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帝不但没有询问,就连督军都没有派,就像这件事完全没有发生一样。这不符合先帝的做事风格。如果不是因为先帝非常相信霍将军,就只剩一种解释。
他一早就知道密函是假的,所以他并不着急。
但就算不着急,也可以派人去询问霍家,好敲打敲打他们。为什么先帝一样没做,再结合沈宏扬联系其他人的信件来看,他们是打算突然发难。
所以先帝是打算以谋逆的罪名,直接对霍家动手吗?的确,以霍家的声望除非谋逆,否则绝不可能动得了。
难怪先帝临终前给他一份名单,告诉自己,若是真心想纳霍安娴为皇后,必须把名单上的人先杀了。自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原来根源在这。
是怕霍安娴知道吗,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恐怕宁死也不肯入宫。
如今除了沈宏扬,其他人都死了,先帝当初到底是什么打算,只能去问他了。
“来人,去尚方司。朕要亲自审问沈宏扬。”
大牢里的沈宏扬一直在等判决,他安静得坐在那,不吵不闹。直到牢门突然打开,宇文承走了进来。
当他把这些密函拿给沈宏扬看的时候,他的脸上有明显的错愕。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跟赵英卫的证据放在一起的。
本来有这个大哥当替死鬼,他为什么不乘这个机会,把之前的事全部了结呢。
可是这些密函不见了,他明白霍安娴把这些东西拿走了。这很正常,毕竟一旦皇上看到很快就会想到,霍安娴一直在利用他,在背后推动他杀人。她就完蛋了。
如果霍安娴销毁这些很正常,但是为什么找人重新模仿了他的笔记,把这部分密函给宇文承看,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真的不懂,霍安娴不要命了吗?
“当时信上这些人都是看出先帝对霍家的顾虑,想帮先帝解决霍家,以谋求更多好处。”
“这些朕知道,朕是想问你,先帝知不知道你们伪造书信,先帝本来是如何打算的。”
“关于这点,臣很想回答,但是臣自己也回答不了。先帝应该是知道的,但是先帝却没有阻止我们做这些事,甚至隐隐还给了些支持。但如果说先帝想对霍家发难,准备又不充分。”
“难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构陷霍家谋反?”
对于宇文承的喝问,沈宏扬没有回答。不是他没想好怎么回答,而是他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了谁都不能进去,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给您跪下了。”
“公公若是爱跪着就跪着吧,有人特意请了本宫来看戏,本宫若不进去,这出戏不是唱不下去了吗。”
听到霍安娴的声音,宇文承有些心虚,他真的怕对方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也知道下面人拦不住她,很快霍安娴也进到了牢房。
她看了一眼宇文承,表情并不意外。
“皇上也来了,臣妾也被请来看戏,不过好像来晚了,不知道这出戏唱到哪了,皇上可否告知一声。”
“这又不是戏台,朕不过想把昨日的事了结下,皇后又是为何事而来。”
“那是什么,为什么这张纸上会写着霍家。”
霍安娴指着地上一处说话,宇文承急忙看了看手里。他有些不确定,刚才是否因为仓促,漏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