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着我，我也害了你一回，如今我们就算扯平了。以后的恩宠，大家各凭本事。”

“你无耻！”

周雨薇不放心，怕霍安娴又生气加重了病情。借着霍安娴该喝药的名义，敷好药就回来了。推门的时候正好听到翠枝在说两不相欠。

“当初若不是小姐，你早就沦落风尘。这些年你得小姐照拂，不但不思报恩，反而还生出了勾引皇上的心思。”

“从前皇上对我温和耐心，你又没见识过。况且你哪怕做到赏宫到底是个奴才，这没你说话的份。见到小主，连礼都不行，就该罚。”

“她也不过是看着顺才人不敬皇后，有样学样罢了。”

霍安娴的心彻底冷了，她看向翠枝的眼神，让她觉得陌生又害怕。

“顺才人说本宫瞒你，你先是奴才，本宫是小姐，再是才人，本宫是皇后。本宫做任何事始终都不需要向你汇报，况且你也从未开口问过这些事。”

“你先与嬷嬷勾结，欺瞒本宫，又打着本宫的名义试图攀龙附凤。见此不成又用过去的情谊要挟，让本宫劝说皇上宠爱你。现在还怪本宫没有让你获得专宠。”

“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怪本宫没有让出后位，没有让你生下太子，没有辅佐你们母子！”

“你说扯平，不过是你心虚想逃避责任。你说处处为本宫，对本宫忠心耿耿。那我问你几件事。之前坤宁宫大火与你没有关系吗？”

“李柔怀能混进来点火，也有你的配合吧。她一个人带不了多少东西，而你借着能自由出入小厨房的关系，分批把东西带进来，再偷偷洒在坤宁宫四周，不是难事吧。”

“还有那幅画，本宫多年没有打开过，是你自己偷偷看过，又询问过几位皇子的样貌，才故意当众打开。想让人认定本宫喜欢旁人，还是那位与霍家有仇的皇子。”

“这份心肠也配说忠心？”

“这，这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这是你为了除掉我的借口！”

“只要是事实，证据总能查到的。从前是本宫不愿意面对，但是以后不会了。”

“说来，本宫还有件事想问你，你封为才人的时候，本宫送你的银票跟礼物都收好了吗。那日杀手展示的银票好像是出自你宫里的吧，还有那根人参是不是少了些根须。”

沈宏扬多此一举得让人换了银票，还用人参的根须。当时翠柳就认了出来，是她不让说。自己早就做了安排，当然不怕，可如果牵扯到翠枝，她未必有办法脱身。

“那，那是他们偷偷换走了银票，我并不知情，与我无关的！”

“也许你没有参与，可是你当时也没有为本宫辩解。你只是紧张，害怕事情牵扯到你自己。翠枝，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翠枝也在问自己。从喜欢上宇文承吗？从觉得他比霍安娴重要开始，还是从自己当上才人开始？

是因为那些人挖苦讽刺自己，想要拼命往上爬好证明自己没做错吗。还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羡慕那些小姐主子们光鲜亮丽呢。

是自己变了，还是自己从来都是这样。不是的。

“你有办法的，我不行。你不是都解决了吗，是他们陷害你，怎么能算我错呢。你那么聪明，每次都能解决，不需要我插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