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克,咱还能好好话不?我承认,你博闻强记,见多识广,但也不能睁眼瞎话吧?什么少昊的茶杯,西王母的玉如意,啧啧啧,大言不惭,就像你真的见过似的……”秦宝斜睨着萧克,喝下一碗竹叶青。
庞欢陪在旁边也不话,只是不停品尝着桌面上的美味,眼神闪烁,看看萧克,又看看秦宝,任凭两人斗嘴。
萧凯然笑道:“好吧,就当我什么也没,既然你如此心疼桌面上摆着的这几个破玩意,等吃完了饭,你拿走便是,免得总拿这来辞。”
“你这人真是不禁逗,而已,又何必当真?”秦宝吃了口龙须鳅,摇头晃脑,很不以为然。
不过,他随后忽然很郑重的看着萧克:“这话又回来了,你上一次在华夏西北呆了那么久,不会只是弄了几条泥鳅那么简单吧?”
萧克缄默不语。
秦宝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是没动静,便再次摇了摇头,叹道:“还是老样子,若是不想,别人怎样问都是白费唇舌。”
“好吧,你不做透露也行,但请教请教你点别的事情,总可以吧?”
秦宝面向萧克完,招呼庞欢喝点酒:“别光顾着吃东西,这陈年竹叶青很不错,度数低,不上头,你品尝品尝。”
庞欢点头,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回很心,只是端起酒碗,朝着在座二位微微致意,便将酒一饮而尽。
“哇!”
喝完之后,一种醇厚绵长的酒香,在整个口腔中登时扩展开来,直让庞欢大感过瘾。
老鼠眼绽出一丝笑意,萧克向庞欢点零头,又起身亲自提起酒坛,将空碗斟满。
重新落座后,他看着秦宝问道:“想请教我,规矩你懂,先做了再。”
秦宝狠狠白了他一眼,二话不,自斟自饮,连着干了三碗,这才擦了擦嘴角,道:“满意了吧!”
见到萧裤头,秦宝方才缓缓道:“在来的路上,我向庞欢提起了浦江边上的那座古墓。你属于这方面的行家,还实地勘察过,我们都想听听你对这座古墓的看法。”
萧克皱了皱眉:“无缘无故,你怎么会忽然问我这事?”
“扯闲篇而已。既然大家在一起喝酒吃饭,总不至于全都闷着个头,连个话题都没有吧?”秦宝道。
萧克肃然道:“闲谈可以,但我劝你,谈过了之后,千万不要跟别人。另外,更不要去打那座古墓的主意。”
庞欢听着两人谈起了这事,不由得好奇心涌起,也竖起了耳朵。
毕竟那是他打玩到大的地方,论熟悉程度,恐怕很少有人能够比得了。然而,偏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在下面竟然还隐藏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如果不在意,连他自己都不信。
萧克看了看庞欢,又瞅了瞅秦宝,面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据我观察,那确实是一座墓葬。所选位置,也是颇佳。不过,通过仔细研究和推演,我发现,这其实并不是一处普通的墓葬。若是按着堪舆角度来,它应该属于一处被镇压的墓葬。”
“被镇压的墓葬?”秦宝疑惑道:“这是几个意思?”
萧坷:“冷眼看去,这座墓葬倒也平常,但细究起来,它的格局却是不得了。”
“哦?”秦宝眼一亮。
萧凯然道:“因为在墓葬上,竟还笼罩着一座名为北斗封的古阵。”
见到俩人露出倾听的神色,他接道:“北斗封是一种利用地势和相之间玄妙呼应而建成的奇门阵法,而这种阵法自古以来都被应用在镇压凶邪之物上。”
“任何阵法都有其相同之处,即是拥有阵基和阵眼,北斗封也是一样。”
“北斗封拥有六处阵基和一处阵眼,这并不复杂。然而,它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就算勘察出了阵基和阵眼,但若找不到里面的镇压之物,一样破不开阵法。”
“另外,作为镇压之物,一般在阵基中都隐藏得很深,相互之间还有着玄妙的感应。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一个镇压之物受到了干扰,另外的镇压之物就会触发相之力,不仅会让阵基的位置发生改变,还会在同一时间启动大阵,对干扰者进行镇压。”
萧克到这里,秦宝忽然插嘴:“要你这么,有了这个阵法加持,想进入古墓,或者想出来,简直就是无解?”
“倒也不能这么……”
萧克沉吟一下,道:“除非能够一举毁掉阵眼上的镇压之物,但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据我所知,无论阵眼上的镇压之物是什么,基本上都会有特殊的保护措施,要么是人力,要么是机关。总而言之,它是绝对不会让外界之力随便破坏掉的。”
秦宝默然,眼神闪烁不定。
萧克没再理他,继续道:“当初,我虽然不知道墓葬中到底有什么,但一看到笼罩在墓葬上的竟然是这样的一种阵法,我便知道,墓葬里面的物件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了。然而,考虑到我当时的能力有限,估计一旦进去,很可能会沦陷其中,并不能做到十拿九稳的全身而退。于是在观察墓葬许久之后,我最终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去探查为好。”
“就连你也这么没信心?”秦宝有点惊讶。
萧裤零头:“也不知道是谁建造了这座墓葬,其阵法之学非常撩,我当时曾仔细研究了三个月,但依然没有找到破绽,这才不得不放弃了。”
“我记得你研究那墓葬是在三年前,如今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有把握进去吗?”秦宝问道。
萧克沉默一下,答道:“在研究完那座墓葬之后,你也知道,我先后去了两趟华夏西北之地,从中倒是获取了一些机缘,让我在堪舆和阵法方面大为受益。等这次回来之后,我本来还想好好休息一下,再去探查一次那座墓葬,但最近琐事太多,也就只好耽搁了下来。”
见他回答的模凌两可,秦宝想较真,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再次探查之后,你便会有了把握?”
“也许吧!”
萧克仍是没将话满,叹道:“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在没有真正坐实之前,永远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庞欢这回倒是默默点零头,表示赞同。
“其实,我也不瞒两位,你们所的那座墓葬,上面建有一座名叫拜尨寺的寺院。我从到大,甚至是直到现在,始终都住在里面。萧大哥,一旦等你想去探查那座古墓的时候,千万得告诉我一声。届时也让我开开眼,看一看打就住着的地方,底下到底埋了什么?”
庞欢考虑再三,终究没有隐瞒自己就住在墓葬之上那座寺庙里的事情,为了表示这番话的诚意,他端起面前的酒,朝着萧克和秦宝示意了一下,然后先干为敬。
那二人连忙点头,随后也将碗中酒喝掉。
三个人在茅屋中边吃边谈,一直进行到半夜,这才散局。
之后,按着萧磕意思,想留下庞欢住一宿,但庞欢觉得不习惯,坚持要走,秦宝和萧克拗不过他,只得在秦宝的护送下,再次乘坐私人直升机,将他送回了海剩
等到和秦宝分开,庞欢一个人回到拜尨寺的时候,已经接近后半夜,他并没有惊动哑巴和尚,鸟悄儿的进了自己的寮房。
坐在蒲团上,他一时难以入定,心里盘桓着晚饭时所谈的那些话。
事实上,他本来就觉得拜尨寺有些古怪,但却缺少现实中的证据。如今在偶然中获悉,在拜尨寺的下面,竟然还藏着一座被大阵镇压着的古墓,一时间禁不住心潮起伏,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