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采桑和关南瑕各自为了自己的目标成长学习的时候,郁采桑突然收到了从关府寄过来的信。
“夫人,京城管家寄了信过来。”
郁采桑点点头,将绿柳手上的东西接过,然后直接打开。
上京果然发生了灾祸,许多日子都没有下过雨了,农人们的辛勤劳作全都化成一株株枯萎的植物,实际上这一过程的到来是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发生了的,但是因为当时他们还没有完全停下来,信也就没有寄出来。
生活在皇城脚下,虽然是遇上了旱灾,还在勉强还有活路,上京里面的大户人家偶尔会做些施粥的善举,毕竟看不到活路的百姓可不会管那些兵士的刀枪锋不锋利,他们只知道去抢才会填饱肚子。
虽然还没有发生冲击上京的事情,但是周边的那些村镇其实已经爆发过抢劫事件了,还好是郁夫人早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就搬进了关宅,否则她一个独居的样貌不错的女人会遭遇什么事情,实在是不好说,之所以这样坑定是因为郁家之前放粮食的地窖已经被人抢了,即便是发生在夜晚,众人熟睡之际,但是作为房屋的主人,她还是能够清楚的意思到自己的房子被人进入过了。
这个时候郁夫人就格外庆幸自己进入了关宅,别的不说,就这许多的护卫家丁就十分的由安全感。
送信过来,也是世道稳当了些才决定的。
毕竟之前断了相当长的一段信息往来。
郁采桑看完信之后,浑身无力的瘫软了身子,她靠在椅背上面,一只手拿着信,一只手遮掩住自己的脸庞,从指缝间流露出的是咸淡的泪水。
好一会儿郁采桑才重新振作起来,用随身的手帕,将面上的泪痕擦拭干净,然后开始给不知在何处的夫君写信。但是郁采桑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始动笔,就听到院外传来喧嚣的声音,一道脚步声已经接近了书房,她将手里面的笔丢下,任由那墨在白纸上面晕开。
她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然后在打开门之前忍不住踌躇起来,就在这犹豫的当口,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道许久未见的挺拔身影出现在郁采桑的面前,这道身影在许久未见之后,已经愈发挺拔了不少,甚至是瘦削了很多,但是整个人已经脱去了最初还有点点的稚气,变得格外的坚毅,甚至是成熟。
郁采桑站在门里欲语泪先流,站在门外的关南瑕一个快步将流泪的郁采桑抱进了怀里面,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拍着郁采桑的背,安抚之意尽显。
“怎么哭了?”
郁采桑只是哭却不说话,她沉默的摇了摇头,耳边是少年人强力的心跳声。
关南瑕将郁采桑带进了书房里面,坐在榻上,两人沉默的相拥。
在许久之后,郁采桑终于缓了过来,她的耳朵悄无声息的红了起来,但是却没哟偶离开关南瑕的怀抱,即便每日都有事情做,但是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她的心里面也是害怕的,绿柳她们固然是很好,但是待她总归是不够亲近。
这个时候关南瑕已经将京都寄过来的信看完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夫人为我研墨吧。”
郁采桑于是从关南瑕的怀抱里面出来,给砚台里面加上些许的水,然后一手将袖子拿住一手执墨条细细的研磨,关南瑕就用蘸取过墨的笔,开始写信,关南瑕的字是悄无声息的变化的,这个时候已经和最初截然不同了,这份不同郁采桑早就在纸上发现了。
看着一个个坚韧挺拔的字迹出现在纸上,郁采桑好像看见了那个不知坐在何处给自己写信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