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过最失望，就不会再为这个人失望难过了。这会儿听到翠枝的话，她依旧不动声色得继续喝药、漱口，还吃了些蜜饯。

“顺才人犯了宫规，下人不过依照皇上的意思办事。本宫既管不了皇上，也改不了宫规。要让顺才人失望了，本宫只能小心翼翼得从顺才人手下死里逃生，。”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翠枝有些不可置信得看着霍安娴，她怎么能这么说呢，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怎么变了。

“大胆，敢对皇后无礼！”

翠柳呵斥了一句，她已经听说了所有的事。曾经的姐妹变成这样，她也是痛心的，但是看在躺在那的霍安娴，她觉得周雨薇说得对。

这个人已经不是她们的翠枝了，无论多么不舍，多么不愿意面对，自己都要承认。记忆里的翠枝，是绝对不会这么说话，这么对小姐的。那个翠枝，已经死了。

就当她死了，心里还好受些。现在跪在这的是几次加害皇后的顺才人。

霍安娴跟翠柳的态度，让翠枝有些害怕了。为什么她们会变得这么陌生。

“翠柳，你为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周雨薇蛊惑你们的。从前你跟娘娘最疼我的。”

“从前的翠枝已经死了，从前的翠枝也不会害小姐。顺才人，现在皇后娘娘问话，你只管回答就是，其余的不必多说。”

“这份供词上有你的签字画押，你可认。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上面说写句句属实。”翠枝有些茫然得点头作答。

“好，暂且把她押去偏殿。你们好好看着，若是让她死了或者逃了，要你们好看。”

“是，奴才一定看好顺才人。”

“不，我不要去。娘娘，他们会打我，我不要去，你救救我吧。”

霍安娴没有说话，翠枝很快被堵上嘴带了下去。那时候，她真的害怕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霍安娴，对自己没有任何眷顾和偏袒，自己像一个陌生的妃嫔，任人处置。

自己真的要被划归到霍安娴的护短范围之外了吗？为什么她说话可以不算数呢。

看着翠枝被待下去，翠柳稳了稳心神，没再看她。而是有些不确定得问霍安娴。

“小姐，顺才人说得可信吗？要不要再查查。”

“不用了，你去把人请过来，我当面问吧。”

“可是，小姐身体还没好，王太医说了，你需要多休息。就算要操心也不用急于一时。”

“翠柳，听小姐的，你去吧。小姐这里我先照看着。”

周雨薇刚换过药回来，见翠柳正在劝，她直接把翠柳劝走了。翠柳也知道自己思虑不周，近来对周雨薇的话很是认同。一步三回头得去了。

“现在你的话比我还好使了。”霍安娴冲着周雨薇努力摆了个笑脸。

“现在没人了，想哭就哭出来吧。看你这样比看你哭还难受。安娴，你是想彻底问清楚，一次伤心够吗。素日相好的两个人却比之前的李柔怀等人下手还狠。心里难受吧。”

“还是你了解我，已经如此了，再难过还能怎样。何必分两次，伤心两回。你说得对，是该面对了。”

迟则生变，她也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