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陈宛竹睡得实在不是很好,总觉得有人在叫她起来。
她确实有起来看,但什么都未发现,被莫名扰了一夜,陈宛竹有些窝火。
见她这殃殃的模样,祁涟忍不住凑上来犯贱。
陈宛竹也懒得跟他吵,没好气的翻个白眼,窝在沙发上差点睡着了。
“阿泠?”祁涟戳她,没反应。
“阿泠,醒醒啊,先吃点东西。”
还是没反应。
祁涟抽出她手里的折扇,还是没反应。
折扇离手了都不醒,就不怕他对她做什么吗?
他打开手里的折扇翻看,这才第一次看清了扇面。
扇骨似乎泛着柔和的光,扇面是白色的,接触到皮肤,有些冷意。
他看了两面,皆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樱
祁涟微微诧异,看她这么喜欢这把扇子,还以为上面有字画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空的。
“看够了吗?”陈宛竹眼眸微睁,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祁涟丝毫没有偷看的心虚感,把折扇放回她手中,道:“还以为你会睡一会儿呢。”
“很吵。”她倒是想睡一会儿,可外面吵吵闹闹的,很烦人。
“我去看看。”
陈宛竹坐起身来,眼里划过一丝精光。
元家只剩他们二人,元冕一大早就出去了。
本该是美好的一,为什么她连觉都睡不好?
“阿泠。”祁涟从外面走进来,面色略显沉重,“出事了。”
陈宛竹侧目。
“死人了,很多。”
祁涟严肃的语气,让她察觉到不对。
极恶界死人是很常见的事,即便是死了很多,也不见得会有太多人重视,既然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那绝不会是简单的死人。
院内,许多人围着大片尸体,陈宛竹走近,眼尖的看见那些人脖子上的印记。
“他们的身上都有镜像图腾。”
黑色的骷髅头被一个水滴状的圈围住,这便是镜像图腾。
镜像图腾极少会出现在极恶界的人身上,因为,只有当某个人跟着他的镜像死亡时,身上才会有镜像图腾,以告知人们,他是否是是被牵连死亡的。
可现在,有大量极恶界的人身上出现这个图腾,那就代表,极善界有人在杀人。
“听外面也有不少。”祁涟道。
陈宛竹突然明白过来,昨晚不是幻觉,就是有人在叫她。
她眸光微沉,十有八九是道,道会叫她,那就代表…那些鸟人回来了。
没有注意到这件事,这是她的错。
鸟叫自头顶响起,空气愈发的沉闷了。
祁涟扯住陈宛竹的衣袖,“阿泠你看,是那些鸟人。”
陈宛竹沉着脸,越想越气,这群愚蠢的鸟人,害得她一宿没睡,还得背锅。
她从空间取出一把弓和数支箭来,瞄准那些愚蠢的生物便开始射箭。
鸟人一只接一只的掉在地上,剩下的四处飞窜,不敢再靠近这里。
旁人从她拿弓箭出来时便目瞪口呆,这么大的家伙,她从哪拿出来的?!
那这些鸟人撒完气,陈宛竹瞬间觉得心情好多了。
“我…这么多人看着,你好歹掩饰一下吧?”
“哦,忘了。”打都打完了,无所谓了,看见就看见呗,大不了他们来抢啊!
“……”
“你去哪?”
陈宛竹一言不合就走,祁涟赶紧追上。
一路上,不断的有鸟人从他们头顶飞过,陈宛竹见一个打一个。
老子的头顶是你们飞就能飞的吗?
刁鸟!
越是靠近两界出入口,灵气涌动的便越是厉害,直到到达那里,这才知道,出入口已经破来一个大洞了,而且还有在扩大的趋势。
地上散落着不少鸟类的羽毛,不用想,这肯定是那群鸟人干的好事。
“祁涟。”
“嗯?”
“我一直没有问你,上次你是怎么过去的?”
祁涟眨巴眨巴眼,浑身裹上隶纯无害的气息,开始装傻。
“啊?我跟着你来的这里,然后、然后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极善界了呀。”
陈宛竹翻个白眼,装什么装,那她身后根本没人,以为她傻吗?
再者了,她刚到极善界的时候,祁涟就撞见她了,还用那种语气跟她话,搞得她都相信,那就是极善界的祁涟了。
若真是跟着自己来的,他没必要装。
陈宛竹不再理他,一脚跨进出入口。
这次要比上次好了许多,没有掉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还是在一条巷里。
阳光直直照在两人身上,驱散着他们在极恶界染上的阴霾。
街上不复以往的热闹,冷清的街道,横着许多尸体,他们的脖子上,没有图腾。
陈宛竹正算着去哪找鸟饶窝,不料一人突然从前面冲出来,陈宛竹正要躲闪,却冷不防被拉入一个怀抱。
冲出来的那龋心自己会撞上,急忙停下,谁知道前面的人竟是闪开了,倒是她自己,却摔在霖上。
陈宛竹鼻子被撞的生疼,抬起头来想话,后面的人却先一步开口了。
“祁涟!”
她失声叫道,语气有些慌乱和惊讶,应是刚刚被吓到了。
好耳熟的声音。
陈宛竹推开祁涟回头看,是女主耶。
“你怎么也在这里?”
“关你屁事。”
女主噎了一下,她就问问…
“你们认识?”陈宛竹扬眉问道。
祁涟知道是问他,摇头否认:“不认识。”
哦,那就是极善界的了。女主认错人,那就不重要了。
“找到你了。”
一道声音响起,陈宛竹忽然被祁涟挡在身后。
陈宛竹略有不满,只得从侧面探出脑袋,看过去,是那的鸟人。
女主慌乱的转身想跑,却直直被落下的几只鸟人围堵。
跑不掉了…
陈宛竹勾起一丝笑容,来寻仇的,却把女主误认成她了。
怎么呢,报应嘛?
领头鸟人看见两个一样的人,脑子是懵的。
他追的是哪个来着…?
最终他决定,“两个都抓起来。”
领头鸟人手里拿着另一个权杖,似乎比之前那个更好看了。
陈宛竹开始暗戳戳的打新权杖的主意。
她把空间里权杖拿出来,定睛一看,不对啊。
上面的光咋没了,陈宛竹敲了敲权杖,不好使了,它没反应。
领头鸟饶目光定格在陈宛竹身上,脸上带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在二等权杖面前,三等权杖是没有用的。”
嘁,这种垃圾玩意儿还分等级。
“一级权杖在哪?”
鸟人面露古怪,道:“你没有资格触碰一级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