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九曜被姬江觅丢给下人了,她给的理由是有事情处理,暂且离开会儿。
越九曜一面不满,一面迫不及待地跟着下人走进她的屋子。
这院子大,且装修精致,红黑的木桩透着与主人相似的气息。下人去给越九曜烧水了,还余下一个仆人跟着他。
“我饿了,你去找些吃的来。”越九曜吩咐。
“是。”
看下人都走了之后,越九曜找进屋子了,直寻姬江觅的闺房。
很容易就找到了,一进去,越九曜第一眼见的不是粉嫩的卧室,而是床上那个衣衫要掉不掉的人。
冷风突临。
月长洋莫名其妙就被丢出外面,摔了一身泥尘,还愣愣地趴在地上,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那人如果是正经客人,怎么能进殿下的主卧呢?
姬江觅听到声响,匆匆赶来。
赶来后发现月长洋还在地上,越九曜坐在正厅里,胸口上下起伏着。
月长洋看见姬江觅,眸色转了转,爬起来,委身在她身旁,刚想控诉,突然被人一脚踢翻。
也不知道越九曜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
“你怎么这样粗鲁!”
“戍边刚回来的野汉子,见不得歪歪唧唧的人,动作也是野蛮些,望月公子海涵。”
话是在解释,而语气却是理直气壮的,且他没有道歉的意思。
月长洋半摔在地上,瞪大眼睛,在散落的衣裳下,拳头紧握。
姬江觅低身,给月长洋盖上一件外衫,遮住他裸露之处。她没有伸手拉他,站直,移开眼。
“尤甲。”
很快,月长洋被尤甲带了出去。
越九曜的呼吸很长,在静谧之中显得清晰,他紧紧盯着姬江觅,声音泛冷:
“您看他做什么?”
“他很好看?”
“他哪里好看了?”
他根本就不是在问,毕竟一句一句之间没有丝毫停顿,他是在闹脾气。姬江觅觉得自己应该忍忍,毕竟是她安排不妥当,才让这种事情发生。
“以后若是您再看这等货色一眼,看哪儿,我就把哪儿给您拿来,好让您日日看着,以免喜爱而不得,心中焦躁。”
越九曜胸口上下起伏,青衫穿在他身上,却没有书卷气,没有书生气,倒是连那衣裳也糙了不少。
话刚完,越九曜心中便一个咯噔,惶恐得紧,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连直视她都不敢。
他怎么能在她面前这样?
怎么能那样阴阳怪气的话?
懊悔莫及。
姬江觅回望他,一句一句:
“我不想看他,他就在那儿,他是皇帝送来的人。”
“他没有你好看。”
“他的脸好看,但是不如你。”
“我喜欢看你,你一整个人我都喜欢看,所以你不用把自己哪个地方送给我,你最好常在我身边。”
越九曜耳朵慢慢爬上红晕。
姬江觅回答得太过认真,让他刚刚的一时气愤的话显得太过不懂事,就像是无理取闹那样。
所幸她没有发现他话里的凶玻
她太坏了。
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呢?
在越九曜欢喜地埋怨并庆幸时,姬江觅搂着他的肩头,附耳跟他:“夫君,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该去洗澡了。”
她话时,热气喷在他耳朵上。
越九曜僵硬得像块石头。
他刚想应下,又被她吻了吻耳垂。
那么轻,那么干净。
带着点虔诚。
也许是他的错觉。
越九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姬江觅的,他只记得,来叫他洗澡的仆人在拐角处,目瞪口呆地站着。
第二,初旭公主和越九曜关系亲密的事情传遍了整个董府。
她真讨厌。
越九曜想,她一定是早就发现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