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我也是后来听阿煜说的。阿灼的心性当真是至纯的了。”夜夫人看着远处流动地欢快的小溪,感叹道。
清浔自听到夜流灼出现,神情就已经变了。这会更是着急知道后续了:“那后来呢?阿灼当是救下来了吧!他是不是受了好些苦?”
夜夫人偏头看了一眼清浔,心里笑了笑:这丫头,皇室秘辛都没见她这般感兴趣。倒是真的关心阿灼,如此极好。
“后来啊,大家得救了。阿煜抱着阿灼火急火燎赶往了太医院。阿灼受的伤太多太重,太医院知名的太医都来了,太医们顶着阿煜的全面施压,到底是将阿灼救了回来。”夜夫人说到这里,眼里也都是高兴。
其实,夜夫人的两个孩子,若说有所偏爱,她更疼的是夜流灼。
先皇一手教导夜流煜,却从未管过夜流灼。
夜流灼前几年还渴望过父爱,后来便不再期待了。
夜夫人便不由得多爱了一些夜流灼。
好在夜流煜很喜欢这个弟弟,从出生便很喜欢了。一直自己疼着宠着,所以夜流灼的童年除去父爱,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父爱嘛,皇家的孩子都这样,于是它便成了可有可无的了。
“阿灼当时一定受了好大的苦吧!”清浔想着就不住心疼。
那个时候的夜流灼也才十四岁啊!
夜夫人看着清浔微皱的眉:“是啊!养了好几个月才是彻底好全。阿灼聪明,极大部分的伤都避开了要害,故而没有留下什么旧疾。”
清浔点着头:“那便好。”
“后来,阿煜和我一起以雷霆之势扫清了前朝后宫各种不该有的势力,处置了大皇子五皇子,将先皇葬入了皇陵。忙忙碌碌了将近两个月,阿煜的皇位终于坐稳了。
再后来,阿灼的伤养的实在是慢,恰巧我也想退出朝堂了。便和阿煜商量着假死隐居。于是我便带着阿灼来了这山谷养伤。
伤养好了,阿灼便去了战场,帮阿煜守着这国土去了。我便一人生活在这里。”
夜夫人说完了他们的故事。
有些事已经过了好多年了,可是这会说起来,也好像就是昨日发生的事而已。
不过,十四岁的夜流灼可没有这么好看的媳妇。夜夫人想着想着就笑了。
不得不说,夜流灼生在皇家,经历了这些事,心性还如此之好,一直护着他的夜流煜功不可没。
“当时事情已经结束了,皇上也坐稳了皇位。母亲这个太后可以说是万人之上了,只是……”清浔问得委婉。
夜夫人懂清浔的意思,为什么自己要在可以安心享受皇权荣华的时候退出了朝堂选择假死隐居?
夜夫人表情是笑的,只是眼里都是苦涩:“或许,是因为没了那个能让我留在宫里的人吧!”
清浔乖乖地不再问了。
有些故事,还是留存在心里比较美好。母亲这半生,想必也是遗憾重重。
“哎,不说我了,说说夭夭你吧!什么样的人能养出夭夭这么水灵的姑娘呢?”夜夫人好奇道。
清浔学着夜夫人的样子将腿伸直了,而后说道:“夭夭相府出身,家母是镇国公府的顾惜,夭夭从小受家母教养。”
“顾惜啊!难怪,镇国公府唯一的姑娘。文能镇宅,武能打仗,真的是一奇女子也。”夜夫人显然知道顾惜。
顾惜的盛名当时可是全启都都知道的。
因为老镇国公放话出来,说是给顾惜招婿,然后将爵位留给顾惜。
镇国公府那么多男儿,就这么一个女子,还是要继承爵位的。偏镇国公府没有人反对老镇国公的决定,照旧和睦如初。
可惜啊,后来顾惜一心要嫁给沈参做一个内宅妇人,掩了那万丈光芒。
夜夫人也只是感叹一下罢了。人各有命,像自己,像顾惜,遗憾是有的,只是未必后悔。
“母亲,夭夭。”夜流灼远远瞧着这两人,最终忍不住出现了。
“阿灼,过来坐!”清浔见着夜流灼,眼里的光都亮了些。
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草地,示意夜流灼也坐。
夜流灼自然地便坐下了,动作流畅。
毕竟是行军打仗之人,席地而坐是常有的事了。
“啊,已经快午时了。”夜夫人看着远处的天,突然说道。
清浔还未来得及说话。
夜夫人已经起了身:“夭夭和阿灼说会话。我回去给你们做午饭。”
清浔也欲起身要说什么,被夜流灼按住了:“好,母亲,您不用做多少的。”
夜夫人便走了。
清浔看了看夜夫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夜流灼,很是不可思议:“我们就这样坐着?让母亲做饭给我们吃?”
夜流灼笑着轻敲了下清浔的脑袋:“不然呢?我不会做饭,夭夭你也不会,我们也帮不上母亲什么忙啊!”
清浔觉得夜流灼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清浔想了又想去,站起了身:“不行的,我要去帮母亲。”
清浔从小的教养告诉她,没有自己在悠闲玩耍的时候,长辈给自己做饭的道理。
夜流灼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追着清浔而去。
他心里稍微有些复杂,他感觉,他好像失宠了。夭夭的宠爱分给自家母亲了,怎么办?
清浔很快来到了这几间屋子前,根据哪一间屋子在冒烟,就知道厨房在哪了。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坐那说说话嘛?”夜夫人正在颠勺,看到这两人,说道。
“我来帮母亲的忙啊!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我很听话的,母亲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清浔看着厨房各种餐具什么的,兴趣很浓。
夜夫人看了夜流灼一眼,眼里有坑儿子的狡黠:“好呀!夭夭喜欢做菜吗?我也可以教你啊!”
夜流灼皱着眉,显然不想让清浔学。
毕竟要是学的好那便是好事,若是清浔的做饭天赋与她的绣花天赋一样,那受伤的一定会是自己。
清浔兴致勃勃的:“好呀,我要学。”她对厨房里的各种东西感兴趣极了。
夜流灼黑着脸盯着夜夫人看,最终没说什么。
他最爱的两个女人,怎么着也是要宠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