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哪儿回去的?”
“起来还真巧,据我的消息,是西边,他们那方的营地,应该是去投靠她舅舅了。”
阎戈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轻声:“是么?”
“西州,本王要亲自去看看。”
原子机揺着扇子,没表态,目光落在走来的女子身上。
溪梨拿来玫瑰糕,然而阎戈只吃了一口,就放了下来。
阎戈想念曾经吃过的玫瑰糕,为他国之官时,他曾有幸吃过一次,是在办了事之后,特意跟他国皇帝请求的。
能把玫瑰糕做好的厨子千千万,但是承顺年间,那皇宫只有一个御厨能把玫瑰糕做得极好。
后来阎戈再问,就没有了,御厨跟着公主离了宫。
阎戈看向溪梨,突然抱起一线希望,问:“会做玫瑰糕吗?”
“玫瑰糕妾身能做,但味道不一定比府厨好,王爷,妾身拿手的是梅花糕,可以……”
“你去试试玫瑰糕吧,做不好也没有关系。”
阎戈挥手让溪梨退下去,低眸去看玫瑰糕。
果然是牵挂人心的味道,怪不得那人不腻。
原子机:“我原以为你是不注重膳食之人,想不到也早早开始养生。”
阎戈愕然看过去。
“这定是又与那位公主有关,但是,鄙人多嘴劝告你一句。”
原子机揺着扇子看溪梨娉娉袅袅的背影,张口想接着,却没有想到会被阎戈先开了口。
“既然是多嘴,那何必再?”
原子机轻轻摇头,收起扇子,执意出他要的话。
“珍惜眼前人。”
…
入夜时分。
越九曜的兵潜伏着,准备去靠近西州的城门。
却不想他们身处的那一片草丛突然被燃了火。夏的的空气是燥热的,然而现在,灼热,多呼吸一口都烫人。火势汹汹。
事发突然,越九曜这边甚至不知道是谁放的火,许是祭拜祖先的百姓,许是外出谋生的人夜宿时不慎燃起,许是敌方。
越九曜带着兄弟们往城门的方向撤离,不回头,不去看被损失的兄弟,不敢去看面目皆为焦土的他们。
昨日落了雨,而今日这雨却是盼也盼不来。
有一只箭堪堪从越九曜的脖子擦过去。
越九曜甩了甩脑袋,凝住眸子,一抬眸,果然看见西州城门上全是正对着他们弓箭。
剑拔弩张。
城楼之上,中间穿着兵甲的人一挥手,箭矢如骤雨一般落下来。
越九曜的士兵纷纷拿剑抵挡。
“撤退!”
越九曜嘶吼一声,声响震动草木,他挥剑狂舞,企图护住后面的人,却挡不住众多的剑,他听见了火烧的枯木的声音、箭矢射来的声音,以及,裙下的声音。
杨架木冲到他旁边,与他并肩作战。
这一场箭雨势头极猛,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
西州环山而立,后面皆在燃烧,晃晃的野火明亮了黑夜,半分都后退不得。
“阿九,退不了,他们准备得太周密,这回我们怕是凶多吉少。”
越九曜能看见火照出来的红晃晃的光亮,也感觉到了后面的热度。
“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