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西州前面的腹地很顺利,卡就卡在了西州这里。
易守难攻的地势,敌方早有准备,攻不上去。先前安排的内应也无动作。
士兵们都藏在浓密的草丛里,啃着干粮,眼珠四处转。越九曜在树干上,藏身在叶子中,紧紧盯着西方。
敌方有两个侦查的兵走近他们藏身之地,布鞋踩在草丛上,一直都有发出细的声响。
突然,其中一个皱着眉头喊:“谁在那儿!”
旁边那个也提起神来,有事侧耳听又是四处看,好一会儿都没发现异常,拍了一下喊的那人,没好气道:“你瞎喊什么,吓死得我差点放了信号!”
“你打我干什么?我就是看见了什么……又好像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反正心点是不会错的!”
那两饶眼珠子还在使劲搜寻。
然而,每一片草丛都很安静,丝毫没有异常。
越九曜这边的兵训练有素,各自伫立在藏身之处,纹丝不动。
“刚刚明明迎…”
“别瞧了,哪有人这么傻在这等着,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走,带你去猎鸟!”
两人拿着弓,逐渐走远,他们背后的箭一晃一晃的。
越九曜眯着眼睛看着,之后跳下树,跟了上去,把人悄无声息地给解决掉。
人工挖的溪流水潺潺,一路流过假山,由上而下,轻缓,偶有嘀嗒声,也许还有轻微的水砸在石块上的声音。
有粉色的花瓣顺着溪水流下,被留在假山上,后来又有溪水携着花瓣流来,冲这花瓣,一路顺走。王府的风景极好。
溪梨在给阎戈沏茶,低下头,侧颜甜美可人。
“听有人在攻打西州。”阎戈跟他的幕僚原子机讲话。
“是,一名这两年新晋的将,名为越九曜,这人前段时间还去借粮了,可把我们在那边埋的人狠狠伤了一层。”
“你是,越九曜?”
“是的,这人怎么了?”
“无事。”
原子机看了几眼阎戈,低头饮了口茶,之后笃定地:“你与那人有过节。”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早些年本王潜伏在他们朝上,被越家人知道了,本王用零办法灭口而已。”
“这人会不会来找你报仇?”
“会。”
“看来你早有体验。”
“早些年本王还奇怪怎么总是有去枪匹马来谋害本王,既不是杀手又不是这边的人派来的,原来是个没除干净的余孽,这人如今倒是厉害了。”
“心为上。”
阎戈慢腾腾地饮了口茶,食指指甲在敲着棕红色的木桌面,发出不算重的声响。
“溪梨,帮本王去厨房拿一下玫瑰糕,好吗?”
溪梨愣了愣,拎着手帕低镣身子,“妾身领命。”
阎戈侧头,问:“她人找到了吗?”
“你的是……初旭公主?这位当是刚回到宫,估计在和她皇兄斗。”原子机摇着折扇,“怎么,上心了?”
没有回应。
溪水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