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应该只让你传话宇文承的事吧,师兄,谢谢你告诉我翠柳的事。”
霍安娴这一声师兄,听的王修远楞了下。比刚才玩世不恭的样子略微收敛了些,只是语调还带着调侃。
“你一叫师兄准没好事。我爹都回家养老了,不管问什么装糊涂就是。你这个丫头要怎么办,不然我开服药给她,让她装疯。大不了说我学艺未精,告假回家。”
“怕是不行,这时候疯了会被说成是我怕事情败露才对人下手。而且若是对方说不介意呢,成就了自己的好名声,回头人就是出事了也可以推说她是个疯子。”
“那就让太后阻拦吧,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也不能仍由一个妃子处置吧。”
“太后不会管的,而且太后也不想我管,所以才不告诉我。”
“难道静妃的势力这么大了?”
“她倒是挺聪明,就是急了些。这事太后不说,就是因为她不想出面。现在宇文承跟她有了隔阂,她是不会为一个小宫女去反对皇上的话。”
王修远也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更何况太后是养母而非生母。皇上去查了脉案,显然是对生母的死产生了怀疑。而庆嫔一死,看起来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太后。
这时候太后再为一个小宫女的事跟皇上意见不合,无论态度多好,理由多充分,皇上都会怀疑她有霸权专政的意思,容不得他有不同的想法。
坐到了这个位置,品尝到了权利的快感,人心也会发生变化。再容不下丝毫其他的声音,不允许别人对他的意见有异议。直到多番受制后,才会明白朝臣,百姓与帝王之间也要相互制衡,即便是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
“太后的意思是避其锋芒,要牺牲翠柳了。如果我舍弃翠柳,太后或许会弥补我,可我恐怕没机会弥补她了。如果我选择保翠柳,太后会跟皇上有冲突,我那个舅舅还在朝中为相。牵扯的人太多,最后太后会不会保,能不能保都是未知。”
“那你要做何选择,好像怎么看翠柳都保不住了。”
“保不住也要保。而且这事要快,我怕翠柳听到风声会做傻事。”
“可是你人困在这里,太后恐怕也不会出面,你要如何保。”
霍安娴皱着眉头“方法自然是有的,只是会影响一些事。不过只要人还在,就有机会。”
“师兄,你帮我问问太后,立夏了,可要去行宫避暑。另外还有件事,算了。”
还是不要把旁人牵扯进来的好,如果让王修远帮忙了,他以后就脱不了干系了。只要太后肯去行宫,去的时候把翠枝翠柳带上就好。皇上不会为这事特意去行宫宣旨的。这事没必要做选择,完全可以把太后跟翠枝翠柳放到一处。只是自己会更危险点而已。
“那你怎么办,太后出宫以后,静妃恐怕就会对你下手。”
“难道太后不去她就不下手了吗,这事看着是对翠柳,还不是冲着我来的。太后跟皇上有隔阂,本就是她最好的下手机会。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宫中总不能突然有刺客吧,八成就是让那个胡正浩做点手脚,难道我还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