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而此时大殿内的人都还未走,连夜流煜也都还未离开。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大内总管陈河护在夜流煜面前,嗓子尖利:“有刺客!快,快护驾!”
有两个宫中禁卫更是迅速护住了夜流煜。
而刺客此时已经与夜流灼缠斗了起来。
夜流灼全部注意力都在清浔身上,加上右臂已经受了伤,渐渐力不从心。
而且这刺客只攻击夜流灼,仿佛是特意来刺杀夜流灼的。
夜流煜满眼焦急,话几乎都是吼出来的:“你们护着朕做甚,去帮阿灼啊!”
两个禁卫犹豫了。
夜流灼给他们下过命令,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皇上,如今皇上这命令……
庆幸的是沈见深来的及时,分走了刺客的注意力。
而此时御林军也来了,大内统领到了,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
夜流煜看向夜流灼那边,有了沈见深的加入,局势很快逆转,再加上大统领也到了,夜流煜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来人,将梦澜使者所有人拿下!”夜流煜下着命令,语气森冷。
没错,就是梦澜使者。
那个刺客就是梦澜那两个普通臣子之一,还穿着梦澜服饰。趁着散宴的时机,猛地攻向夜流灼,令人猝不及防。
当真胆大包天!
梦长荣和梦骊歌都是一头雾水,他们是真的不清楚为什么谈的好好的,这个人会突然行刺。
难道是哥哥安排的?梦骊歌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面色不变。
“误会啊,皇上,这个人本王与安和根本就不认识啊!皇上,你要相信本王!“梦长荣据理力争,差点就嚎出来了。
此时刺客已经被夜流灼拿下交给大统领了。
夜流灼看了一眼这刺客,眼神狠厉:“带下去好好审,问不出来话就带到诏狱,本王亲自来审!”
清浔拉了拉夜流灼的手,满眼担心:“阿灼,你的手臂需要处理。”
夜流煜下令召来的太医已经到了,夜流灼用左手牵着清浔:“走,去偏殿。”
太医亦步亦趋跟上。
沈见深都还没来得及与清浔说话,清浔就被带走了。
罢了,明日再去王府看看夭夭吧。
沈见深厌恶地看了一眼刺客,行礼退下了。
顾惜担心极了,好在儿女都有惊无险。也幸而沈清漪提前离席,这是万幸。
夜流煜看着梦长荣,嘴角上扬,是笑的模样,眼里却无半分笑意:“误会?荣王爷倒是说说是什么误会让贵国使臣奋起刺杀灼王的?带下去,给朕细细审问!”
大统领领命。
“还有,今日宴会搜查利刃的御林军革职流放。这样的利的剑都带进了大殿,朕要你们有何用!”夜流煜是动了怒的。
若是伤了其他人夜流煜也没有必要罚这般重。可惜啊,今日伤得是夜流灼,他从小宠到大的弟弟。
夜流煜安排完这边的事,就去了偏殿。
大殿里的人还未走,陈河遣散了人群,赶紧跟上夜流煜。
此刻的偏殿里。
清浔眼也不眨地盯着夜流灼正在被太医处理的伤口。
太医是太医院院正,姓吴,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医术极高。是从小就给夜流灼治伤的人,与夜流灼熟识。
也是,夜流煜给夜流灼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
吴太医熟练地撕开夜流灼伤口处的衣料,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伤口很大。
吴太医皱着眉给夜流灼清理伤口:“王爷这是站那给人砍吗?以王爷的反应能力,就算不可避免,也不该伤得这么重啊!”
语气熟稔,像是在教育自家孩子。
可惜吴太医专心处理伤口,没看到自己说话时夜流灼递过来的眼色。
清浔突然就红了眼圈。
夜流灼若不是要护着自己,今日许是根本就不会伤到。
夜流灼捏了捏一直握在自己左手中的小手:“夭夭,我没事,一点都不疼,真的。”
吴太医已经开始上药了,夜流灼“真的”两字带了些微微的颤音。
吴太医可不管这小两口,自顾自的念叨着:“得亏这天气转凉了,要是大热天的,可就有王爷受得了。”
夜流灼没忍住,踢了吴太医一脚:“闭嘴!”当然,力道控制的很好。
吴太医乖乖闭了嘴。
“夭夭。”夜流灼唤了一声。
清浔眼圈红红的,不说话,固执地盯着伤口,好似要把这道伤口记在心上。
“吴太医,阿灼伤口怎么样?严重不严重?”夜流煜来了。
此时药已经上好了,吴太医正在包扎。
这回吴太医看到了夜流灼的眼色,回答道:“回皇上,不严重的。王爷身体好,这伤口恢复得也快。”
夜流煜放心了一些。
“皇兄,这次刺杀事件太过蹊跷,我觉得梦澜根本没有必要在安和公主议亲之际上演刺杀。”夜流灼谈起了刚刚的事。
夜流煜看了一眼清浔,说道:“所以阿灼觉得这刺客与梦澜无关?”
夜流灼否认:“不,这事确实与梦长荣和梦骊歌无关。可是皇兄别忘了,夜启还有一个梦衡绍!”
夜流煜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眼眸深深:“呵,梦澜此次来和亲,倒是给夜启带来了诸多惊喜。”
夜流灼云淡风轻道:“这一剑,总是要还回去的。”
夜流煜起身:“我去处理后续事宜了,你这几天就不要乱跑了,好好养伤。”
“好。”夜流灼答得利落。
吴太医的绷带已经缠好了,正色叮嘱道:“回去之后伤口不能沾水,不能食辛辣之物。最好吃些排骨补一补,要一天换一次药。王爷记住了了吗?”
夜流灼漫不经心点头:“记住了。”清浔认真看着吴太医,显然是记住了。
吴太医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这小子,眼光不差。这姑娘,是个会疼人的,
“好了,王爷可以回府了。”吴太医知道这小两口估计还有话要说,开始赶人了。
夜流灼欲站起身,清浔动作敏捷地扶住了他。
夜流灼好笑地看了一眼清浔,而后对吴太医说道:“好,麻烦您了。”
吴太医看着两人相携而出地背影,摸着山羊胡眯着眼笑,像一个老父亲。
隐约还能听到两人说话。
“夭夭,我又不是伤了腿,不用扶着走路。”声音里带着笑意。
“那就不扶了。”是赌着气的女声。
“啊,夭夭快扶着,我要摔倒了。”显然男子很配合。
“好好走路。”女子应当是又扶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