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陆铭抢先一步上前,仔细看了看那扇已经长出蘑菇的木门,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里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出过了!你刚刚不是说半个月前,这里刚刚送出了一批手环去拍卖场吗?”
“啊!啊啊啊!”白象急得满头大汗,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指着木门,又指了指自己,最后才露出无奈的表情指了指三人刚刚离开的别墅。
“他是想说他们船长平时出入实验室,都是从那幢别墅那边的入口。”羽堂堂想了想,对陆铭吩咐道,“去守住别墅,别放跑任何一个人。”
“可是堂堂,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陆铭有些迟疑。
“无妨。就凭一个小小的海盗团,还伤不了我。你难道觉得这实验室里会有金夫人那样的高手吗?那他们何必还偷偷摸摸地做海盗!”羽堂堂自信地说道。
陆铭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不再坚持,只是嘱咐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这就去守住别墅大门。”
待陆铭离开后,羽堂堂才一脚踹开那扇已经快要腐烂的木门,然后推了白象一把,“你走前面!”
白象欲哭无泪,心道您都是那么厉害的怪物了,还要他这样的小虾米走前面探路?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然而再不情愿,他也只能悲愤无比地一脚跨进木门!
后山温泉附近本就绿树成荫,走进木门便是一条略显陡峭的坡道,直通地下,光线更显昏暗。
不过才走了不足十米,便已伸手不见五指。
白象忍不住张开双臂,摸索着身体两旁狭窄的通道墙壁,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去。
羽堂堂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却仿佛如履平地。
她既不催促,也没有点亮光源的打算,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白象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象心中越来越慌,脚步越来越慢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右手一空,右侧墙壁上似乎出现了一条岔道。
他还没来得及请示出声,右手臂便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啊!”
白象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在整条黑暗的通道中!
“我的手!”
他下意识地去捂住自己的伤口,却再次摸了一个空!
“我的手不见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能开口说话,可是却失去了更重要的右手!
“别叫了。再叫,把刚刚咬断你右手的怪兽叫来,你的左手也保不住。”羽堂堂的声音有些发冷,尽管是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中,可是她还是看清楚了那袭击白象的怪兽轮廓。
她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你要是希望我救你,就老老实实交代,这间实验室里除了你们请来的研究员,还有什么活物!”
“活物?!”白象强忍着断手之痛,拼命地在记忆中搜索,却一无所获,只能摇着满是冷汗的脑袋,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印象中只记得船长陆陆续续运送了很多研究器材进去。活物真没有啊!”
“那些运送器材进实验室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现在在哪里?”羽堂堂隐约抓住了关键,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
“搬运器材的都是有点儿力气的混血奴隶,这通道窄我们的机甲根本进不来,只能靠那些血统强壮的混血奴隶搬运。那些人运完器材,当然是”
白象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要是这女恶魔不问,他还真没发现,那些混血奴隶似乎好像
然而无论他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那些人的去向,右手传来的剧痛令他越发无法集中注意力仔细回想,只得摇头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了。那时整个山庄都是工地,来来往往做苦力的混血奴隶太多,我真的记不清他们有没有出来”
“研究员有几个人?那些运送过器材的混血半兽人又大概有多少人?”羽堂堂再次问道。
“研究员有7个人,混血奴隶大概二三十人吧,或者更多”白象摇头道,“反正运送那些器材至少需要二三十个混血,其他的,我也说不好。”
羽堂堂阴沉着脸,用力推了他一下,“继续走,你是死是活,就看你刚刚猜对多少了!”
白象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只能脸色苍白地捂住自己的断手,脚步踉跄地掠过岔道,继续往前走去,全然没有注意身后的羽堂堂在路过岔道时,只伸手从岔道的缺口处虚空拂过,岔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随着两人不断深入地底,一路上这样的岔道也越来越多!
白象的心里则越来越慌!
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恨不能将脑袋和双腿也像乌龟一样,缩进自己的躯干里!
这一路上,从岔道突然窜出来的怪兽已经不下二十只!
若不是自己身后那个女恶魔每每都能料敌先机,一巴掌将怪兽拍回岔道里,恐怕他就算有十条命,现在都已经死透了!
“大大人这些怪兽到底是什么还有这些岔道,怎么这么奇怪?船长建实验室的时候,好像没有挖出这么多条岔道啊!”
羽堂堂面色冷然,声音冷若冰霜,“这些岔道不就是袭击你的东西挖出来的吗?这里已经变成了它们的巢穴。”
白象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上,这样危险的怪兽,而且还有这么多只,竟然一直就生活在距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那实验室的那些研究员”他不由瞪大了双眼,颤抖着问道。
“这就要看你们船长是不是存了杀驴卸磨的心思了。”羽堂堂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一丝嘲讽。
“不!不会的!那些人都是都是上面的人特地派来的!”白象的脸彻底变成了一张白纸,仿佛抽筋似的连连摇头,“就算是船长,也不敢把他们全杀了啊!”
“上面的人?你们巨象海盗团背后还有人操纵?是谁?”羽堂堂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追问道。
“我不知”白象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一张血盆大口瞬间吞没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