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东君暗赋新诗,更无词,昨夜西风枯树又芳姿。
柳眼展,莺语乱,碧溪澌。自是一尝脔肉味皆知。
拟作乌夜啼。
话当时,张阿生也有有气无力往后面翻看,越往后,自然无相龟息大法是越来越深奥。张阿生一时不能看懂,想识记下来以待背诵,又觉得此时,自己是连背诵都觉得耗费力气。
所好者,这自然无相龟息大法里,结合九重楼功法,可以使修炼者修炼速度变快
张阿生就幻想着:原先我并不曾主动将这两个功法结合起来修炼,如今既然我已经明白了这一点,能不能就现在开始,将这两个功法结合起来,让自己早日步入辟谷境界呢?
如果可以的话,那时自己既不需要食物,又能早日跨进真道境界,那该多美好啊!
此时,张阿生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他也是拿自己来试验,死张阿生当作活张阿生来医。
于是张阿生心:哎哟,我也就拼一回,死马当作活马医嘛。如今我现在就依法修炼,或许,至少也能减少点儿饥饿感吧?
张阿生想到做到,绝不拖拉,当时就地开始修炼。他本就半躺半坐在那地上,此时顺势身子一歪,侧身右卧,调整呼吸,开始运功。
却这自然无相龟息大法之创建者,他创下的这个功法,当然是很巧妙的,然而他却不曾有张阿生这现在这样的经历。
可以,这功法成就了他也毁掉了他,然而对于张阿生来讲,却只能是成就了张阿生,而不存在毁了张阿生之。
为什么这么呢?原来这人之所以毁在此功法上,一来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二来是他作为创建功法者,虽然也真正悟透了龟息的内涵,但是他却没有张阿生此际的遭遇三来此功法在修炼时还真的有大风险!
当然,修仙者岂能不知应对风险?只是各家有各家的应对之法,那也是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儿。
张阿生呢,此时并无人知道他怀有这等好宝贝功法,怀璧之罪就躲过去了二来现在的身体状况,恰恰跟龟息的真正内涵和境遇相应!
这一点,要多几句应该怎么理解呢?白了,在大千世界里,那乌龟不是都吃饱喝足了才去龟息的,饿着肚子开始龟息的,那在龟类中也是广广有,不少见。
张阿生此时又饿又疲,心力俱乏,恰恰跟要龟息的乌龟情况类似。正也因为这一点,令张阿生很快就进入了修炼状态,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深度入定。
第三个,就是这自然无相外龟息大法修炼时的风险问题了:
因为这功法修炼起来,进入了深度入定的话,比起别的修炼功法来讲,更不容易收功醒来。
因为更不容易收功醒来,因而对于外界的侵犯,反应就差劲多了,夸张一点,一只老鼠或许啃不死他,但至少也会把他啃伤不但能把他啃伤,而且那老鼠还能全身而退!
只因为修炼这功法的人进入了深度入定后,无法防备,反应也慢。若是别的功法,即使进入了深度入定,也不可能容许一只老鼠接近身边。
呜呼,这自然无相龟息大法,论起来真是个好功法,一不怕走火入魔,二来修炼起来,绝对有助于修炼者进入并保持良好的修炼状态。
唯其如此,这个功法,对于修炼者提升修为,早日跨进真道境界,那效果是似慢实快的!
话张阿生,进入了深度入定状态之后,呼吸已是极细极绵长,身体的肉体消耗到了最之最的程度,整个儿的人,就跟个死人似的,不细观察,真的会以为他就是个死人!
张阿生,进入了深度状态不久,就像一只冬眠的动物,更进一步地到了绝对龟息状态。
这种状态之下,如果没有足够的外部条件刺激,那么张阿生,真的就会像动物冬眠,不听到惊蛰的雷声,那是再也不会醒来的了!
如果永远没有外部刺激,那么张阿生将永远不会醒来,甚至要到肉体能量被完全耗尽后,化成骷髅那时,可就真的是死了。
不过,进入绝对龟息状态下的张阿生,肉体所消耗的能量极,而且体内后武道真气正在体内依周运行,处于睡眠下的修炼状态,估计没有个三千年五千年的时间流逝,他的肉体能量是不会消耗光的。
黑暗中,张阿生就跟睡着了一样。捶头琴,就放在他的身旁,甚至他的右手还搭在琴颈上那本琴谱,记载着僧九杀和自然无相龟息大法的那本书,就放在他的脑袋边上。
张阿生真正地进入了深度龟息,虽然他还没有修炼到辟谷境界,但此时也跟辟谷境界极相似的了。
要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辟谷境界,身体可以通过吸取身外世界的地能量,满足并保持自身能量消耗的平衡而张阿生这个状态,身体从外面世界里吸取的能量,却是于身体消耗的能量的。
不过,吸收的虽然少,但是身体机能的自然消耗也极。
实在的,自然无相功龟息大法,修炼时到了这个状态,张阿生不跨进真道境界,是真的很难醒来!
为什么要到他跨进真道境界时才能醒来呢?
因为跨进真道境界后,纵然他身外的世界不曾给他足够的刺激让他醒来,他身己体内的后武道真元,在转化为仙家真道真元时,那种质的变化,可以是在人体内宇宙中的一场翻覆地的变化!
焉有地翻覆,而地间生物却还昏睡的道理?
张阿生这个情况,了这么多,也只是把他的情况讲清楚罢了,可能对于书友朋友来,读来无甚趣味。
不过,趁着张阿生如此“大睡”的时间里,就便讲一讲别的事情,或许能提起书友们一点儿兴致。这里是先从景阳生和李凤生两个洒扫童子身上起。
当时景阳生和李凤生师兄弟二人商量了一番,就分头跑遍子虚山五老峰并诸院,不厌其烦地打听张阿生的消息。
那景阳生和李凤生离开了闲云中院,看看到了山腰转角拐弯处,景阳生道:“师弟,你往那边去齐云峰,我去出云峰。”
李凤生点点头,二人分开。且景阳生一路疾跑,跳跃掷腾,那速度,比起俗世间的武夫高手,不知高明了多少倍,然而,在这子虚山上,却是不够看的。
出云峰位居五老峰之首,按门规,是本派掌门所居当今掌门牛德却并不住在此处,而是留居在齐云峰用牛德的话来,在齐云峰呆习惯了,舍不得离开。
然而牛德是掌门人啊,不去出云峰坐镇,那怎么行?牛德倒也有办法:让自己的大弟子司马功替自己坐镇出云峰,而自己就赖在齐云峰不走了。
却司马功在出云峰上修炼,早已察觉到景阳生到了出云上院之外,当时司马功收功而起,吩咐道:“阿冉,你修炼结束了吗?”
司马冉道:“师父您的定性非弟子所敢望其项背,您老入定还没多久,弟子就已经结束了修炼了。”
“嗯,外面跑来个洒扫童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闲云中院的景阳生或李凤生,二者必居其一,你出去看看,问他这么急地跑来做什么?”
司马冉听了,连声道“是”,随即身形展动,窜了出去。
司马冉来到出云上院门口,寓目一看,只见下边山道上,那闲云中院洒扫童子景阳生,正展动身形,不走山道弯弯,直走捷径弓弦,就如星丸跳掷!
司马冉看了,心中暗道:瞧不出这景阳生,一个普通洒扫弟子,这一身修为功夫,比我也不弱什么呀!我这几年下来,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不司马冉心头嘀咕,却景阳生是身形几次起落,已经跃至出云上院门外,往前走时,数十步外正见一人,乃是司马冉站在上院门口。
不待景阳生开口,司马冉已喝问道:“站住!景阳生,你不在闲云中院,无故跑来我们出云上院做什么?”
景阳生闻声止步,正要回答,就听出云上院里传出来司马功的声音:“阿冉,你带那景阳生进来见我!”
司马冉闻声躬身道一声“是”,随即站直身子,挺直腰身,伸手戟指景阳生,嘴里喝道:
“景阳生,随我去见师父!”
景阳生听了,赶紧道一声“师兄好”,接着又道一声“是”,不想两声连在一起,听起来就是“师兄好事”。
司马冉皱眉道:“有甚么好事?有好事也等见了我师父再!”
话间,二人进了出云上院,到了明堂正厅,景阳生就跪下给司马功叩头请安,请安未毕,司马功已经问道:
“我怎么刚刚听你跟你阿冉师兄有什么好事?”
景阳生一听,心中暗“好你个头的好事!”然而他嘴里可不敢造次,只是恭恭敬敬地答道:
“回师叔的话,刚才是我跟阿冉师兄问好,恰恰听着师叔让我随阿冉师兄进来参见,我一急,把两句话到一块儿去了。”
“嗯,”司马功嗯了一声之后,也不让景阳生站起身来,就问道:“景阳生,你的名字是还在山门下院的吧?”
“是的,师叔,弟子本就是下院洒扫童子,因为干活儿勤快,这才被挑选出来,负责闲云中院卫生洒扫和日常杂务的。”
司马功听了,半没言语,景阳生就跪在他面前的地上,也就不敢站起身来。
过了一会儿,司马功忽然道:“景阳生,你不过是个普通洒扫童子,想不到修为境界都快赶上阿冉了,你很用功啊!”
景阳生听了这句话,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