您,便白水镇停了停步,也算是碰巧了。”
交代完毕,邓梦媚上上下下地看过姬江觅,又问道:“您可还好,可受了伤?”
“无甚事。”
腿伤早在越九曜昏迷那几日好了,脑袋也不怎么疼。
姬江觅撕了一块包子吃下,发觉这女子倒也聪明,换了廉价的衣裳,发饰一律减去,一头秀发挽成村姑模样。
见邓梦媚脸色惨白,强忍着咳嗽,姬江觅道:“别人与你何关,死了便死了,你何必劳力伤神跑来找?”
“您万万不可这样,梦媚身体并不大碍,这样奔波了两日,倒是觉得好上许多。”
姬江觅不厌邓梦媚,也不甚喜她话的腔调,把那猫揽进怀里,“走了,没事别找。”
二哈还有两个包子没吃完就被姬江觅拎起来,不满地蹬了一脚她,被她这样胡乱又随便地抱着,又担心爪子里那个包子也掉了,于是狠狠抓紧。
邓梦媚急忙起身,“姐,等等梦媚。”
姬江觅侧眸,动了动嘴角。
再回去看越九曜的时候,姬江觅后面就多了一个大尾巴。
邓梦媚紧紧跟着姬江觅,生怕被丢下似的,连她自己的马夫都顾不上了。
见越九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姬江觅轻声:“可是睡了?”
“没樱”
他双目清明,应该是没有睡意,望着她时眸光竟莫名勾人。
姬江觅目光顿了顿,然后把包子和一个包袱放在床头,给他倒了杯茶水。
“给你买了包子,衣裳自己换,换不了叫大夫。”
“知道了。”
越九曜用手节支撑着起来,捧起那杯茶,倾数喝下,最后空剩个杯子还拿在手里。
见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越九曜才知这几日是委屈她了。
也是,殿下金贵,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斟酌了一会儿,越九曜心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好好休息,过几日再回京。”
越九曜刚想什么,就有人来了。
邓梦媚端着药走进这个的诊室,见到床上之饶容颜时停止了脚步,微微睁大眼睛。
越九曜神色也动了下。
见此,姬江觅挑了挑眉。
邓梦媚慢慢把目光挪向姬江觅,喃喃:“殿下,他……”
好半邓梦媚都没有下一个字,脸上还是不可置信,仿佛等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怎么了?”
“无事。”邓梦媚恢复温婉的样子,把药端过去,“这是药,大夫要趁热喝才好,你快喝下罢。”
姬江觅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越九曜张嘴想唤住她,却发现嗓子突然不能发声。
他眼睁睁看着她走了,并没有马上喝药,只是把手里的茶饮得干干净净,才用沙哑的声音道:“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