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半晌还反应不过来,萧弈更加确认眼前之人怕是醉的不轻,此刻只是强撑着。长宁闭着眼,摇摇头,“我今日来,是有事找王爷。”
“什么事?”萧弈皱着眉将匕首收好,寻思着怎么将这人送回鸿月楼去,总不能让她在这栖风堂里宿上一宿吧。
“你居然给忘了?”长宁有些微怒,想着自己提出了这么诱人的条件,他居然把事给忘了。“那天晚上我找你的那件事,到底怎么样了?”
萧弈愈发觉得苏长宁已经醉的神志不清,平日里那个小心谨慎的苏尚宫,居然也敢在栖风堂里说起秦长风一事,也是不怕隔墙有耳。萧弈往门外一瞥,却见到乐陶在那探头探脑的。“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把你家主子扶回鸿月楼去!”
说完,萧弈一把敲晕了越来越迷迷糊糊的长宁,长宁顺着马上就要倒下来,亏得是乐陶扶住了,才没让长宁倒在地上。
“从后面出去,那里人少,不容易让人发现。”萧弈指了指一旁的小门,示意乐陶赶快离开这里。
待乐陶走后,萧弈关上门,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准备藏多久?”
话音刚落,栖风堂一下子亮了起来。一人从书架后缓缓走出。“来这许久了。这刚来,就见刚才那女子进屋了,我便藏了起来。”
“你怎么也不想法子让人带走她,也任着她在此处胡来?”
陵卿轻笑,“因为我倒想看看你会对她做什么。啧啧,下次下手轻点,小心日后讨不到王妃了。”
“我便是要孤身终老,也不会想着娶你做祁王妃的。对了,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
陵卿递给他一个白瓷瓶,打开,里头是无色无味的液体。“怎么?真打算帮她?”陵卿皱着眉,疑惑道。
“我自有考量。不过,这真的能瞒过螽政司那帮人?尤其是荀霖,那可是只老狐狸,眼睛尖的很。”
“放心。慕容恒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现在他就在城外,如果你要动手,他那边随时都可以开始行动。”
“嗯。还有,老八那边?”
“你说萧珉?他现在好的很。雍州那边前几日来信,说他天天缠着林老太君,哄得她老人家心花怒放。林将军本是不肯放人的,这不是林老太君求情,林将军就同意了,人已经在回丰都的路上了。”
“什么!陵卿,你快些派雷骑去护送老八,回丰都路险,我总担心陈王那边会对老八下手。”萧弈一想到萧序那边最近动作频繁,萧珉一人孤身在外,心里总是不踏实。萧弈看向手里的白瓷瓶,递回给陵卿,“这个就交给你了。”
云台殿
萧弈匆匆走后,玉嬷嬷服侍宸妃更衣沐浴,褪去沉重的宫服,一头青丝垂落,宸妃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宫纱。
“玉溪,你说弈儿这一天天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他小时候想要什么,倒是会和本宫说说,可如今长大了,倒与本宫生分了。”宸妃步入浴池,任凭温水漫过自己的腰际、肩膀,鼻间是淡淡的药草香。