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老管家便带着飞丫头,星儿,板凳到了京城。待安顿下来后,便忙着整顿茶楼后院,招聘账房,先生,厨娘,小厮,丫头,门前应招的队排到了街对面,长长几个来回,谷穗坐在茶楼往下看,惊讶道“为何人这般多?”
“公子,人家都说我们‘九穗禾’的丫头比的上小姐,现在还要招先生,能不抢着来么。”巴童扒着窗子往外看。
“就你贫嘴。”
“人家都这么说,就是您分股给闹的,你随便问问。”
“唉?聪明这毛病真的会传染?这你都知道了。”
巴童颇为得意地笑了。
谷穗又看了一会子,有些累,便回去会周公去了。
不多时日,又盘下一家青楼,挂起‘桃花庵’的匾额。京城老爷,公子们纷纷慕名而来,生意红火出于意料,紧接着麻烦事上门,有人来捣乱了。
头日里,妈妈吩咐把捣乱的人抬出去丢了。次日早,便来了一些精壮的汉子把一楼给砸了。谷穗坐在三楼饮茶,看着他们砸,妈妈立在谷穗身边,甩着帕子,瞧着楼下砰砰嗵嗵砸了一地“当家的,这砸了,我们可怎么做生意呢?!”
谷穗笑道“莫急,等着瞧好吧。”
待砸的差不多时,手轻轻一挥,几十个好手把这些个围住,打了个鼻青脸肿,捆的结结实实,送到开封府,高高兴兴地击鼓鸣冤去了。
谷穗心脏砰砰乱跳,这是要看到包青天了。上了公堂,当真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堂上坐的真真的面如冠玉的老帅哥,谷穗揉揉眼睛,看了看,帅的一脸正气,脑门上也没有月牙儿,谷穗傻笑着。突然一声惊堂木吓了谷穗一跳,堂下何人,又状告何人,
“大人,草民状告他们。”谷穗指了指那些个人。
“你是何人?你为何告他们?”
“大人,草民谷穗,开了个店铺,这些个人残暴凶徒砸我的店。”
“你说他砸了你的店,怎么他们反而被绑着?”
“大人,那就要问他们了。”
惊堂木又拍了一下,谷穗又吓了一跳。
“你们为何砸了他的店?”
这些个人吓的有些发抖,为首的说道“大人,草民冤枉啊。”
“本官问你为何砸他的店?”
惊堂木又拍了一下,谷穗又吓了一跳。
“草民只是去那里吃酒,便不由分说的给绑上了。”
谷穗皱着眉头,天下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大人,我曾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外面的百姓都看不下去了。”
公堂外围观的京城百姓正义愤填膺。
“你们为何砸别人家的店,再不诚实招来,数罪并罚”包拯惊堂木又一拍“开封府本连皇亲国戚都斩的,还奈何不了你这市井混混!”
那些人吓的连连磕头“大人我们也是被逼的,老鸨子说不砸就不给工钱”。
“老鸨子?”
“我们是‘丽春院’的,京城新开‘桃花庵’抢了我们的生意。”
包拯问到“你就是‘桃花庵’的掌柜的?”
“是,大人。”
“你为何不在他们打砸之前阻止,却在事后绑了他们?”
“大人,这样才有理有据,且长痛不如短痛,经大人您神断后,‘桃花庵’就会是繁星中的启明星一样,这些刁民就再也不敢起歹心了。”
公孙先生笑了起来,谷穗心想你们也太不严肃了。
包拯派人把老鸨子抓来,老鸨子吓的腿脚发软,哪里还敢狡辩,所毁物品照价赔偿,又添加营业损失一并补偿。谷穗请求对那些砸店的人从轻发落,他们也是被生活所逼迫。
谷穗出了公堂被一个当差的叫住了“公子,我们家大人请您过去。”
谷穗穿过庭院,进了几道门,见到包拯。
落座,上茶。
“谷公子,冒昧请你前来,是看你捆绑手法特别,可否请教一二?”
“可以啊,拿绳子来就好”,谷穗一面咧嘴傻笑,一面演示捆绑法。
包拯瞧的稀奇,连连夸赞。
“敢问公子是否也是‘九穗禾’掌柜的?”
谷穗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笑“从边境来京城里的人,皆说‘九穗禾’掌柜的人如碧玉,心如菩萨,本官仰慕已久,今日有幸得见,倒是一件快事。”
谷穗一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敢问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我们那儿的人,听说大人您脸如黑炭,额头上还有月牙儿。”
公孙策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
“哦,还有这么个说法?那看来你要失望了。”
“大人,没有失望,原来您是一老帅哥。”
包拯怔了一下,笑了起来,“公子果然行事率直。”
“大人,公堂上怎没见得三个铡刀?”
“铡刀?”
“就是那个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
包拯望着公孙策,两人哈哈大笑“莫不是也是你们那儿的传说?”
“是,草民可以看看么?”
“衙门只管审案,刑犯要到午门斩首。”
谷穗着急地问道“展昭有没有?”
见他二人又笑起来“不曾听说过。”
谷穗有些垂头丧气。
“不怕唐突公子,公子这般人才,开了茶楼是正经的生意,奈何做了青楼生意?”
此时,谷穗听说无展昭此人,顿时沮丧的很,随口一说“世事皆有善与不善,万事万理不外乎吾心,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不过随心罢了。”
包拯醍醐灌顶,参透世事一般,哈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一番交谈,正是相见恨晚,包拯留谷穗用了饭,方才放回去。
开封府申了一宗青楼的案子,‘桃花庵’胜了,一日传遍京城,生意越发地红火,谷穗起了办报纸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