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虎贲军都是自己人，若是你有这想法。乘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动，我定然会帮你的。”

“多谢陆将军好意，其实这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这些年也陆续有父亲的旧部找过我，只是我一直无心权势。但是现在……”

宇文檀踌躇了下才继续说道“我第一次后悔手上没有权势，我不能护她周全。可我又怕会失败，会连累了她。”

“你还不明白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你自立为王，否则京都那个不会放过你们。”

营帐里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霍安娴一挑帘子进去了。陆将军急忙把放在那的一张纸揣进怀里，可霍安娴还是看到了自己的画像。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没什么，在说陆将军与我父王是旧事，提起些旧事，陆将军说要多留我们住几日。我们明年开春了再去江南好不好。”

宇文檀的笑容暖得能融化冰雪，只是眼睛有些闪烁，不敢直视霍安娴。陆将军在一旁叹了口气，借口有军务要忙，就要走。

“陆将军怀里的东西可否借我一观？这画师手法不错，把我画得甚美。”

宇文檀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让陆将军把告示给了霍安娴。

“你别生气，我会处理好的。我不会让他把你抓回去。大不了，大不了来人我一样付钱让他们走。”

“你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付吧，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如果让人知道我们躲在这里，皇上一道圣旨要陆将军交人，或者直接把他革职，另派人接手虎贲军，你要如何？”

“我……”

宇文檀一时语塞了起来，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得看着霍安娴。身上的气势已然不同。

“我想反抗。当初先帝害死了我的父亲，又逼死了你的父亲。太后逼我母亲自尽，若非圣文太皇太后，我活不下来。若是能与你长相厮守，我会放下仇恨。”

“可现在他要赶尽杀绝，生死勿论，这次不止是我，也包括你。我，我想派人把你送去关外避难。你别生气，我会安排好的。”

“若是我败了，自然会有人照顾你。若是我成了，我便以江山为聘，迎你入宫，做我此生唯一的皇后，我绝不会纳一个妃嫔。”

霍安娴只是看着宇文檀，两人就这么凝望着。喜儿识趣得守在了门外。

虎贲将军别看是个武将又一把年纪了，眼窝子极浅，这会偷偷抹着眼里，小声嘀咕。

“真好，我要是有个女儿，我就让她嫁。”

听到这话，霍安娴忍不住笑了一声。宇文檀有些无奈得看了看陆将军，挺嫌弃他碍事的。

“我不走，若是真安全，你为何不跟我一起走。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你看，我就说霍小姐最是深明大义的，一定不会成为阻力。只是咱们这起事的第一步，就是相距不远的戍边驻军，万一他们要攻打咱们就麻烦了。若是霍小姐可以……”

“陆将军，霍家世代忠良，你不要提此事了。劳烦陆将军先出去下。”

“霍家世代忠良，那又怎样，难道皇上就放过我们了吗。”

提起霍家，霍安娴的眼神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