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们了,我们家主子说了,随便你们怎么玩,只要不玩死,其他的随意。”为首的侍女吩咐。
云池听懂了她的意思。
那位跋扈的公主,居然想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对付她家小姐。
“小姐……快……快走……”
她撑着身子想带云若璃离开,但身体像脱了力一样,根本站不稳,身体里的燥热更让她意识迷离。
“唔……”
“哟,这还有个没倒下的呢。”带头的侍女声音恶毒,“那更好,让她清醒的看着自己被凌辱,也是桩有趣的事。”
“嘻嘻,夏竹姐姐,你说回头我们把这事告诉主子,能哄她开心吗?”
“那就要看他们的表现了。”叫做夏竹的人催促,“愣着干什么,这样的好事你们一辈子也遇不上一回,还不趁这机会好好享受?”
她们站在门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间雅舍本来就在二楼最角落的位置,她们又故意支开了周围所有闲杂人等。
别说现在人已经倒了,就算还有力气,那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等有人听见动静过来查看的时候,这里淫蘼混乱的样子就会毫无保留暴露在众人前,届时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云家的大小姐不仅是个丑陋的残疾,还是个恬不知耻,淫乱不堪的贱人。
江统领也会明白,自己一心回护的不过是个低贱妓女的事实。
本来江家贵勋世家,连她们这样的一等宫女都不敢肖想,那臭名昭著的丑八怪又有什么资格高攀。
想到这里,夏竹眼中就止不住兴奋。
“我们是云府的人……你……如果敢动我家小姐,云府不会放过你们……”云池浑身发软,却一直在死撑。
因为她知道如果倒了,那云若璃前面就再没有保护。
夏竹冷哼。
她过去抓住她头发,将她提起来,“云府?云府又怎么样,我们殿下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呀……”
“区区一个奴籍的贱人也敢来威胁我,简直找死!”
“我、我是奴籍,你不也是么……说来说去,你也不过是公主殿下脚下的狗,你我之间,谁又比谁高贵呢……”
云池素来胆小。
但现在是危机时刻,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她知道小姐现在有本事,哪怕只能为她争取一点时间,让她醒过来,她也一定有办法逃出去。
不料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夏竹,她将云池按在桌上,撕开她的衣服,露出里面的杏色兰草如意兜。
少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身前已具雏形,笼着曼妙,她苍白的脸色愈显虚弱,凌乱的发丝搭在细肩,有种荼蘼的美。
两个乞丐顿时亮了眼睛,朝她走来。
夏竹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贱人,你这身子是故意用来勾引男人的吧,就你这样的奴婢也妄想飞上枝头?做梦!”
她们整日侍奉公主,偶尔得点好东西保养自己,才能养出一身细嫩皮肤,而这样一个贱婢,凭什么拥有这么好的身子。
夏竹嫉妒的发疯。
她越想表情越狰狞,她头也不回的下命令,“你们过来,先上这个贱人,让她好好尝尝快活的滋味!”
“不……你、你们别过来……”云池撑着身子,还在挣扎。
夏竹抓住她的头发,厉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江淮是在半个时辰后听见动静的。
彼时孙临风刚被灌下醒酒汤,正吐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浓郁的酒气。
江淮听见外面有响动。
似乎就是走廊上传出来的,他有些不安,就出去查看。
只见本就熙熙攘攘的酒楼人头攒动,许多食客挤在二楼深处的一间雅舍门前,正在往里张望什么。
江淮想起,云若璃订的雅舍好像就在那个方向。
他心底一跳,忽然生出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走过去。
习武之人听力远胜于常人,所以在他还没走到的时候,就听见那传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他脸色煞白。
“怎么会这样,光天化日的,这太不知廉耻了。”
“这是谁家的女儿,要是让家里人知道她们在外做出这种事情,只怕家里的老爷子都要气死!”
“你们看这门口散落的都是华服,一看就价值不菲,只怕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呢。”
“啧啧啧,真真是世风日下。”
围观的人们讨论得津津有味,嘴上说着败坏风气,可那一双双往房间里张望的眼睛却丝毫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
“你们在干什么?”
江淮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
旁人虽然不认识他,但那一身冷肃的杀伐之气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目光如刀,刮在每个人身上。
而在他看到门口掉落的一只素银缠枝垂柳暮云簪的时候,煞白的脸色变成了铁青。
怎么、怎么会这样……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荣华缓缓从三楼下来,目光扫过众人,掩不住里面的恶意。
她走过来,看到门口的那支银簪,眼中闪烁出精光。
这支簪子她见过的。
就在刚才,这廉价的簪子就戴在那个丑女的头上。
看来夏竹她们的事已经办成了。
这很好,等回去她一定会重赏她们。
荣华眼中透着得意,声音却很无奈,“我说江统领哪儿来这么大火气,原来是有人在酒楼做此等龌龊之事,江统领正气凛然,自然不能忍受。”
荣华轻轻把玩着手上蔻丹,声音慢条斯理。
在她说话的时候,房间里的呻吟也没有停下,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她眼中的快意更深。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看看究竟是那些不知廉耻的,敢在咱们江统领的眼皮子底下败坏风气。”
荣华身为公主,出门在外自然仆役成群。
她随便支使了几个身强力壮的,让他们去把人拖出来。
那些人动作很快,像早就准备好似的,快步冲了进去,江淮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里面传出男男女女的惨叫。
他痛苦的闭紧了眼。
荣华则看向身边的元子忱,故作天真道:“子忱,你说究竟是谁这么不要脸,做出这种事呢?”
“元某不知。”
元子忱的脸上至始至终没什么表情,从眼角道眼尾的线条冰冷疏离,仿佛极北之地冰雪后的漠然。
那几具白花花的身体被拖出来的时候,他也视若无睹,淡漠至极。
“哎呀,这看起来像是哪家的小姐。”
荣华很兴奋。
她毫无顾忌的盯着那几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