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不明白她的意思，姜茗却已经穿过众人向楼中走去。

沈禾连忙跟上。

一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私藏的丑事被揭开的尴尬与羞恼，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却随着姜茗的离开松了几分。

下一刻，走到楼梯口的姜茗突然回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忘了说，这个广播会在白天连播三天，免得我们家搬走了，各位邻居没了关心的对象。”

至于几个人要进局子喝茶，就不关她事了。

“……”

众人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口，喉咙里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

沉默了半晌，一个个灰头土脸地回家去了。

小区的广播还在循环播放。

张爷爷看着张慧芬一眼，终究叹气，“先回去吧。”

……

姜茗回了家里，扫了眼屋内的一片狼藉，拿了几个空箱子开始回房间收东西。

沈禾想帮忙，姜茗就让他把卧室里自己的书都搬出去。

姜茗的书很全，从她上小学到现在所有的课本教辅，甚至竞赛题和笔记，全都好好保存着，这些现在姜茗也用不上，都是给姜睿留着的。

姜茗进了冯芸的房间，摆在外面的几乎能砸的都砸了，姜睿的魔方摔散架了，一堆碎块散在地上无人问津，冯芸的那对翡翠镯子倒是完好地放在盒子里，显然是姜永利打算拿走卖钱的。

姜茗抿了抿唇，将魔方一块一块捡起来重新复原收起来，把翡翠镯子仔细收好，又打开柜子拿了几件衣服，收走那些保存完好的还有些纪念意义的物件和必要的证件文件，就出了房间。

沈禾已经把那些书都放车里了，接过姜茗抱着的孤零零的一只箱子，神情有点复杂，“姜小姐，就这些？”

“嗯。”

姜茗挎上书包锁门，两人回到车上，沈禾拧下钥匙，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刚才送姜永利去警局的保镖打来的电话。

沈禾接起，“什么事？”

对面黑衣保镖的声音有点严肃，“沈哥，姜永利外套里边的口袋里有个优盘，你知道吗？”

“我哪知道，我又没搜他身。”沈禾的语气挺随意的，“怎么，里边有东西？哪国片？”

话刚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了，小心地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姜茗，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

保镖沉默了两秒，“哥，是整个宁城所有违法高利贷团伙和赌博团伙的详细资料。”

“！！！”

沈禾差点没拿住手机，“姜永利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不是他看扁姜永利，就那个挫样，也就在赌桌上当当韭菜，这种技术活就不是他干得了的。

“……”保镖吸了口气，“哥，警察也这么问我的。”

“……”

沈禾按住手机话筒，回头问姜茗，“姜小姐，您知道姜永利身上有个优盘吗？”

姜茗刚给陆婷婷发了条信息说要回去了，闻言抬头看他一眼，“我也没搜他身。”

沈禾：“……”

行。

……

医院里，三个女生找姜睿说了半天话也没得到半点回应，连他怀里的猫都在睡觉，只能去了外间说话，不时进来看看，林澜和陆忻泽在学校还有事情，确定这里没什么问题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