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情况不算好,还没有醒来。
在照鼓是皇后,别的嫔妃也在,拎着帕子嘤嘤嘤地哭。
“好了,你们哭什么?烦不烦?没事回去多烧两柱香。”
姬江觅进去的时候恰好听闻皇后的这句。
有些嫔妃真的是哭得自己都烦了,敷衍地假惺惺两句后,结伴走了,留下的也有几个。
“母后。”
“初旭来了。”
皇后把枕在皇帝头上的帕子取下来,放在水盆上,有宫女递给她一块干净的白娟,她擦了擦手,对留下的嫔妃:“你们都先回去罢。”
待人走后,姬江觅问:“父皇怎么样了?”
“不知道具体,总之没有醒。”
“可知为什么晕倒?”
“是因为疲劳过度,张太医也怀疑过中毒,但是没有丝毫迹象,你看,陛下这脸不红唇不紫的,就是偶尔吐吐血,有时候还会发热,今情况比前两好上许多。”
“母后辛苦了,先坐一会儿。”姬江觅拉着皇后的手,带到太妃椅。
“中毒的话,凭什么这样怀疑呢?”姬江觅折回去龙床旁探了探皇帝的额头,已经不热了。
姬江觅把毛巾拧干,递给宫女。
皇后:“太医的本宫也听不懂,你若是想知道个真切,找个太医来问问。”
姬江觅没有回应什么,转而问起:“太后来过几次?”
“一次罢,本宫这几日精神恍惚,也记不真牵”
姬江觅坐在那,看着皇帝没有血色的脸。
“母后可害怕?”
皇后沉吟了会,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已经凉透了,但是竟没有人注意到。她慢慢地喝下去,才悠悠地回了句:“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这事真让人头痛。”皇后按了按太阳穴,瞌上尽是血丝的眼,“贵妃出了丑事,被丢进冷宫,各妃对那个空下来的位置虎视眈眈,明争暗斗的不少,朝堂那边也在闹,本宫家里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尽是些烦心事。”
“母后不用担心,反正都这么糟糕了,还能再差不成?有时间去用个膳,照顾好自己,等父皇醒来。”
皇后叹息一声,没接话了。
出宫的路上,姬江觅遇到了李庞。
“殿下。”
“李大人。”
李庞直起腰,目光隐晦地打量了几眼姬江觅,问:“殿下的身体可好些了?”
“已无大碍,不用挂心。”
“公主府还好吗?”
“烧坏了本宫许多花儿,不是很好。”
“微臣家中有一翠绿的藤蔓,生得很是好看,可赠予殿下。”
话出,李庞立马觉得不妥,公主府要什么没有,哪能稀罕他的青藤?
“甚好,本宫让人去取。”
李庞把心放回肚子,眯起眼多看了眼姬江觅,“若殿下的病真会传染,又如何好得这么快?”
“这倒是要问王太医了,没准是王太医最近医术见长。”
李庞做思考状,一时没有搭话,显然心中疑虑。
姬江觅恨不能早点回府泡个温泉,哪管他这点疑虑?
“父皇的事情烦请李大人多操心。”
“会的。”
姬江觅都要走了,李庞还盯着她,蓦然了句:“殿下头上的簪子很别致。”
“谢谢。”
姬江觅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她头上只有一支簪子,就是邓梦媚送的白玉金边簪。
看着面具下那半抹笑容,李庞愣了,一直到姬江觅出声告辞,一路走远都没回过神,直到她的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