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纲】本文讲述了21世纪初,在“应试教育”的现实背景下,中国南方的一所重点高中里,两个拒绝被世俗改造的少年,相互取暖、坚守梦想的故事。
郝良,网店“好人铺”的老板,和好友鹞子一起经营着微商事业。
突然一天,郝良的爷爷,吉远市幸福敬老院78岁的守门人郝卫国去世。
临死前,托付孙子郝良帮助他把自己一辈子珍藏的,16年前来自白坪市,寄给一个名叫“小烂毛”的147封平信物归原主。
于是,郝良便在网发了“寻找神雕侠侣”的帖子,和鹞子踏了寻觅之旅。
消息曝光以后,郝良意外收到一个神秘中年妇女的电话,让他把信带到怀泽市第一医院住院部6楼33床,以此交换“小烂毛”的信息。
在那里,他见到了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并和她做了一笔交易,前提是为她寻找16年前白坪一中,一个名叫“罗御风”的男学生。
通过在白坪一中查到的信息和热心网友提供的线索,当年的学渣罗御风已改名唐卓。
摇身一变成为金融界的精英,在法国巴黎涉足酒庄买卖,是个低调的富豪。郝良和鹞子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前往法国巴黎撞撞运气。
兄弟俩在香榭丽舍大街的一家甜品店,蹲点近一周后,终于等到了这里的常客罗御风。
在说明来意后,罗御风立刻做出了和两人一同回国,前往怀泽市第一医院的决定。
风尘仆仆赶到医院时,33号病床的嘱托人却被移至急救室抢救治疗。
罗御风无意间在其床头发现了当年自己送出的小熊相册,再次翻阅,回忆扑面而至,引其簌簌泪下。终于愿意跟郝良开口讲述这147封平信背后的故事。
(一)高一时期
十八年前,罗御风的父亲用高价将其送至了白坪市最好的高中——第一中学就读。
刚从乡村小学通过招考进入一中的年轻教师张叠山,在众位老师都不愿收纳差生罗御风的情况下,决定冒险一试。
可当走进高一四班教室的第一天,却遇一个极其尴尬的难题。
班的同学得知罗御风成绩不佳后,都不愿跟他同坐,家长们更是变着法子给张叠山施加压力。
正当张叠山和罗御风双双陷入窘境时,一个留着齐肩短发,别着淡黄色发卡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
当众答应愿意成为罗御风的同桌。从此,罗御风便记住了这个名叫卫澜的女生。
两人成为同桌后,罗御风的不良本性逐步显露:喝酒、打架、课睡觉、戏谑老师......无所不能。
一次,他晚自习期间翻墙外出,险些被偷袭查岗的班主任发现,辛亏卫澜打掩护,得以逃过一劫。
罗御风的种种违规行径,惹得授课老师纷纷向年轻的班主任告状。张叠山在多次正向劝导罗御风无效之后,想出了找卫澜帮忙的法子。
活泼开朗、全面发展的卫澜,本是怀泽市某县的佼佼者,常年包揽“三好学生”荣誉称号。
母亲岳莉为了确保女儿能顺利考重点大学,不顾丈夫的反对,执意交纳8600元建校费,将卫澜转到白坪市第一中学就读。
“非正规渠道”入学,差强人意的入学测试成绩,迫使卫澜急需一个机会扭转时局,重新成为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为博取师生的好印象,争取入选班委的资格,当张叠山找到卫澜,提出想让她“整治”麻烦精罗御风时,卫澜欣然答应。
为此她要求同桌遵守规矩、配合教学,罗御风碍于欠她不少人情,被迫答应,一夜之间变成了乖乖仔,使得头痛万分的张叠山兴奋不已,对卫澜刮目相看。
为贯彻落实教育部“素质教育”的理念,白坪一中高一年级组第一次组织学生走进自然,郊游玩耍。
活动期间,罗御风和卫澜分在一组,他领教了同桌良好的组织能力、高超的烹调水平和优美绝伦的舞姿,心中对其啧啧称赞。
在郊游中献舞出名的卫澜,虽搏得了师生的一致认可,却不幸成为校园流氓的目标。晚自习回家路,遭人尾随、险些落难,还好罗御风及时赶来才得以脱险。
得知同桌每天独自回家的罗御风,不忍见悲剧再度演,便甘当护花使者,
第一次中考结束,卫澜的成绩依旧不理想,无法进入班级前十。正当张叠山恼火罗御风不堪入目的分数时,得知同桌愿望的罗御风主动提出让卫澜帮他补课,以换取“三好学生”评选时额外加分的提议。
满腔热血,想要一展抱负的张叠山,一直默默将同样积极奋进的卫澜视为知己。经过半个学期相处,见识了这位女学生良好的综合素质后,一直想将其纳入班委,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正巧罗御风此时又提出“结对帮扶”的建议,便顺水推舟,冠以卫澜“副班长”之名,委托其辅导差生功课,帮其迎头赶。
意外进入班委的卫澜高兴不已,却殊不知张叠山此冒进之举,打破了一中向来以成绩论英雄的规矩,惹得一帮优等生愤愤不平。
无意间得知卫澜家境窘迫,母亲辞去工作在校外租房陪读,懂事的女儿为减轻家庭负担,每天早只舍得吃一个饼充饥。
罗御风便承担起了买早餐的职责。名义是“一碗牛肉粉”孝敬补习师父,实则内心早已不知不觉对这个命如劲草的女孩特殊对待。
为人温和的卫澜在得知好友陈曦遭受男教师侵犯时,毅然揭竿而起,和“色狼”大打出手。
本想通过向班主任反应求得公道的卫澜,却因为年级组长意图息事宁人,迟迟得不到满意的答复。
可她不愿就此低头,为此佯装自己是受害者以保全好友名声,主动去校长办公室揭穿真相,迫使衣冠禽兽离校。
不料整个年级组因此取消年度评优,年级组长本人做自我检讨,英雄卫澜悄然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罗御风的帮助下,卫澜在第一学期班级的“三好学生”班级竞选中成功入围,却被年级组长以成绩平平为由,不允其当选。愤愤不平的张叠山为此据理力争,险些开罪级,无法顺利转正。
在众多资深教师的劝导之下,为争取留在最好学校的张叠山被迫隐忍,转向安慰卫澜,鼓励她专注考分、再接再厉。天真率性的卫澜虽然失望,却信心不减,决心继续努力。
当她开始为提升功课,四处求教时,却受到各种冷遇:成绩好的同学不待见、老师总忙着先给优等生辅导。
多次造访办公室未果的卫澜,无意间发现了老师给学生单独开小灶以此收受好处,且被年级组长驯服了以后的张叠山也加入了这支“非法队伍”。
为了能在一中站稳脚跟,张叠山不但经级王青云提点,利用晚自习给官二代、富二代的学生做一对一辅导。
而且开始出入各种政局、商局,收受家长的“进贡”,对其子女“特殊照顾”。
还在王青云的引荐之下,攀了李副校长的女儿,成功解决了弟弟饭碗的就业大事,顺利在年轻教师中脱颖而出。
得知真相后的卫澜伤心不已,两人在办公室的一番公开对峙激烈而揪心。
面对张叠山引其放弃素质教育,一门心思提高分数的好心劝诫,卫澜痛心疾首,对昔日的良师益友大大失望。一心想成为老师、同学眼中闪亮星辰的梦想遭受重创。
为拯救郁郁寡欢的同桌,罗御风私下找到品学兼优的班长陆峻鸣,威逼利诱使他答应帮助卫澜解疑答惑。
毫不知情的卫澜,在面对班长突然递来的橄榄枝欣喜非常,而陆峻鸣也在和卫澜的接触当中被她的谦虚勤奋、阳光乐观吸引,两人互动频繁。
察觉异样后的罗御风命令陆峻鸣停止和卫澜接触,陆峻鸣不从,两人借着篮球竞技,大打出手。
目睹陆峻鸣受伤的卫澜,专程去他家探望,二人关系更近一步,却为此和罗御风闹得不愉快。
看到卫澜和班长越走越近,即将跻身“名流阶层”,暗恋陆峻鸣姚瑶嫉妒嫉恨,匿名向张叠山举报卫澜在次“三好”竞选中指使同桌四处拉票,并收买同学,阻止对卫澜的支持。
张叠山为验真假,刻意支开罗御风提前进行“三好”公投,卫澜惨败的结果让张叠山对举报信笃信不疑,不由分说对卫、罗两人一顿教训。
回到教室后,卫澜再次遭遇姚瑶公开挑衅,曝光她“买进学校”的身份。尽管在一旁的罗御风竭力维护,陆峻鸣的沉默犹如压在骆驼身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被彻底扒了皮的卫澜痛心疾首。
高一下学期的文理分科考试,卫澜和闺蜜向尧,以及罗御风一道被分到了文科普通班,好友陈曦和陆峻鸣则考到了文星班。
陈曦的黑马一跃,让两个昔日伙伴既喜又酸。向尧顺势说出了陈曦常在笔记本画陆峻鸣侧脸的秘密,卫澜不禁心头一震,顿悟了她暗自努力拼尖子班的原因。
暑假期间,卫澜执意留校学习,不愿回怀泽的家。罗御风担心她,又苦于没有门道,便靠近、示好向尧以获取卫澜消息。面对长期心仪之人的热情,向尧错误地认为有戏,从此陷入了自我沉迷式的恋情之中。
(二)高二时期
新学期开始,光芒太甚的张叠山受人排挤,只能留在文科普通班任教,继续和卫澜等老面孔共处。
发挥失常的姚瑶未能凭借父亲的关系网进入尖子班,还被罗御风私下威胁被迫转班,卫澜看似拥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进入文星班的陈曦和陆峻鸣越来越近,却和旧朋友隔了城墙。意识到今非昔比的卫澜逐步回归到自己的生活,接受了罗御风的善待,两人关系越发亲密。
当卫澜的母亲发现日日护送女儿回来的是一个成绩不堪的男生怒不可支,不顾情面当众侮辱,不惜曝出家丑以阻断两人往来。伤心透顶、无可奈何的卫澜将情绪彻底释放在一次逃学之旅中。
也是在那一次畅谈中,卫澜得知了罗御风生母早亡,父亲另娶,只能跟奶奶相依为命的生存现状,心中不禁产生怜悯。
文理分科的实质也是按成绩对学生的一次划分,相较于星星班,普通班无论是教学资源配备还是待遇都相差甚远。
自觉矮了优等生一截的普通生平日里只能眼巴巴看着,即便内心不平衡,也往往是忍。
直到一天,普通班的数学老师请病假,由文星班的数学老师杜兴红暂代。
授课期间,面对卫澜提出的附加题解答要求,杜兴红在解释两遍,台下表示依旧不懂之后,现场对学生调侃、讽刺,顿时引起民愤。
挨了打的杜兴红意识到祸从口出,不敢主动状告级,得知此事的张叠山心中不平,索性当起甩手掌柜,此事便不了了之,却让杜兴红对导火索——卫澜心怀敌意,也进一步加深了普通班和星星班之间的矛盾。
此时,下定决心后来居的卫澜发现数学始终是难以攻克的短板,无意之间跟同桌诉苦,有心的罗御风暗暗记下此事。
偶然在厕所里听到优等生议论能助力学习的尤物——皇岗试卷和皇岗教学视频。
并谎称资料是自己在南边做高管的父亲邮寄来的礼物,将其转赠给了卫澜。得了宝贝后的卫澜如虎添翼,学习成绩直线升,挤进了全年级前100名。
家长会,岳莉盛装出席,将与丈夫日益突出的纠葛抛之脑后,头一次享受到了作为优等生家长的荣耀时刻。母女两人在小小的出租屋里相拥而泣,体会着久违的幸福滋味。
不料,次日清晨向尧急促的拍门声打破了美梦。罗御风的父亲在家长会肆意宣传“三无”减肥产品,购买服用后的学生家长胃痛不止,深夜被送入医院,生死未卜,罗父因此被警方拘留。
一直联系不罗御风的向尧心急如焚,找到卫澜求助
在白坪学院的莽山书社,她们见到了混在一群不良青少年之中的罗御风。
此时罗御风已悄无声息处理好了一切,卫澜却因他对其父亲身份的隐瞒和欺骗愤然离去。
回到教室后,同学们因此事对罗御风牵连怀恨、公然咒骂,身处暴风眼的卫澜不再沉默,当即愤然反攻、言辞凿凿,让众人哑口无言。
有幸目睹现场的罗御风对同桌心怀感激,又愧疚自己当初好于面子,掩藏父亲是传销头目的真实身份,主动找到卫澜,诚恳地向她解释道歉。
得知罗御风并非存心欺骗,且多次阻拦其父,甚至在父子争斗中受伤,卫澜原谅了他,并无意中脱口而出自己小名是“小烂毛”的秘密,从此只有父母知道的小秘密便多了一个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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