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解毒(1 / 1)落情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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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云真看着欢意一脸懊悔的表情,大快人心,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幸好欢意没听到,她继续悔不当初。

不过今天的重点不是橘子。

“王爷,寒山冰蚕既然已经得了,那我就该熬制解药了。”言外之意就是把寒山冰蚕交给她。

左云真从袖中拿出锦盒递给她,欢意立马伸手接过,宝贝似的揣在怀中:“王爷,那民女退下了。”

“等等!”左云真叫住起身欲走的欢意,“那纯阳之血,你用本王的即可。”

“可是,我已经说过了,王爷您不是纯阳之身,效果不好。”欢意以为左云真爱常沫甚深,想拿自己的血做药引,她敬佩他重情重义之时又感叹他顽固。

“你怎知本王不是纯阳之身?”左云真反问一句。

“王爷,是您笨还是我笨?王爷这么英明神武那应该是我笨吧,若不是你和沫儿姐姐那个了,疏儿怎么来的?”

“疏儿不是本王的儿子。”左云真轻描淡写解释。欢意却似听到了天大的新闻,八卦的心一下子蹭蹭蹭往上涨,她重新坐下来,一脸好奇看着左云真。

左云真被看得发毛,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你再看,信不信本王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欢意别过头去。

“王爷,您既然知道疏儿不是您亲生儿子,您就不生气吗?”

“本王为何要气?”

为何?被心爱之人绿了不说,还替别人养了这么久的儿子,怎么不气?

原来王爷是个彻头彻尾的舔狗。

欢意突然有些心疼他。

可是毕竟是他的事,她不好多说,救下常沫自有她的私心。

“王爷既然如此爱沫儿姐姐,民女佩服,你放心吧,我会治好他们的。”到时候再生一个亲生孩儿也不迟。

欢意无由来心酸了一下,许是思念母亲了吧。

她起身告辞,全然没有了八卦神色,倒是多了一分失落。

“其实本王与常沫,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身后突然传来左云真的声音,他依旧坐着,眼睛却盯着欢意的背影。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只是看到欢意脸上的失落,他竟有些心慌。

“我知道呀。”欢意强做轻松,回头对左云真漫不经心笑,“王爷默默为沫儿姐姐做了这么多,沫儿姐姐一定会感动的,也许她只是怕身体不好连累了您,等我治好了她,您再重新追求也不迟,来日方长这呢!”

说完,欢意匆匆离去,怕多待一秒钟会多一分的难受。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忙了一天一夜,药熬制很成功,第二天天亮了一会,欢意便兴高采烈端着两碗药奔向王爷寝殿,刚好遇上左云真在早锻炼。

“王爷,药熬好了,就差药引了。”欢意用下巴指指玉碗,“疏儿体内阳气足,无需药引,王爷只要滴一滴到这玉碗便可。”

左云真闻言顿了动作,二话不说便拿剑划破手指朝玉碗滴一滴下去。

等他擦拭伤口之后,欢意把碗递过去,“王爷,趁热端过去给沫儿姐姐和疏儿喝了吧。”

左云真没接,眼神却落在欢意身上,他问:“你为何不去?”

“这种事当然王爷做最好,沫儿姐姐会更加感谢你……你放心吧,如果她们喝下之后有任何问题,王爷大可杀了我,虽然我求饶也没用,我会一直在房间里的。”欢意拍拍胸膛,一脸真诚。

左云真半信半疑接过去,看着欢意离去的背影,紧皱眉头。

今日天气异常清凉,明明是炎夏,却吹着冷风,天也阴的厉害,似乎要下雨,欢意跑到拐角时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左云真寝殿大院,却发现他已经端着药朝后院走去。

两个仆人打扮的侍卫依旧在坚持不懈打扫,看见左云真进来,习惯性地朝他身后扫了一眼,没发现欢意。

自从王爷第一次带欢意见过常沫之后,她几乎天天来,有时待了一刻钟,有时待了两个时辰。她还带着糕点,见到他们是都会分一点给他们,所以在这寂静无聊的后院,他们最开心的事就是王妃来了,每次她一出现便习惯性朝她的食盒看去。

“王爷,今日王妃娘娘可是身体不舒服?”其中一个侍卫问。

左云真不答话,看向他的眼光疑惑。

“王爷,这几日王妃娘娘几乎天天来看常姑娘,卑职以为,王爷您知道的。”侍卫看出左云真的眼神不对,直冒冷汗,他不会因为他们没跟他报告王妃出现在这而责罚他们吧。

左云真却一只是说了一句:“本王知道了。”

已经有段日子没来,常沫的脸色似乎好转许多,左疏脸更加圆润,似乎胖了。

“你来了。”常沫依旧很温柔,她坐在床边给左疏缝制新衣,见左云真进来,放下针线走到圆桌边,给他倒了一杯茶。

左疏正在温书,见了左云真,兴高采烈奔过来。

“爹爹。”

左云真把药放在桌子上。“吃药吧。”

常沫端起白瓷碗,轻轻吹了吹,递给左疏,自己端起一碗,抿了几口后全都喝下去。

左云真坐在旁边看:“你倒是信她的很。”

常沫把碗放下,轻轻一笑:“你是说欢意吗?我就信她,这么久以来,从没有这么信一个人。”

“她这几日,经常来看你们?”

“你不知道吗?”常沫有些惊讶,之后又笑,“倒是每日都来,还带了许多糕点,她说,糕点是她做的,掺了些调理的药材,我久病成医,自然知道她掺了不少好药,可是用心良苦啦。”

她起身从床头拿出一小叠的纸,递给左云真:“这是药方,她每想到一个调理的药方便写了下来,让我好好看看,日后能出去了,让我自己调理。”

左云真接过,细细看了几眼。欢意写的字很是潇洒,好在看的明白,他虽不懂医,却在连用药量和功效都标注得明明白白的密密麻麻字里行间看到了认真。

常沫发现他嘴角竟扬起了微笑,七年了,她从未见过他笑,哪怕只是很轻很轻。

左云真把药方放下。“喝了药,感觉如何?”

“舒心气畅。”常沫说道,“欢意说了,喝了药后等一柱香的时间,可以试着出去看看。”

左云真点点头。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常沫牵着左疏的小手,在左云真的陪同下缓缓朝洞口走去。

外面的天气已经转多云,好在光照不强,许久未见阳光的常沫和左疏眯着眼,缓缓让整个身子暴露在阳光里。

她静静闭着眼,感受身体的变化,却发现之前的疼痛感慢慢消失,换之的只是轻微的麻痛,她兴奋的睁开眼,看向一脸紧张的左云真:“果真好啦!”她又问左疏,“疏儿,感觉如何?”

“娘亲,不疼了。”左疏年龄小,受不了一点点疼痛,他若感觉不到疼,那应该就是不疼了吧。

左云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当即吩咐两个侍卫去给常沫和左疏准备房间。

虽然解药起了作用,但毕竟才刚刚开始,常沫谨遵欢意的话,一开始不可在阳光下暴露太久。

告别了常沫母子,左云真心情异常愉快,一向冷漠的他居然在看见仆人剪裁树枝时主动让他们注意安全。

许是常沫有望恢复的缘故吧。

左云真想着,回过神时人已经到了欢意住的小院子门口,魔王趴在树下睡觉,欣儿正摘着已经成熟的葡萄,看见左云真走进来,连忙放下东西上前迎接:“王爷。”

“王妃呢?”

“欢意娘娘还在休息,她昨日从王爷那出来之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药房里,今早才回来睡下……王爷找娘娘可是有急事,奴婢这就去请她。”

“不必,让她多睡会儿。”

原来她熬了一天一夜,怪不得不愿意随他一同把药送过去,自己竟什么都不知道!

左云真突然很是惭愧。

一觉无梦,欢意醒来时已经是日落时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她有些口渴,窸窸窣窣下床走到桌边,却发现桌子上放满各种吃食,还冒着热气。

欣儿正从外面走进来,端着一盘橘子,看见欢意醒了,兴奋地走过来。

“欢意娘娘,您醒了!奴婢刚刚给您备上这些好吃的,您便醒了。”

一天未进食的欢意目光却落在桌子上:“欣儿,你太懂我了。”伸手便要抓起一只鸡腿,欣儿拦住她,端着一盆水到她面前,让她洗了手再吃。

“欢意娘娘,您可是没少教奴婢注意卫生,您才刚起床,至少先洗了手再吃也不迟,这些都是您的,没人敢抢。”

欢意尴尬笑笑,乖乖洗手。

魔王闻着味了走进来,坐在桌子下吐着舌头眼巴巴看着欢意。

“魔王吃了吗?”

“它刚才才啃了一只猪蹄呢。”欣儿笑着说,她已经没那么怕魔王了,但也不敢轻易靠近。

“你都吃了这么多了还来和我抢吃的,白眼狼。”欢意开玩笑道,却已经递了一只鸡腿过去,魔王接过,摇着尾巴往外走。

欣儿站在旁边给欢意倒果酒,说:“对了,方才王爷来过,让奴婢转告您,常姑娘好多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欢意得意一笑,吃得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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