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听至此,嘴角的笑意愈发浓了。“宫人们常言皇宫里有位苏尚宫,学识可与学士郎容澈比肩。太后也常念叨你知书达理,明辨是非,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那么,本宫便派苏尚宫你去陪着淮阳公主。来人!”随即一宫人拂帘而出,手里捧了一紫檀木匣子。有一宫人打开那匣子,长宁悄悄瞧了一眼,里头躺着一只精美的簪子,“这是东阳呈上来的海棠珍珠明玉簪,便赐予你了,莫要辜负了圣上和本宫对你的期望。”
那宫人将匣子合上,呈给长宁。“长宁谢娘娘赏赐。”:
长宁又陪着宸妃喝了几展茶,待到宸妃微倦了,才获准离开云台殿。走出殿门之际,一粉衣宫人端了一碗汤药入殿,丝丝药味惹得长宁微蹙眉头。太医院院史贺言年与自己关系素来不错,未曾听起他说宸妃有疾啊?
“娘娘,汤好了。”粉衣宫人道。
“嗯,赶紧给皇上送去吧。”帘后女子显然已有倦意。
长宁这才解惑,早已听闻皇帝常年头疼,想必是缓解头疼的药吧。一路回到鸿月楼,御史台那边新送来了文书。乐陶正抓紧着分类归档,见长宁回来,嘴唇略微泛白,似有心事,手中还捧了一匣子。
“主子,怎么样,宸妃娘娘说什么了?”
长宁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皇上和宸妃娘娘派我去陪着淮阳公主。”长宁脸上有些无奈。
“怎么?难道这淮阳公主不是个好伺候的?”
“这淮阳公主我从前就有听闻,自小父母宠爱,性子野得很,听说之前东阳有个世家公子哥惹得她不高兴,她把人诱到她父皇宠妃云贵妃的温泉里,在那儿瞧见云贵妃沐浴。害得云贵妃羞愧难当,差点悬梁自尽。那世家公子因此也被定罪入狱。”
乐陶倒吸了口凉气,有些不放心和担忧,“看来确实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却又有些无畏“主子,没关系,她要是敢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来。我那弹弓,打鸟那叫一个准,到时候肯定能让那什么淮阳还是淮阴公主不知道他父皇是谁。”
长宁看她这幅样子,觉着好笑,用手指怼了下她的额头,笑道:“你可别。我现在到觉着,人家公主不是我的祖宗,你这丫头才是。人家那可是金枝玉叶,昭宣帝捧手心含嘴里的,你要是打伤了人家,当今圣上先要了你我的脑袋。”
长宁抬头,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和那一架架的书柜。这偌大的鸿月楼,却只住了她和乐陶还有些许宫人,着实是清冷了些,不过倒也配得上这天子藏书楼的气派。“这冷清了多年的藏书楼,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话刚说完,小云和跑了进来。小云和是个刚入宫的孩子,家里穷,就让这么小的孩子入了宫,才五岁大变成了这宫里的人,这辈子非死不得出,也是可怜。小云和年纪小,两条短腿跑起来,带着整张脸上的肉一起动,可爱的紧。
“苏姐姐,苏姐姐,那个混蛋来了!”小云和跑得满头大汗,像是后面有什么猛虎追着似的。长宁发笑,道:“哪个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